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恢複高考,我鼓勵丈夫踴躍參加,改變命運。
丈夫點頭答應,轉身卻找了個高考搭子。他們一起學習,挑燈夜讀,河邊背誦,歡歌笑語,甚至丈夫提出要求搭子住進我們家中。
我不同意,丈夫卻指著我的鼻子責備。
“我們隻是在一起學習而已。”
“你心臟看什麼都是臟的。”
後來,放榜日那天,丈夫的搭子沒考上大學,在家哭的尋死覓活。
他得知後大怒。
聲稱要不是因為我不同意搭子住進家裏,她就不會為此耽誤學業。
他將我打暈丟入地窖,地窖關上前一秒,丈夫深情摟住搭子,“我陪你複讀,以後你就是我的老婆,我們一起去上大學,改變命運!”
再睜眼,我捏著手中高考恢複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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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上一世,回家後大肆宣揚高考的好處,鼓勵丈夫崔誠參加高考。
他眼底思辰許久:“可是參加高考家裏的收入怎麼辦?”
我輕笑著,“沒事,我們省吃儉用,怎麼都過得去。”
“高考可是人生大事,逆天改命,阿誠你這麼聰明,一定可以的。”
他望向我的神色一點點變柔,最終感動的將我摟入懷裏。
“凝兒,有你真是我的福氣。”
可我隻告訴他需要參加高考,沒告訴他怎麼複習。
上一世我為他買資料,買卷子,花光自己的嫁妝,才能讓他成功上岸。
現在我隻嘴上鼓勵他不花一分錢,更沒告訴他,我也要參加高考。
第二天崔誠大早上出門就在村裏大肆宣揚自己要參加高考改變命運,以至於來了好幾個大媽拉著我的手說我丈夫有出息。
我隻笑著迎合,可我深知這一世沒有我的幫助,他考得上個屁。
果不其然,和曾經一樣,他當天下午就在村頭認識了何娉,兩人推著自行車在村裏逛街,一路上說說笑笑。
他一回來便跟我講了許久,說他為了高考,找了個學習搭子。
一提起何娉,他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不停誇她如何飽讀詩書,如何有才華。我依舊充耳不聞。
沒兩天,崔誠就把何娉帶回了家,一進門他就興高采烈的跟我介紹。
“凝兒,這就是跟我一起高考的搭子!”
“她誌向遠大,飽讀詩書,這次肯定可以金榜題名!”
“你看看人家穿的碎花裙,多好看,明擺著的知識分子。”
他說著,視線不自主的落在我身上,麵露嫌惡。何娉羞澀,乖乖巧巧的叫了聲嫂子。
眼底的輕蔑與不屑卻是揮之不去的,上一世我就是被她這副乖巧樣騙過去,以為真是什麼好姑娘,一開始就沒對他們加以阻攔。
等反應過來阻止的時候,崔誠便怒斥我:“你真是在家裏憋出毛病了,我跟何娉好好學習,努力備考,清清白白,怎麼在你眼裏竟然是有奸情?”
“果然何娉說的對,在一方小家裏待久的女人,心就是臟!看什麼都是臟的,讓人惡心!”
想著我勾唇笑著點頭,沒多應聲。
崔誠見我這樣,立馬繼續道:“凝兒,我昨晚看家裏糧票糧食都挺多的,能不能拿點多餘的錢出來給我買些高考資料?”
我神色微變,“家裏沒有多餘錢了。”
“阿誠,你忘了嗎?上個月你在紡織廠出事住院,家裏的錢都拿去給你治傷了呀,現在你從紡織廠辭工,家裏可沒多餘錢拿出來的。”
崔誠露出難色,“可是何娉說了,這高考是需要買資料的,要是沒有資料很難考上。”
何娉立馬道,“是啊嫂子,現在城裏的高考資料都快被搶光了,我有個親戚手裏還有兩套,昨兒我都定下一套了,隻剩最後一套,誠哥要是沒有資料怎麼學啊。”
上一世我一聽兩人這麼說,立馬把所有的嫁妝都拿出來。
整整二十塊錢。
結果這親戚就是何娉自己,兩人合夥騙我的嫁妝。
用二十塊錢塊錢去城裏開小旅館,大吃大喝浪了半個月。
兩人共用一套資料,需要應付我的時候,崔誠就把資料拿回家裏來。
因為我看過那套資料,心中不太放心,就掏出自己攢下準備買縫紉機票的錢額外買下了其他資料。
不然就學那一套誰能考得上。
我心裏冷笑,麵色平靜的開口:“既然小娉都買了一套資料,你們倆又說是高考搭子,總要一起學習,就共用一套好了。”
話落,兩人神色皆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