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婆一腳踹開房門闖進來時,我正將她的死對頭撲倒在床。
老婆死死咬緊下唇,壓根不敢相信,那麼愛她的我敢這麼做。
而我什麼也沒說,起身拿出一張離婚協議放在了她麵前。
她不知道的是,前世暴雪天,我冒著生命危險開飛機去救外出滑雪的她。
後來,她和白月光在大雪中緊緊相擁的照片卻在全網爆火,大家都感歎原來愛能超越生死。
誰也不知道,我這個陪她吃苦走過十年風雨的正牌老公。
卻因為尋找她,被活活凍死在了那個冬夜。
01
我猛地睜開眼睛,大口喘氣平複上一刻,被極端寒意吞噬的恐怖。
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還好是健康不是僵硬的。
前世暴雪天,我開著直升機瘋了似地滿山尋找沈慕煙。
風雪擋住視線,我隻能跳傘徒步尋找。
偶然闖進沈慕煙專門給白月光在山裏修的別墅,裏麵全是兩人相愛的證據。
書櫃上擺滿了十年間她寫給白月光的信件:【我愛你小宇,雖然我的身體給了王野,但我的心永遠是你。】
冒著失溫的風險我找到了沈慕煙。
此時她正和白月光脫光衣服緊緊擁抱互相取暖,看他的眼神深情萬年。
“小宇,要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
我痛徹心扉,原來十年的嗬護,還沒有焐熱她的心。
救生員趕到那刻,沈慕煙發現了倒在雪地的我,看都沒看我一眼,隻顧抱著白月光離開。
他們相擁的照片打動了全網,所有人都被他們的愛情感動地潸然淚下。
留我一人,深埋雪裏。
看了眼時間,確認我真的回到了那個暴雪夜的前一周。
摘下手表,那是我心疼錢讓沈慕煙給我買的冒牌貨。
可她和白月光的愛巢裏,卻擺滿了價值不菲的名表。
我自嘲一笑,開始收拾行李。
行李不多,隻有幾件襯衫,
我和沈慕煙結婚五年,住的地方一直是冷冷清清。
我以為是她為人清冷,並不在意,可在看了那座別墅裏精心打理的一草一木。
一件件精心熨燙好的西服,和塞得滿滿當當的冰箱後。
我才知道,原來不是她性子冷,隻是沒把熱情給我罷了。
手機響了。
“王哥?沈總喝醉了,麻煩您來會所接一下好嗎?”
“沒空。”
我徑直掛斷電話,開始起草離婚協議。
說來可笑,年少時我為沈慕煙放棄飛行員的夢想,當了沈家的專職律師,也幫她當上了沈氏總裁。
結婚時我又為她放棄男人的事業,一心在家做家庭煮夫。
這些她全都視而不見,依舊選擇了十年前毫不留情拋下她的白月光。
背著我築愛巢,享受隱秘的婚外戀。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要她了,臟。
“阿野?你人呢?怎麼不來接我!”
沈慕煙紅著臉,脫下高跟鞋走了進來。
她丟掉外套,趴在沙發上,穿了黑絲的腳慵懶搭在一旁。
若是以往,我早就屁顛屁顛湊過去按摩了。
沈慕煙脊椎不好,我為她考了特級按摩師,針灸艾灸樣樣精通。
愛了她十年,這個習慣也堅持了十年。
可今天,我偏要斷了。
許是見我還不來,沈慕煙音量加大,語氣已然不耐煩。
“沒聽見我回來了嗎!耳朵聾了?!”
“一天在家裏吃我的喝我的,讓你接我還敢不來,王野你別太蹬鼻子上臉。”
“不就是上次宴會跟林宇說了幾句話嗎?至於生氣這麼久嗎?你個大男人能別這麼小氣嗎?”
前世我因為沈慕煙和林宇搭話,生了兩個小時悶氣後便主動求和。
根本不知道,兩人早背著我同居兩年。
我沒有回應,打印好離婚協議後,直接丟在了桌上。
02
“你要跟我離婚?你tm到底在發什麼瘋!我警告你,我的耐心已經超過極限了,別給臉不要臉。”
許是聽到輪子轉動的聲音,沈慕煙睜開眼看見離婚協議,又看到拿著行李箱準備離開的我。
她一路小跑,姣好的麵龐滿是慍怒。
若是以前,我根本舍不得讓她生氣,隻會滿臉心疼為她穿好棉鞋,像對待珍寶般疼到骨子裏。
這次,我臉上毫無表情,甚至平靜地可怕。
“離婚協議電子版晚上發你郵箱。”
語氣稀鬆平常,就像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小事。
沈慕煙氣笑了,指著我的鼻子:“離開了我你能去哪兒?你一個孤兒還有誰能接納你?”
“孤兒?當初我爸不是因為救你,能離開我嗎?”
“沈慕煙,故意說這些話傷我,你還有沒有心?”
我的父親為了救小時候被綁架的她,被歹徒活活打死。
母親也在之後跳樓殉情。
沈慕煙表情一滯,很快無所謂一笑。
“那又怎樣,這是他們該做的,不然你以為你哪來的福氣能娶到我?”
“啪”地一聲,一記耳光重重扇在她臉上。
沈慕煙眼中是深深的不可置信。
她揚起手還想打我,我一隻手扼住她的脖子,眼神是死寂一般冰冷。
甩開手後,沈慕煙猛地咳嗽。
她紅著眼睛質問我:“你居然敢跟我動手?馬上給我滾,滾了就別再回來!到時候可別跪著求我!”
“求之不得。“
我不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
03
走到一半,望著無名指的婚戒,我才發現有個重要的東西沒拿。
第二天,我直接闖進了沈慕煙的辦公司,冷漠伸手:“把我親手做的鑽戒還給我。”
沈慕煙見我進來,一臉不屑。
她手上那顆鑽戒是我親自飛到巴西挑的,路上還遭遇到了搶劫,我命懸一線帶回來的。
我絕不允許她再玷汙。
“可以啊,那麻煩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了,你不是自詡清高嗎?怎麼還好意思穿我買的?”
我二話不說脫光衣服,隻剩下內褲。
沈慕煙盯著我的下半身,玩味一笑。
她站起身向我靠近,指尖拂過我精壯的胸膛。
“氣該消了吧?這樣,我獎勵你,就在這裏如何?”
她一路往下,言語中滿是挑逗的曖昧
“你不是最喜歡跟我做這種事嗎?”
一想到前世沈慕煙說隻是把身體給了我,把愛給了林宇。
我陰沉著臉,端起桌上的咖啡,一把灑在她白色的衣領。
沈慕煙尖叫著跑去衛生間:“你瘋了是不是?王野!”
我揣起鑽戒正想走,沈慕煙的手機卻亮了。
置頂的人叫做【全世界最愛的阿宇】
沈慕煙:想我沒?
林宇:當然想了,你不在的晚上我好孤獨。
沈慕煙:下午來我辦公室?跟上次一樣好不好?
林宇:那我先去買點套套,小寶貝等我來滿足你。
沈慕煙:一點怎麼夠?買一盒。
林宇:上次疼了你十次,這次翻番好不好?
沈慕煙:就喜歡你床下小綿羊,床上大灰狼的樣子,夠反差夠野!
往上翻,記錄更是露骨到惡心的程度。
一想到這裏每個角落都是沈慕煙出軌的痕跡,我就反胃想吐。
不過我敏銳地捕捉到了一條消息,林宇約她下周滑雪。
也就是前世雪崩的時間點。
我笑了笑,忽然改變了主意。
離什麼婚?一周後沈慕煙所有都是我的。
就讓渣男賤女埋葬雪山,長長久久吧。
我假意附上沈慕煙的腰,渡給她一個綿長的吻。
“對不起慕煙,離婚是我的氣話,今後我們好好過好嗎?”
她被吻得臉紅心跳,卻還沒忘和林宇一會兒的辦公室約定。
留下一句:算你識相。”將我趕了出去。
出去時卻聽見沈慕煙的秘書們在茶水間竊竊私語。
“明天沈總包了整棟酒店要和小林總過紀念日呢,沈總太愛小林總了吧!”
“啊沈總老公不知道他倆關係嗎?”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就是個上門女婿,有錢女人養幾個小三小四怎麼了?沈總就是我們女人中的典範!
“女人這輩子又不可能隻愛一個男人!”
我咧嘴冷笑,沒有理會這些人炸裂的三觀,一周後,統統給我滾蛋!
沈慕煙從來不會記得我們的紀念日。
哪怕每次我都會再三提醒。
可等到天亮都等不到她。
隻剩下燃盡的燭火,和複熱了無數次都是她愛吃的飯菜。
來到地下車庫,我打開那輛塵封了許久的車。
我一直不敢坐上去,因為裏麵全都是兩年前死去女兒的回憶。
女兒的玩偶,用過的抱枕,還有她送的小紅花正安然掛在前排。
我抱著它們無聲地哭泣著。
女兒死前得有多難受多絕望?
兩年前,我停好車安置好女兒,準備上樓去找沈慕煙。
過馬路時遭遇車禍,受了重傷,昏迷了三天三夜。
醒來時,我拖著殘破的身軀瘋了似地打開車門。
隻看見女兒滿是烏青的嘴唇,和永遠無法睜開的眼睛。
而沈慕煙隻是輕飄飄一句:“死了就死了吧,我們還年輕,可以再懷。”
我爭辯了幾句,換來她無情的嘲諷。
“這一切都是你的錯,這麼傷心為什麼不和女兒一起死?虛偽至極。”
我由此患上了重度抑鬱,林宇怕就是這時候趁虛而入吧。
我自嘲一笑,啟動汽車,朝宴會廳開去。
04
這次赴宴,我不是以沈慕煙老公的身份,而是作為曾經南城最厲害的王牌律師。
推杯換盞間,我看到沈慕煙牽著林宇的手出現。
果然,沈慕煙騙我晚上加班隻是為了帶林宇麵見名流,為他日後鋪路。
我手持香檳,上前打了個招呼。
沈慕煙在看到來人是我時,臉色驟變:“你來這裏做什麼?你跟蹤我?”
她下意識將林宇護在身後,生怕我會對她的白月光做什麼。
“保安,把閑雜人等轟出去,別來礙我的眼。”
“慕煙,你這是做什麼?王律師是我請來的客人,你休得胡鬧!”
主辦人林伯厲聲喝道,他並不知道我和沈慕煙的關係。
“王野算什麼客人?他就是個混子!還不快趕出去!”
“我女兒的案子是他幫我打贏的,他是我林家的貴人,你若是再多嘴,我就把你和那個男人轟出去!”
沈慕煙瞪了我一眼,不再言語。
她似乎忘了,我的榮耀是我自己掙得,從來不是靠她。
林宇笑著朝我走來,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道。
“好久不見王野,沒想到你還是跟從前一樣無趣又窩囊,怪不得慕煙的心一直在我身上。”
我勾起唇角,並不生氣。
“林宇,十年未見還是改不掉你那撿垃圾的習慣。”
“嗬嗬,你就嘴硬吧,識相點早點滾蛋,隻要我勾勾手指,慕煙隨時能把你踹了!”
他嘴角溢出得意的笑。
我抿了口酒。呸地一聲,全吐在他的臉上。
“你裝尼瑪呢?死綠茶。”
沈慕煙衝了過來:“王野,你吃錯藥了是不是?”
林宇還在裝:“慕煙,別生氣,野哥隻是對我有些誤會。”
許是周圍賓客太多,沈慕煙也不好發作,抱著林宇離開。
宴會散了。
我走到車庫,正準備上車時。
林宇不知又從哪兒冒出來。
臉上早不見那副溫和樣子,笑的猖狂又醜惡。
“這輛車挺眼熟的,哦我想起來了,兩年前你女兒想出來,我看她可憐,就把車門鎖死了。”
“她臨死前還一直喊著爸爸,爸爸呢,真是可憐。”
“可憐到我都忍不住笑出聲了,畢竟孩子死了,你也沒理由再纏在慕煙身邊吧。”
我身體一滯,轉身看他:“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林宇湊在我耳邊,一字一句說:“那場車禍,也是我策劃的,為的就是要你死,結果讓你多活了兩年,實在是我的失誤啊。”
他看我的眼神充滿調笑。
我什麼話也沒說加快腳步,衝過去一個飛踹,將他踢到路邊的牆上。
他悶哼一聲,臉色大變,想趕緊站起來。
我撲過去,一把抓起他的頭再向地板砸去。
一次,兩次,三次。
血從他的腦袋上噴湧而出。
在我還想繼續打時,沈慕煙衝了出來擋在身前。
“王野你個殺人犯,給我住手!”
她身後的保鏢也衝出來將我控製住。
“給我狠狠地打,打到住院為止!”
“是,沈總!”
林宇抹掉頭上的血,溫柔拂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沒事慕煙,放他走吧,我能共情他的妒忌與瘋狂,畢竟出國這幾年,我也是這麼度過的。”
沈慕煙把頭埋在他懷裏,大哭了起來。
“沈慕煙,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她沒有理我,隻顧心疼受傷的林宇。
“今天,是女兒的忌日啊...”
說完這句,沈慕煙眼神一動,側目看我。
“那又怎樣?女兒是你害死的,還要我記住一輩子嗎?”
“要是小宇彈鋼琴的手出任何事,我跟你沒完!”
沈慕煙扶著林宇,很快上車離開。
沈慕煙再沒回來過。
直到四天後,她發了個朋友圈。
【慶祝最愛的人痊愈出院,明天要去滑雪咯~】
照片上,沈慕煙手持新的滑雪用具,紅唇覆上林宇的左臉。
笑容比我們結婚時還燦爛。
與前世不同,這一世沈慕煙篤定我不敢離婚。
幹脆裝都不裝了,直接自爆和林宇的關係。
可我並不生氣。
前世沈慕煙也跟我說去滑雪,我無比擔心,暴雪夜親自開直升機去找人不說,還提前撥打了救援電話。
而這次,我什麼都不會做。
明天就是你們的死期了,看到時候你還能再笑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