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起10年,如今他成了大牌攝影師,而我為了專心照顧他辭去了工作。
我以為我們相濡以沫互敬互愛,彼此是對方最重要的人。
可是因為他學妹一個“想知道”,我的自尊就被他當成貨物一樣隨意販賣。
巨大的羞恥感像是無盡蔓延的黑夜將我籠罩,一直以來認定的愛情真理變成了垃圾。
我痛苦得風往嘴裏刮都像是在吞刀子,感覺自己的身體有無數陌生的眼珠子像水蛭一樣粘在自己身上,幾乎要崩潰。
他怎麼能這樣對我?
我為他在我父母那裏不知遭受了多少斥罵,費了十年的心思才讓他們接受。
我為他付出了這麼多,十年的青春全在他一個人身上,在最美好的年華拚命打工隻為能讓他養得起攝影的愛好。
可他卻將我的付出視作灰塵,輕飄飄的就能從肩頭拂開。
回到家,我把自己埋在被子裏,讓綿軟的被子盡情吸收自己的眼淚。
就這樣過了一下午,飯也沒吃,蘇雲京終於回來了。
他頗有興致,一進門就朝我大喊:
“老婆!照片都衝洗出來了,你要不要看一看?”
他一提私密照的事,哪怕我此刻全身都被厚厚的被褥包裹著,還是覺得自己像被人扒光了一樣,人人都能看光我,人人都能盡情意淫我。
我沒有理他,他卻更來勁,直接膝行上床隔著被子抱住了我。
“老婆?怎麼天都黑了你還在睡?小困蟲?給老公親一下。”
他用了點力氣把我從被子裏剝出來,我怕被他看見臉上的淚痕胡亂揉了揉頭發遮住臉。
“你看,老公的照片拍得好不好,以前就說要在技術最嫻熟精湛的時候才能拍你,我的老婆在我的攝像機下就是全天下最美的女人,老公愛死了!”
“你看你,表情多銷魂,動作多騷,幸好做了我蘇雲京的老婆,不然真是虧大了!”
我低頭沉默不語,眼眶還有一些幹澀得發疼。
不知道說什麼,在我麵前的蘇雲京和在葉悠然麵前的蘇雲京簡直是判若兩人。
我到現在還有些恍惚,中午在攝影間外聽到的一切,是不是方才睡著後做的一場夢。
可是我心裏清楚,那就是真的,我聽到的全是真的。
我聲如蚊蠅地問他:
“你能不能把洗出來的照片和底片都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