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為了及時止損，我決定暫且不和煞筆論長短！

惹不起，躲得起！

剛看好喜歡的單身公寓，奶奶就打來了電話，說要賠我衣服。

我沒拒絕。

那件被她剪碎的晚禮服要五位數，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回到家，茶幾上放著一堆鈔票。

有零有整，加起來也沒有一百塊。

嗬，就知道這樣，嘴上說的好聽，卻不幹人事兒。

奶奶一邊捶著腰，一邊問我這些夠不夠。

我冷哼一聲，「你以為你這是金幣啊？」

奶奶捶打著後腰，笑得像一個狡詐的老巫婆：

「怎麼不算是金幣呢？這些錢可是我忙活了一上午才得來的！」

「人老了賺錢不容易，你要嫌少，我再多賣幾次破爛，肯定能攢夠！」

我覺得不對勁兒，連忙跑到臥室。

原本滿滿當當的手辦收納櫃變得空空如也，好不容易才集齊的盲盒也不翼而飛。

打開衣櫃，積攢多年的lo服也全都沒了。

我使勁兒揉了揉雙眼，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那些可是我全部的青春與回憶，她居然當成是破爛！

我渾身都在哆嗦，扭過頭對著奶奶怒吼：

「誰稀罕你那幾十塊破錢？賠不起就不要裝逼！」

「你是兒女死絕了，沒人贍養？窮到要賣我的東西！」

眼淚止不住地留下，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奶奶嘴角都快咧到了後腦勺，每條皺紋裏都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一個賠錢貨而已，就知道糟蹋家裏的錢，真不害臊！」

「成天穿著那些破爛玩意兒，也不知道出去勾引誰！我老李家的麵子都快讓你丟光了！」

「但凡往前數幾十年，你這樣的貨色一輩子也嫁不出去！」

「奶奶這是把你從懸崖邊拉了回來！還不趕緊跪下來，磕頭謝我！」

好想把皮搋子，塞進她的破嘴！！！

我明明過得好好的，她這個老管材瓤子為什麼非要害我！

我麻木地環顧四周，抄起一把凳子，對著她砸了過去。

不讓我好過，那就一起死好了。

凳子還沒碰到她的頭發絲兒，一直裝死的我爸衝了過來。

他把手裏端著的熱湯兜頭對我潑了過來：

「大過年的，你要死啊！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你的親奶奶！」

「沒有她就沒有你！屁大點兒事情就敢對長輩大小聲？」

躲閃不及的我被熱湯燙得吱哇亂叫，我爸罵得更帶勁了:

「你這樣忤逆不孝的小畜生，老子當初還不如直接把你弄到牆上！

「都怪你媽，把你慣成這逼樣！」

剛才還驚慌失措的奶奶，秒變剛回宮的慈禧，又支棱了起來。

原來奶奶的所作所為，我爸都一清二楚。

他選擇了無條件地縱容自己的親媽。

我收攏起所剩無幾的東西，準備轉身離開。

後腦卻傳來一陣呼嘯地風聲，我眼前一黑，失去知覺。

再次醒來，腳底傳來一陣鑽心地疼痛，我忍不住大聲呼痛。

耳旁傳來奶奶不耐煩地嗬斥：

「喊什麼喊，這裏又沒有野男人，你發騷也沒用！」

「你這賤骨頭真是硬，給你裹腳累出老娘一身汗！」

打完一棒子，她又給了我個甜棗：

「奶奶都是為你好，小腳女人才遭男人疼！你就等著享福吧！」

裹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