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年少時的江硯舟抱著我說過,等他長大了要娶我回家,要擁有我們的孩子。”
“如果是男孩,他會教他如何經商。”
“要是女孩,他會讓我教她舞蹈。”
“你......都忘記了嗎?”
可是如今,孩子還沒能出世看一看這美麗的世界,卻已經被他的父親生生挖出來,作為了別人的藥引。
江硯舟似是也想到了什麼,眼裏的痛苦轉瞬即逝,他看向不遠處的桃花林,表情變化不定。
陸昭螢似是預感到什麼,急忙捂著胸口倒在江硯舟懷裏。
“硯舟,我們的孩子如果不能超度成功,我以後會良心不安,硯舟...”
“如果姐姐不願付出,那我離開便是,或許這裏本就不是屬於我的家。”
我又一次被傭人拖著回到了小屋,他們把我架的很死,根本不會再給我任何掙開的機會。
陸昭螢說的什麼,我已經完全聽不清了。
我隻看到傭人從土裏挖出來一塊小紅布包裹的東西,風一吹,裏麵的白色粉末紛紛揚散在了四麵八方。
“這是禍患,留在這裏隻會為家裏帶來災禍,清淺你要理解。”江硯舟對我說出這麼一句不痛不癢的話。
我笑了!笑得很瘋狂!
“江硯舟,我恨你!我恨你!即便是對外人都不可能那麼心狠,你竟將自己的孩子挫骨揚灰!你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父親!你不配!”
我怒急攻心,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然後就暈死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整個世界都是黑暗的,外麵的桃花林已經被傭人夷平。
我踉蹌的站在院子裏,身後忽然傳來江硯舟那略帶沙啞的嗓音。
“奶奶......走了!今天下午走的!”
“清淺,我....”
我沒有轉過頭去看他,沒有哭、沒有鬧,隻是平靜的站在黑夜裏,任由夜風打在我的臉上。
我知道他想要道歉,但他卻是開不了口的。
往後幾日,我自己處理了奶奶的後事,江硯舟默不作聲的跟在我後麵,我也不曾跟他多說半個字。
直至站在奶奶的墓碑前,他才對我說:
“林清淺,奶奶走了,孩子的骨灰隨風沒了,以後你就乖乖待在家裏,安心做你的江家夫人。”
“以後我不許你再提任何有關於離婚的話!”
我沒有回答他,而是轉身離開。
夜晚,很寧靜。
我躺在床上兩眼無神,連一滴眼淚也哭不出來。
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也許沒有意義了!
我獨自離開了江家別墅,來到江氏集團,也是曾經的林氏大廈的天台。
迎著風,我看到了那萬家燈火裏的溫馨,卻沒有一盞屬於我的。
該是時候結束了。
就在我搖搖晃晃的時候,江硯舟突然趕到了這裏,應該是他去到小屋裏沒看見我,以他的能力不難查出我的蹤跡。
我沒有看他,隻是平靜地說:“江硯舟,我累了,就這樣結束吧,你我下輩子不要再見了,永生永世都別見了!”
“林清淺,你給我滾下來,立刻、馬上!”江硯舟臉色陰沉,“你沒資格說累,從你爸當了叛徒那天開始,我們就注定了不死不休!”
“這是宿命!這是結局!你必須替你爸承受過失,這是你必須付出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