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親密付,是我對他毫無保留的愛。
可這份愛,在看到他出差點嫩模的賬單時崩塌了。
我提了分手,隻求好聚好散。
他卻發來信息:“分手可以,先把暖床費結了。我這幾年沒功勞也有苦勞,二十萬塊,一分不能少。”
看著那刺眼的“苦勞”二字,我笑了,也徹底醒了。
既然如此,那就算算總賬。
讓他為這份“苦勞”付出他承受不起的代價。
......
看著那明晃晃的“苦勞”二字,我氣到極致,反而笑了出來。
笑聲在空蕩的客廳裏回蕩,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悲涼和嘲諷。
苦勞?他蔣辰,也配提這兩個字?
我和蔣辰在一起五年。
從大學畢業一無所有,到他如今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當上部門主管,住著我婚前買的房,開著我給他買的車,用著我開通、額度十萬、每月我來還款的“親密付”。
這十萬塊的“親密付”,是我對他毫無保留信任和愛的象征。
我總想著,男人在外打拚不容易,不能讓他在同事朋友麵前丟了麵子。
應酬、送禮、偶爾買點自己喜歡的東西,隻要他開心就好。
我從沒查過賬單,直到上個月。
我們冷戰了。
起因是他又一次因為“部門團建”徹夜不歸,第二天頂著一身曖昧的香水味和脖子上可疑的紅痕回來。
我質問他,他輕描淡寫地說:“逢場作戲,你懂不懂?能不能別這麼小心眼?”
那是我第一次對他生出無法遏製的失望。
也是在那天,鬼使神差地,我點開了那個幾乎從不看的“親密付”賬單。
一筆筆消費記錄,像一把把鈍刀子,反複切割著我的心臟。
日期是他聲稱去鄰市出差的那三天。
地點是各種五星級酒店、奢侈品店、以及......一家我搜了一下才明白是什麼地方的高檔會所。
金額最大的一筆,是在那家會所消費的五位數,備注模糊,但結合前後幾筆明顯是給女性購買奢侈品的消費。
傻子都明白發生了什麼。
而那幾天,我正因為急性闌尾炎住院。
手術前給他打電話,他說項目關鍵時期,走不開。
術後麻藥沒過,疼得渾身發抖,我攥著手機,一遍遍看我們以前的照片,告訴自己他隻是太忙了。
原來,他的“忙”,是忙著在別的女人身上揮灑我的錢,我的信任,我的愛。
我拿著賬單找他對峙。
他一開始還想狡辯,說是什麼“客戶招待”、“必要的應酬”。
直到我把那家會所的名字和他脖子上的紅痕聯係起來,他才惱羞成怒,摔門而出,吼了一句:“受不了就分!”
我確實受不了了。
五年的感情,我以為是堅不可摧的堡壘,原來不過是他尋歡作樂的提款機和遮羞布。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我沒有哭鬧,甚至沒有太多的憤怒,隻剩下一種被掏空後的麻木和疲憊。
我隻想快點結束這一切,和他徹底切割,就像清理一個壞死腐爛的傷口。
我給他發信息,隻有簡短的一句:“蔣辰,我們分手吧。”
“房子和車子都是我的,你盡快搬走。念在過去的情分上,我們好聚好散。”
我甚至都沒提那筆肮臟的消費,沒提他騙我去給小三買單的事。
我隻想保留最後一點體麵,給自己,也給他。
可我沒想到,我的“好聚好散”,在他眼裏,竟然成了軟弱可欺。
於是,就有了這條索要二十萬“暖床費”的信息。
他把我五年的付出,明碼標價,定義為“暖床”的“苦勞”。
那一刻,我心裏最後一點對過往情分的眷戀,也徹底被碾碎成齏粉。
蔣辰,你不是不懂愛,你隻是不愛我。
你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我的一切,卻吝嗇於給我最基本的尊重和忠誠。
你把我的付出當作理所當然,把我的底線當作可以隨意踐踏的地毯。
現在,你甚至想把這段被你玷汙的關係,榨幹最後一點價值。
好,很好。
既然你要算賬,那我們就好好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