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許總背著你在外麵有人了?”
薑文月身為律師,職業的鼻子很快嗅出我話裏不對勁的地方。
她有些驚訝,說話的聲音有些控製不住,餐廳正好飯點,周圍人來人往。
她的聲音引起周圍的不滿,我連忙伸出手製止,示意她小點聲。
“許總看著這麼居家寵妻,應該不是這樣的男人吧!”
薑文月想到此前見過的許思遠,不是很相信他會是那種沾花惹草的男人,低聲想我求證。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畢竟不光彩,隻能先含糊過去。
“你別多想,沒有的事。”
餐廳等餐的人很多,菜品上的陸陸續續,吃到中途,在老宅喝的湯轉換成了別的東西。
“文月,我出門前水喝的有點多,我去下衛生間。”
“那你快去吧!我等你回來繼續吃。”
薑文月連忙給我指了衛生間的位置,出來洗手的時候我才發現,洗手的這個位置是男女共用的。
我剛打開水龍頭,手機響了,不是好友薑文月的信息,是宋思佳給我發過來的一段視頻。
懷疑的點開,裏麵的內容讓我整個人裂開。
視頻裏的環境昏暗,一點開就能聽到男人粗重的呼吸和女人的嬌、喘。
“許總,我穿了你送的蕾絲套裝呢!怎麼樣,我美嗎?”
“小妖精,等會你別跟我求饒。”
對話很短,男人的聲音有些迫不及待,還伴隨著愈發粗重的呼吸聲。
隨著宋思佳的一聲嬌弱的驚呼,畫麵鏡頭一抖,視頻到這戛然而止。
宋思佳發來這段視頻的目的很明顯,她在跟我炫耀,許思遠在她那邊很“快樂”。
將手機胡亂塞回包包,氣的渾身發抖,恨不得將這對狗男女大卸八塊。
剛伸出手放到水龍頭的下麵,身後傳來男人清冽的聲音:“孟小姐,你係在包包的絲巾掉了。”
男人的聲音稍稍喚回我的理智,循著他說的位置低頭一看,還真是。
在牆邊抽了張紙巾擦手,彎腰撿起那條絲巾。
“你認識我?”看著麵前帥氣的男人,一時之間沒想起來在哪裏見過。
“多年前有過一麵之緣,我公司第一筆啟動資金是你看完我的項目書之後,覺得還不錯投資的。”
男人寥寥幾句,我總算想起來麵前這個男人是誰。
“我叫孟如心,謝謝你提醒我絲巾掉了。”
男人勾唇輕笑,也學我自我介紹,還朝我伸出手:“顧瑾序,好久不見。”
雙手輕輕一握便分開,將紙團扔進垃圾桶之後往外走。
“你臉色不好,需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
身後傳來顧瑾序的關心,我心中感謝,轉過身看著他婉拒。
“不用了,我的好朋友在外麵等我吃飯。”
他沒有多說什麼,也沒多問,“祝你用餐愉快。”
“謝謝。”
回到座位的時候,點的餐品已經全部送齊,薑文月一臉嘴饞,見到我就招呼趕緊趁熱吃。
她用餐的心情很好,我不想破壞她的心情,強裝鎮定的吃完這頓飯。
渾渾噩噩的回到家,家裏安靜的像是沒有人,樓上房間,樂樂正在睡覺。
回到房間我緊鎖房門,將那個視頻放了一遍又一遍。
我萬萬沒想到,即使開除宋思佳,許思遠也沒有跟她斷了聯係。
大中午的,他們居然做這樣的事情。
想到許思遠一直不肯鬆口的離婚,我原本打算好聚好散的跟他體麵分開,眼下徹底崩塌。
不得不承認,宋思佳故意用這些親密照來刺激我,她的目的確實達到了。
反之,這些也能成為我訴訟離婚的籌碼,如果最後不得不走上這一步的話。
“文月,你下午有時間嗎?”
從現在開始,我需要有人幫我調查許思遠跟宋思佳出軌的證據,但是我沒有人可用。
“你等下,我看看啊!”
對麵傳來點擊鼠標的聲音,很快她的聲音響起:“我下午四點後有時間,怎麼了?”
“我有事想找你幫忙,四點我過去找你。”
“好呀,位置你都知道在哪,你到了之後給我發個信息,我下去接你。”
通話到了這該掛斷了,薑文月見我遲遲沒掛,有點疑惑。
“如心,你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
遲疑一會,我艱澀的開口,事到如今不得不麵對這條還在潰爛的傷疤。
“文月,你能不能給我推薦幾個私家偵探的聯係方式。”
“如心,你......”
律師的本能讓她猜到了什麼,但是不能這麼直接的問我,所以才欲言又止。
“晚點我跟你說,行嗎?文月,你幫幫我好不好?”
對麵的薑文月陷入沉默,良久才聽到她的回答。
“如心,你可以依靠我,等會我把對麵的名片發給你。”
“謝謝。”
薑文月一句依靠,讓我苦苦支撐的理智潰不成軍,我坐在床上抱著膝放聲痛哭。
心裏被酸澀浸透,喉嚨像是有什麼東西梗著說不出話,在昏暗的房間盡情發泄。
手機震動,薑文月推了好幾個名片過來,說這是她接觸過還算可靠的,讓我放心。
我一一添加,談妥價格之後,我把我的訴求講清楚,接下來就是等他們給我反饋。
跨步進了浴室,看著鏡子裏哭的眼睛紅腫的女人,有點唾棄這麼沒用的自己。
一碰水澆在臉上,再次抬頭,我目光堅毅許多。
從現在開始,我要將主動權拿在手裏。
換了身衣服,換了個包包重新出門,坐上車之後直奔薑文月所在的律師事務所。
薑文月已經在辦公室等著,我一推開門,就看到她站了起來。
“如心,難道許思遠他真的?”
薑文月已經將稱呼從許總變成許思遠,打量我的視線變得有些心疼。
對於她的疑問,我沒有多說,我將宋思佳給我發過的視頻圖片調出來,讓她自己去看。
薑文月接過,臉上的表情從懷疑漸漸變得憤怒,手機放下之後,她不在為許思遠說話。
“真沒想到許思遠是這樣虛偽的人渣,在外拈花惹草在家裝寵妻人設。”
“要是我被騙了這麼多年,一定讓他淨身出戶。”
淨身出戶不可能,孟家跟許家多年世交,合作的項目大多都有兩家參與。
我對這個事實心知肚明,但現在,我要將我的東西拿在手裏。
“如心,你想怎麼做,我幫你。”薑文月堅定看著我。
“幫助我起草財產分割文件,那個女人不配用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