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海麵,一艘郵輪正平緩行駛,秦雪頌看著鏡頭前的許觀州,滿臉笑意。
“觀州,今天你真好看,馬上你就要成為我的合法丈夫了。”
許觀州點了點頭,臨了開拍時,秦雪頌卻摸著腦袋說忘記取戒指了。
盡管許觀州強調戒指不是必須,秦雪頌卻執拗地要去房間取來,在許觀州的額頭落下一吻。
“觀州,我想給你最好的,今天我們終於突破萬難領結婚證了,戒指可不能少。”
如果忽略女人躲閃的眼神,許觀州可能會被感動地痛哭流涕。
“雪頌,今天我其實很高興,其實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大海,也是和你的第一次。”
秦雪頌步子一停,露出個笑,寬慰他說以後會經常來的。
秦雪頌身影消失在船艙的那一刻,許觀州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眸光一片冰涼。
秦雪頌,你錯了,沒有以後了,早在你報複我的那一刻,就沒有了。
短短幾分鐘,整個甲板一片混亂,許觀州意料之中地被帶到了郵輪下層。
皮鞋噠噠的聲音在耳邊回響,他閉上了眼,假裝已經被迷暈了,許欽澤得意的聲音響起。
“一切都辦妥了吧,五分鐘後必須把許觀州給我扔下去喂鯊魚!”
“欽澤,但雪頌說了隻需要把他關在水牢中一天一夜就好,這麼做,會鬧出人命的!”
“雪頌最愛我了,光是領證這一項就爽約了五十二次,算上這幾天發生的六十次都不止。”
“我記得鬧得厲害的第五次,許觀州腿斷躺在醫院住了一個月,雪頌不照樣什麼都沒說?”
“還有第二十三次,許觀州被你們灌酒灌到胃穿孔,雪頌都沒去看他一眼!”
“第四十一次,雪頌故意把許觀州留在深山,找到時許觀州就剩一口氣,雪頌也沒喊停報複。”
“有什麼擔心的,就算許觀州死在這,雪頌也不敢多說一句,畢竟我在雪頌心裏可是…”
許欽澤的一番話讓所有人打消疑慮,忙著恭維許欽澤,說得他心花怒放。
他解氣地踹了許觀州幾腳,吩咐人將許觀州裝進麻袋裏直接扔進了海裏。
許欽澤臉上笑意更濃,甚至想好了許觀州意外落水的借口,趾高氣昂地離開。
窒息感將許觀州吞沒,巨大的吸力將他向海底深處拖拽,下沉到深處時一隻胳膊拽住了他。
二十多分鐘後,穿著潛水服的梁思雅將他帶上岸,遞上毛巾和幹淨的衣服。
“觀州,我爸剛到機場,現在時間還充裕,等你換好衣服,我們再離開。”
幾分鐘後,許觀州換了身打扮,同之前的形象相差甚遠。
許觀州最後回望了郵輪一眼,滿目冰涼,而後決然地轉身離去。
秦雪頌,你的報複結束了。
郵輪二層包廂內,秦雪頌攥著手中的戒指,內心的不安愈發強烈。
昨天她本打算向許觀州坦白,可好姐妹的話卻讓她膽怯了。
加上欽澤的勸阻,她這才歇了心思。
這是最後一次了,欽澤已經答應,這次過後報複計劃就會結束。
可內心的異樣卻讓秦雪頌有些坐立難安,她莫名想起許觀州的那句話。
語氣再正常不過,可她現在卻覺得話裏傷感與懷念異常濃烈,仿佛許觀州已經知道了一切。
按耐不住心思,秦雪頌快步下樓到了地下室,水牢裏卻沒有許觀州的身影。
準備派人找時,許欽澤安排好的人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滿臉的驚慌,
“秦總,不好了,許觀州他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