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當天,我剛查出懷孕,就傳來陸沉州的死訊。
我哭成淚人,堅持抱著他的遺照完成了婚禮。
次日,陸沉州的雙胞胎弟弟就帶著寧晚棠上門退婚。
“我哥臨死前說了,晚棠才是他一生摯愛,要是她進不了陸家的門,這輩子他死不瞑目!”
陸沉淵仗著我無娘家可依,帶著寧晚棠,日日在我的婚房裏白日宣淫。
新婚第一天我就被小叔子羞辱,成了全城的笑話。
後來偶然間聽到他們的交談。
“沉州,你騙知鳶說你死了,要是被她發現了怎麼辦?”
“她那麼蠢,現在還死心塌地守著我的靈位呢,等她生下孩子,就把她趕出陸家。”
原來那場車禍中,死的根本不是陸沉州,而是他的雙胞胎弟弟!
後來我打掉孩子離開,他卻瘋了一樣求我回來。
......
“沉州,你都假死了,還留著謝知鳶幹什麼,你不會真愛上她了吧?”
“又胡說,我在車禍中傷了生育能力,要不是她懷了我的孩子,我早就把她趕出去了。”
“晚棠,你放心,她不過是我代孕的工具,等她生下孩子,就過繼到你名下,我心裏隻有你一個人。”
女人嬌羞地錘了下男人胸口,接著疑慮問道。
“倒是你弟弟的事,瞞得過你爸媽嗎?”
男人沉思片刻,歎了口氣。
“瞞不過也得瞞,爸媽從小看重淺川,有意將全部家產都給他繼承,我若不先下手,隻怕......”
我端著貢品的手僵在空中,瓷盞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原來車禍中死的根本不是陸沉州,而是他的胞弟陸淺川!
“知鳶?你半夜不睡覺在這幹什麼!”
門內迅速衝出道人影,麵上帶著驚慌。
“沉州牌位前的貢品放壞了,我給他換一換。”
我克製住內心的震驚,強裝淡定撿起地上的碎瓷片。
“你聽到什麼沒有?”
“沒有,我剛走到門口,沒拿穩,盤子就掉了。”
他明顯鬆了口氣,語氣露出些許不耐煩。
“大哥臨終前交代,雖說他放不下晚棠,但你畢竟有了身孕,這種事讓傭人做就好,你回去休息吧。”
“對了,我跟晚棠的房間,以後你少來。”
我“嗯”了聲,心臟卻忍不住抽疼。
明明婚禮前一晚,他恨不得馬上跟我走進婚禮殿堂。
卻在婚後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將寧晚棠接回陸家。
原來他假冒陸淺川回到陸家,就是為了光明正大和寧晚棠在一起。
腹中一陣鈍痛,我狠狠掐緊了手心。
得知陸沉州死訊後,我不顧娘家人反對,堅持要留下這個孩子。
此刻,這個胎兒卻成了一個笑話。
原來我隻是他借腹生子的工具。
這五年的情愛與時光,終究是錯錯付了。
“淺川,跟個寡婦有什麼好聊的,也不嫌晦氣。”
寧晚棠一身清涼的真絲吊帶睡衣,倚著門框挑釁地看著我。
“等不及了?今晚讓你吃個夠!”
陸淺川寵溺摟過她,大手在腰間掐了一把。
我心臟一窒。
陸沉州每次和我纏綿,都會習慣性地做這個動作。
眼前這個和寧晚棠翻雲覆雨的男人,不是陸沉州還會是誰?
“既然知鳶這麼愛趴牆角,那就好好聽著。”
門縫大開,很快便傳出不堪入耳的呻吟和漬嘖水聲。
寧晚棠在男人身下起伏,眼光卻挑釁一般不斷向我投來。
巨大的羞恥和心痛將我從震驚中拉回。
想離開這不堪入目的場景,腳下卻一步也邁不動。
五年前,寧晚棠去了國外。
陸沉州心灰意冷,接受了我的表白。
後來,他把我捧在手心裏寵愛,一心要娶我為妻。
可寧晚棠回國那天,他卻拋下婚禮上的我去機場接機。
再後來,就是他的死訊。
五年的感情,不過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陰謀!
門內的激戰結束,兩人赤身裸體抱在一起。
“還沒看夠?我跟淺川可是要休息了。”
我臉上已經滿是淚水。
回到房間,我打開手機發送了一條短信。
“敘言,我願意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