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何齊銓便觀察對方的臉色是否有異,但魏硯深神色如常,端起麵前的茶杯品了一口茶,緩緩道:“廉風,這是何意?我與舒二小姐並不相識,你可是弄錯了?”
“修筠,你無需顧忌太多!實話告訴你,我與舒二小姐並無感情,我早已有了一位心上人,昨日便是去尋她了。我與舒二小姐的這門婚事遲早都是要退掉的,今日父親本是讓我前去丞相府賠禮道歉的。”
“然方才與她在街邊偶遇,她告訴了我你們二人之事......並托廉風給修筠你帶句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如今你可是相信了?”
魏硯深聽完果然神色有變,但仍未承認私情。
何齊銓便再下一劑猛藥,從衣袖中掏出一枚銀簪置於桌上,簪身雕刻著細膩的花紋,如魚腸紋般精巧別致。
“我本欲歸還當初定親時丞相府送來的信物,也就是此物,但她說若是不能與相愛之人在一起,這物便是個死的,無甚意義。”
何齊銓瞧著魏硯深緊緊盯著那銀簪,心知此事多半是真的了,最後道:“既如此,這物留在我這也不合適,我想著請修筠幫忙還給舒二小姐如何?”
待魏硯深與何齊銓告辭,洛知珩也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這個姓魏的人不怎麼樣,嘴倒挺嚴!
他沒管在隔壁房裏痛罵兄弟的何齊銓,立即派人跟上魏硯深。此時姓魏的定要約舒妗月在他們的定情地見麵,他隻需要提前知道這地點,派顧兆半路攔住姓魏的不能去就好了。
計劃得很好,魏硯深確實送了信去丞相府約了舒妗月。
他也知道了具體地點,跟了去。
在這之後,洛知珩也就趕到了“油油穀”等待舒妗月。
他牙有點酸,暗暗不爽,一個破油菜花地兒,取這麼個爛名兒便罷了,居然還是什麼定情之地,說出去真是會讓人笑掉大牙了。
他在穀中找了個不太顯眼的地兒藏身(畢竟是幽會之地,還是要點麵子,怕被外人瞧見了)等了許久。
結果不僅等到了舒妗月,還等到了那個姓魏的。
沒想到這個顧兆辦事居然如此不靠譜!沒有攔住姓魏的。
洛知珩心想,等他晚上回去看他怎麼收拾顧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怎麼放心把複仇之事交給他探查!
於是,他堂堂勇威侯世子又被迫聽了牆角......
正在他氣憤這個姓魏的狗改不了吃屎又在糾纏舒妗月的時候,突然聽到姓魏的大喊救人。
他探頭一瞧。
好家夥,她怎麼又落水了。
這次總不能是自己跳下去的吧?難道是這個姓魏的畜生!!!
正欲上前把那個畜生踢下河去,結果看到......
那個畜生自己......跑了
沒錯,見死不救!!!
這人簡直該死!不,畜生該死!
眨眼間,洛知珩便已飛奔到河邊,雙腳猛地一蹬,跳下了水。入水的刹那,水花四濺,他迅速朝著落水之人的方向奮力遊去。
——
洛知珩瞧見那一身汙泥、渾身濕透的舒妗月,瞬間想起了二人的初相見。
“咳咳咳咳咳......”
喉嚨又一陣難忍的刺痛襲來,使他從回憶中驟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