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支撐在地上,緩緩撫上旁邊的牆,借力起身。
“我才不信呢!你這個鳩占鵲巢的女人能輕易放棄?”
江行漾臉上原本幸災樂禍的表情在看到我手腕上的手鏈後大變:
“你個壞女人!你偷東西!昨天手上還沒有手串,這才診斷出懷孕第二天你手上就有了!”
“一定是你偷了我媽媽價值連城的手鏈!你個愛慕虛榮想要鳩占鵲巢的女人!”
“我這就告訴爸爸,你是個小偷!讓他把你攆出家門!”
我皺眉,目光複雜的看向他:
“這是隻一條不值錢的普通的珍珠手串而已。你什麼好東西沒見過?這都看不出來?”
這是昨天出醫院後,在醫院門口的小攤上買的,不到一百塊錢。
江行漾一愣,被我質疑,臉上有些掛不住。
他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朝我腳邊吐了口唾沫,氣鼓鼓的跑開。
沒走兩步,不知是痛還是失血過多,我暈倒在地上。
傭人們這才找來管家,給我叫了私人醫生。
“江總,孟小姐的孩子沒保住,而且她腿骨折太多次了,雖然平時走路沒有問題,但以後再也不能跳舞了。”
我睫毛微顫,一滴淚從臉頰落下。
男人語氣極為冷靜:“沒事兒,反正她自從嫁給我後再也沒跳過舞了,家裏也不需要她跳舞。”
跳舞,是我曾經引以為傲的職業,也是我的夢想。
在我剛獲得完國際大獎後,江行漾看上了我,父母直接把我送給他,讓我和他結了婚。
他本來承諾過婚後一年就讓我出去跳舞,可是江行漾的到來,讓我生生耽誤了八年。
直到現在我再也沒穿過舞鞋,重回到璀璨奪目的舞台。
以後也沒機會了。
“孟小姐估計一會兒就會醒來。”
孟小姐,明明已經結婚八年,所有人從來沒有改變過我的稱呼。
醫生說完注意事項後離開,屋內隻留下江淩程一人。
我緩緩睜眼,眼裏蓄滿淚水。
應該是看我這副模樣委屈的模樣太過可憐,他語氣罕見的溫柔:
“沒事兒,孩子沒了還可以再要,反正你是我的人不用跳舞,也能得到所有想要的東西。”
沒理會他的安慰,我與他對視,眼神堅定:“我要離婚。”
他顯然愣住,溫柔不再,隨後眼睛眯起一條縫:
“孟榆!你在做什麼?威脅我?漾漾不就是又讓你骨折了?你之前骨折十九次沒說一句離婚,現在開始矯情了?”
“若是為了孩子,生不生都一樣,你不早知道,孩子生下來也漾漾的玩具而已。”
“不,合約到期了,你答應過我的,可以離婚。”
下一秒,江淩程狠狠捏住我的下巴,像是要捏碎才罷休。
“合約到期又怎樣?你可是欠芸芸一條命!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償還完?”
提到周芸,江淩程變了臉色,狠狠掐住我的脖子。
“可是......她那時候本來......就隻有半年的命了......我照顧她孩子八年,骨折二十次,還搭上自己孩子的命,這都沒償還清嗎?”
窒息感襲來,我艱難的擠出這些話,試圖換回他的理誌。
“沒還清,這段時間你好好養傷,別在起這種不該有的心思了!”
“給我把她看好,別讓她出門!”
江淩程讓人沒收了我所有的電子設備,把我關了禁閉。
先把腿傷養好,遲早能抓住機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