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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照常上班。
婆婆又打來電話語氣不善,開口就是質問:
“你跟兆川提離婚了嗎?”
我歎了口氣坐下,拿出早上吃剩的麵包:“他都不接我電話,我怎麼提?”
“江攬月,你是在故意拖延嗎?”
我甚至都能想象出婆婆皺眉的神情。
“我沒有,我說到就會做到的。”
可婆婆根本不信,厲聲道:
“你再拖下去也是互相傷害,折磨兆川也是折磨我們。”
“我們秦家這些年有對不起你嗎?已經委屈兆川七年了,你知道這些年我看著兆川待在國外五年是什麼滋味嗎?這都是因為你!”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冷淡我去國外。
他的兄弟說他是去追蘇棠,說是他厭煩了我。
這次回國也是為了跟我離婚,給蘇棠一個身份吧......
再也聽不下去,我煩躁掛斷電話。
卻聽到護士指著不遠處驚呼:
“這不是秦少嗎?那他扶著的應該就是他的老婆吧!竟陪著他老婆來產檢了!好幸福啊!”
“哇他們好般配啊!能嫁給秦少真幸福啊!”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不可置信看去。
竟真的是秦兆川。
男人小心翼翼攙扶著蘇棠,眼中是濃得化不開的溫柔,生怕用大了力氣弄疼了她。
“小心,別磕著碰著孩子。”
蘇棠一襲白色長裙,肚子微微隆起,臉上是滿滿的母性。
看樣子,已經懷孕七個月了。
想到那個流掉的孩子,心一陣抽痛。
世人隻知道秦兆川結婚了,卻不知道他的妻子是誰。
其實以秦家的實力,即使再難也完全可以讓我跟秦兆川風光大婚。
現在看來,是為了瞞著遠在國外的蘇棠吧。
也許是我的視線太過熾熱。
秦兆川看了過來。
看到是我,他眼眸暗了暗有些慌張。
緊接著臉色陰沉,大步向我走來:
"江攬月,你怎麼在這裏?你跟蹤我?"
“上次給你的教訓不夠?你能不能不要像個潑婦一樣,公共場合你注意點秦家的形象。”
秦兆川死死攥住我的手腕,眼中是濃濃的警告與厭惡。
嗬,隻要一遇到關於蘇棠的事,他都會這樣激動。
我垂眼掩住眼底的失落,淡淡道:
“我能做什麼呢?是怕我跟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鬧嗎?”
“你放心,就算我鬧,也不會在這裏鬧。”
看他不信,我掙開他的手將胸牌抬起:
“我就在這家醫院工作,若是鬧翻了對我影響也不好。”
“還有我很忙,沒工夫陪你玩跟蹤捉奸遊戲。”
秦兆川愣了愣這才發現我穿著白色的醫生外袍。
他這才知道冤枉了我,張了張口幹巴巴說:“抱歉,我不知道。”
我有些驚訝,高傲的秦二少竟也會跟我道歉,畢竟當初開車撞我連一句問候都沒有。
訝然後隨之而來是深深的無力。
結婚七年,他都不知道我在這個醫院上班嗎?
愛與不愛就是這麼明顯。
我強忍心中快要溢出的酸澀。
自嘲一笑轉身走開。
這樣也好。
最起碼離婚會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