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始收拾行李,卻被陪完柳新回來的祝淞攔住。
手臂被他攥緊,他語氣不悅:“秦依,你鬧夠了沒有?”
“我們已經同房了,你還不知足?”
我憤憤甩開他的手:“我沒有在鬧,我們離婚吧。”
祝淞有一瞬的錯愕,罕見地軟下語氣,遞給我一個禮盒:“這是我給你買的,別鬧了,好嗎?”
四年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給我送禮。
打開來,裏麵放著一個純銀項鏈,跟柳新脖子上那條是同一個牌子,顯然是買祖母綠送的贈品!
我頓感委屈,將項鏈丟回給他:“我不稀罕!你拿著去給柳新吧!”
“我簡直就是一個傻子!我現在才知道,你跟我結婚不過是因為我長得像柳新!不過是因為跟秦家聯姻祝家有好處!”
“你進我的經房了?”祝淞眉頭一緊,語氣嚴肅。
我頓感心虛,但仍然梗著脖子,硬聲道:“我就進了,怎麼樣?”
“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祝家落魄時柳新剛好傳來死訊,現在祝家情況好了她又突然出現嗎?”
“啪”我的左臉頓時火辣辣的疼,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角溢淚。
祝淞臉上閃過一抹心虛,很快正色道:“不許你這麼說她,當年她離開是有原因的。”
“你安分守己一些,我也不會因此跟你離婚,你還是我的妻子,祝家的太太。”
我笑了,笑得臉頰直痛:“祝淞,我不明白,你心裏根本沒有我,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
“我需要一個妻子,祝家也需要一場聯姻。”
“你恪守本分,我會酌情考慮滿足你的需求,同意你兩周一次房事。”
祝淞神色淡漠坦然,仿佛是給我什麼天大的恩賜。
“明天你收拾一下,我帶你去遊樂場。”
換作以前,我一定會驚喜萬分,可如今,隻記得自己悲哀。
對別人紅著眼睛求愛,對我就是酌情考慮和恩賜。
他走後,我含著淚迅速收拾好了行李。
但第二天還是被祝淞強硬拉上了車,卻發現他還帶著柳新。
“新新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一起出來透透氣。”
“她容易暈車,坐副駕舒服些,秦伊你坐後排。”
他倒忘了,我也暈車,甚至還會反胃頭暈。
不過他也隻是通知一聲,根本沒有在意我的意見和感受。
我懶得回嘴,畢竟我都快走了。
倒是柳新,坐在副駕還假惺惺地關心道:“伊伊,不好意思呀,一來就讓你跟淞哥哥分開了。”
我直接閉眼假裝睡覺,不想回話。
祝淞眉頭一皺:“秦依,別耍小孩子脾氣。”
“伊伊不會是因為我生氣了吧?要不我還是不去了吧。”柳新狀作傷心道。
“不用,別管她。”祝淞溫柔寬慰她。
我死死地壓住眼皮,一路上努力忽視柳新二人的親密互動。
“淞哥哥,吃幹果嗎?我喂你。”
“喝水嗎?淞哥哥可以用我的吸管。”
“你好像流汗了,我給你擦擦脖子。”
這些略顯拙劣的親近手段,四年來我都不知道使了多少回了,接連慘敗。
每次他都隻會滿臉厭煩地推開我,語氣不耐:“秦伊,你這麼欲求不滿嗎?”
“我很忙,沒空陪你玩過家家的遊戲。”
“你就不能自己解決一下自己的需求嗎?”
可當這個人變成了柳新,祝淞隻會溫柔地照單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