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酒綠,墨秦深閑散的靠在椅背上玩牌,舉手投足尖是遮不住的矜貴。
想到我真嫁給了偷偷愛慕十五年的人,時到今日我都有說不出的幸福感。
我忍不住在門外偷看,一把又贏後,另一個看起來玩世不恭的男人忍不住調侃,“白芷芷懷了多久了?有五個月了吧。”
“還得是你會玩,老婆用來結婚,初戀用來生孩。”
“可真是家內家外遍地開花啊。”
墨秦深拿起手邊的紅酒抿下,不屑的開口。
“我也是為她好,避免生出的孩子和她一樣醜。”
“她臉上的胎記,就別遺傳給下一代了。”
正欲打開門把的手一擲,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我隻看見墨秦深的嘴巴還在說著什麼。
“當初娶她就是為了讓芷芷生下我的孩子,也不枉我費這麼大苦心。”
“想來我還真挺幸福,當時被我媽逼著和芷芷分手,現在用這種方式還能繼續在一起。”
墨秦深腔調散漫,語氣戲謔,“等孩子生下來後,找個機會讓她住進我家,按祈安的性格多磨磨就同意了。”
這一刻,我自以為是的幸福全部化為泡影,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
我顫抖的手撫摸上下鄂的疤痕,“這不是胎記。”
幼時初相識,他被一夥人綁上車,被我撞見挺身而出擋在他身前留下的。
他被救下後親昵的伏在我耳畔,“既然你為了我毀容,沒人娶你的話,等著我來娶。”
墨家上門提親時,我以為他竟是真來兌現幼時的諾言,沒想到隻是遮掩他與初戀的幌子。
“誰在外麵?”
不合時宜的電話鈴聲響起,墨親深警惕的向門外看來,我狼狽的落荒而逃。
是主治醫師打來的。
“祈小姐,您的體檢報告單顯示身體可以正常受孕,沒有任何異常。”
“不過有一項指標嚴重不良,請問您是否長期服用某種藥物。”
“這種藥繼續吃的話,對您的子宮會有不可逆的損傷。”
我心寒徹骨,結婚以來我是經常喝一些備孕的藥方,那是墨秦深叮囑傭人特意給我搭配的。
立刻回家拿著藥方去醫院化驗,在得知確切結果的一刹那徹底心如死灰。
“墨秦深,你知道我體弱多病,卻還是為了以防萬一給我下藥。”
“為了讓你的白月光在墨家立足,竟要如此傷害我。”
“你對我半分真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