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係統故障被困在古代十年,終於等來了回家的機會。
離別前,係統給了我十天和故人告別。
於是,這十天中,我打算變成薛重華最愛的模樣。
他看上了西城的戲子,我將人納回來做妾。
他要為白月光欺君,我雙手雙腳讚同。
臨行前,我收拾出自己的東西準備帶回去留個念想。
他推門進來看著我手上的包袱,聲音因為慌張有些顫抖。
“阿月,你要去哪?”
我看著他微微一笑。
“當然是要回家了。”
......
京城人人都知道,我的夫君被一個戲子勾了心魄,連著三天沒有回家。
這些日子,來我這裏看熱鬧的人絡繹不絕。
她們看著我身上簡樸的衣衫,又盯著爐內熄滅的炭火,眼中滿是戲謔。
“薛夫人,您總這麼善妒可不行,怎麼能留住男人的心啊?”
“就是就是,要我說,您不如去學學戲樓裏的戲子,說不準能把薛尚書勾回來。”
聽著她們的嘲笑,我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並不著急。
因為我知道,急也沒用。
薛重華之所以迷戀那個戲子,是因為她長得與他的白月光有幾分相似。
之前我為此鬧去了戲樓,他就一氣之下停掉了我的花銷,叫我在這隆冬臘月抱著棉被瑟縮在屋裏不敢出門。
正思索著,薛重華便踏著風雪推門而入。
感受到屋內的冷氣,他皺了皺眉,眼神在我和熄滅的火爐中徘徊。
不等我上前去接他滿是雪花的大氅,他的詰問便先一步。
“受了幾天罪,你可知錯?”
若是以前,聽他這麼說,我定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好好鬧一鬧。
但此刻我隻是輕輕歎了口氣,隨後強忍著翻上天的白眼點點頭。
“嗯,知道了。”
薛重華的眼中露出幾絲疑惑,被我這幅態度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可我話音剛落,他的衣服裏便掉出一個女兒家用的肚兜。
粉色的布上繡著戲水的鴛鴦。
正在喝水的薛重華動作一滯,說話也有些結巴。
“這......這是......”
“我知道,李娘子家中遭了難被迫成了戲子,你幫襯著也是應該的。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我將肚兜撿起來,將它同其他雞零狗碎的一起整整齊齊地放在桌上。
“阿月,你不生氣?”
或許是這個態度與之前差別太大,引起了對方的疑惑。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搖搖頭,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以前是我太計較,害得家裏天天死氣沉沉的。早些休息吧。”
我當然不在乎他在這裏怎樣了。
畢竟,還有十天我就要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