[路鈺涵,你能不能別再搞這些無謂的舉動了?]
[除了感動你自己,毫無意義。]
[況且,我已經不喜歡吃這個了,人的口味都是會變的,你到底懂不懂?]
被打飛的冰淇淋,糊了我一臉。
我默默擦掉臉上的一片冰涼,卻擦不掉心裏的寒霜。
我裝著滿不在乎,大口吃起化掉的冰淇淋。
[沒事啊,不喜歡沒關係。]
[我喜歡就好。]
看著我的舉動,鄧思恒閃過一絲痛意。
他別過眼,冷冷的開口。
[路鈺涵,你別再借著失憶的緣由來重新接近我了。]
[剛結婚不到一個禮拜的時候,明明我早就和你說清楚了一切,還以為你醒來後,會自己提離婚。]
[你為什麼非又要鬧這一出?]
我猛地抬眼,嘴角不斷抽動。
我知道他一直不信我失憶的事情。
所以備忘錄那些東西,也沒有特意去解釋。
卻從來不知道,我們一開始的婚姻就是錯誤的嗎?
莫名的,我又想起那個文件包。
明明已經克製自己不去想了。
卻因為他一句話陷入難過。
我低下頭,滾燙的淚水奪眶而出。
砸在地板上,洇出一小片水漬。
鄧思恒沉默良久,突然冷笑道。
[你在這裝什麼可憐?]
[過去這麼多年,你不早都習慣我這樣了嗎?]
我不甘心,終於爆發。
[你這麼想和我離婚,是因為鬱可?]
這幾天,鬱可沒少在我麵前晃悠。
說自己和鄧思恒形影不離,說自己和他關係有多好。
我不信她,非要從鄧思恒嘴裏聽到答案。
他臉色越來越差,狠了心的說。
[是,所以你還纏著我幹什麼?]
一句話。
我所有向鄧思恒的努力靠近,都成了笑話。
我強忍著湧出的淚水,哽咽著問他。
[鄧思恒,你明明也有一點喜歡我的,不是嗎?]
[不然當初也不會和我結婚的。]
[那天你來醫院,我瞥到了,你的手機屏保也是我。]
鄧思恒氣得笑出聲。
[我大概是真信你失憶了。]
[這是你給我換上,並不是我自願的。]
[一張照片而已,我隨時都可以換掉。]
我紅著眼搖頭。
鄧思恒卻更加不耐煩了。
大門突然被打開。
鬱可領著一盒東西走了進來,像是沒看到我一樣,湊到鄧思恒身邊。
[我摁了好久的門鈴,都沒人開,就用你給我的鑰匙自己進來了。]
[喏,我跑去東城買的,幸好那家羊肉店還開門。]
[不是說惦記這口嗎?快吃吧。]
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看向鄧思恒,他臉色已經有所緩和。
接過那盒吃的,牽著鬱可就要離開。
又狠狠的拋下一句。
[我真是瘋了才會回來!]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
知道為什麼,我腦海裏浮現出一個模糊的畫麵。
好像曾經他也這樣丟下過我。
我快步追上去,側身擋在他麵前。
[你不能走!]
鄧思恒滿臉不耐煩。
[你還沒鬧夠?你到底要讓別人看到多少笑話!]
他身邊的鬱可,嘴角果然掛著一抹藏不住的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