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車來到醫院。
還沒進門,裏麵的歡聲笑語直達耳畔。
“晚晚,你手還不能動,別逞強,沈哥哥喂你吃。”
麵對沈適霸道又不失溫柔的要求,方非晚不知怎麼拒絕,隻好甜甜應下。
“那就麻煩沈哥哥了~”
拖長的尾調,聽得人心酥麻了半邊。
哪有半點視頻中委屈的模樣?
我挑了挑眉,推門進去。
就見病床前的兩人在忘情擁吻。
甚至還能聽到黏膩曖昧的水聲,在房間裏回蕩。
嘴對嘴。
原來是這麼個喂法。
我強忍惡心,對著他們一通狂拍。
一吻結束,沈適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原本含笑的眼,在見到我的瞬間,凝結成冰。
嗓音中也帶有刺骨的寒意。
“你來幹什麼?”
“這裏不歡迎你,趕緊滾!”
我笑得譏諷。
“怎麼,打擾到你們的雅興了?”
“光天化日偷情都不覺得害臊,被我發現,反倒難為情了,裝什麼呢?”
我這話說得毫不留情。
沈適惱羞成怒,漲紅著臉大吼。
“葉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不過是在為你犯下的錯贖罪!誰讓你發瘋傷了晚晚!”
“心臟的人,果然看什麼都臟!”
反觀方非晚。
她眼中閃爍著濃烈的恨意,把盛有雞湯的碗朝我砸來。
我側身避開。
瓷碗摔得四分五裂,帶著熱氣的湯汁飛濺一地。
沈適對方非晚見到我就攻擊的事習以為常。
畢竟,在方非晚編造的來自雙重人格的謊言裏,其中一點就是對沈適有無比強烈的占有欲。
她堅信,自己是沈適的未婚妻。
而我,是想介入她感情的破壞者。
所以每次見到我,不是瘋狂辱罵,就是暴力驅趕。
隻有當我徹底消失在她眼前,才會恢複正常。
沈適臉色都沒變一下,隻關切地湊過去看她的傷口有沒有因此滲血。
完美扮演體貼入微的未婚夫形象。
他發現沒大礙後,才放下心來。
繼續用憎惡的語氣譴責我。
“你明知道晚晚一見我和你說話就會情緒激動,還故意刺激她,是不是想讓晚晚的手落下病根!”
“葉棠,你也太惡毒了!”
另一邊。
方非晚見一擊沒中,情緒更加激動,不管不顧地向我衝來。
“插足感情,搶我未婚夫。”
“賤人!第三者!去死!”
我知道指望不了沈適。
眼疾手快,彎腰撿起一片瓷碗碎片。
隨後迅速起身,看準時機,抓住她的後頸。
帶有凶器的手腕輕輕一動。
方非晚纖細的脖頸處,立馬出現一道血痕。
尖銳刺耳的喊叫戛然而止。
緊接著響起的,是沈適因恐懼而變了調的聲音。
他不停地喊我的名字,希望我冷靜。
我隻覺得聒噪。
握緊手中的碎片,正想劃得更深。
忽然瞥見幾名不速之客。
葉霄和繼母在最前麵,身穿製服的警察緊隨其後,方震天一步三喘跟在最後麵。
繼母哭嚎:“快放開晚晚!”
葉棠惡狠狠道:“葉棠,你別囂張!我已舉報你蓄意傷人,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警察適時開口震懾:“放開人質!如果你還執意行凶害人,我有權直接擊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