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沒有誇小青梅做的假體逼真,老公放狗咬掉了我的鼻子。
鼻子滾到到顧嘉佑腳下,他嫌惡地踩碎丟給狗,語氣指責:
「我看你就是嫉妒別人的美貌,還不來給菲菲道歉。」
我捂著僅剩的半個鼻子,爬到二人腳下連連磕頭,求他們帶我去醫院治療。
顧嘉佑捏起我的臉,滿眼冷漠:「你這麼惡毒的女人,怎麼還不去死?」
他摟著小青梅揚長而去,卻未注意,我肚子下流出了汩汩鮮血。
當天,我毀了容,也失去了和顧嘉佑唯一的孩子。
絕望之際,我撥通閨蜜的電話:「你說的換臉實驗,我同意了。」
可我死遁後,顧嘉佑卻瘋了。
*
「悅悅姐,看我新做的鼻子好不好看?」
剛踏進家門,江菲菲便纏著我,要我評價。
我看向她的鼻子。
做的高-挺,但在這張臉上略顯突兀。
其實不好看。
我怕她傷心,又不願違心,隻道:「還行。」
聞言,江菲菲水靈靈的眼睛蓄起淚花,劇烈抽泣起來。
「悅悅姐覺得我醜就直說好了,不用這般為難!」
她扭頭抱住顧嘉佑,哭得肩膀一抽一抽,惹得他心疼不已。
「林悅,還不給菲菲道歉?」
顧嘉佑瞪我一眼,語氣滿是譴責。
看著他和江菲菲緊緊環抱的場景,我的心泛起陣陣委屈。
他們二人是青梅竹馬,顧嘉佑又是江菲菲的經紀人,利益無法割席。
我們談了多久,江菲菲便出現多久。
甚至新買的房子,都要將最寬敞的主臥挪出來,留作江菲菲的衣帽間。
我抗爭過,卻隻得到顧嘉佑的指責:「你又沒多少衣服,要那麼大房間做什麼?菲菲是模特,留給她才不算浪費。」
思及此,我咬了咬唇:「我又沒錯,憑什麼道歉?」
這是我難得的反抗。
顧嘉佑看著我,眼裏閃過一絲驚詫,但很快染上寒意。
他低聲命令管家:「去把小五牽來。」
管家愣了愣:「顧先生,惡犬不認生人,恐怕......會傷了林小姐啊。」
「讓你牽你就牽。」
顧嘉佑語氣不容置疑,看向我時,卻是一臉冷漠。
狗很快被牽來。
顧嘉佑命其他人出去,鬆開手裏的繩子。
我嚇得後退一步,想逃出去,門卻早被鎖死。
這是幾年前,他和江菲菲領養的大型犬,脾氣暴躁,咬人無數,隻認他們二人。
惡犬失去束縛,開始熟悉屋內氣味。
很快,猩紅的眼睛落在我這個陌生人身上,齜起獠牙。
我本就怕狗,連連後退。
直至退無可退,後背抵在冰冷的岩石上,冷汗連連。
手心泛出汗,我看向顧嘉佑充斥幾分祈求:「顧嘉佑,我錯了。別讓它過來,求你。」
顧嘉佑卻冷笑一聲:「怕了?林悅,剛才不是很硬氣嗎?」
「菲菲問你問你是給你麵子,你居然敢不回應,這就當你的教訓吧!」
「小五,咬她!」
命令下達的一瞬間,惡犬撲到我身上,張開血盆大口,將牙嵌到我臉上!
我疼得滿地打滾,呼吸間覺察出血腥味。
睜眼間,一塊肉滾到我旁邊,居然是半個鼻子!
疼...好疼......
臉上像被利器刺入,我哭著捂住僅剩的半個鼻子,向顧嘉佑求饒。
「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帶我去醫院吧,好疼......」
顧嘉佑蹲下身,捏住我的臉,一臉嫌棄。
「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像你這種,害死朋友的惡人,疼死也是活該!」
說完,他拉著小青梅揚長而去。
走之前,還不忘警告管家:「將她關進地下室,不給水米,這都是她的報應。」
管家心疼地看我一眼,雖不忍,卻隻能照做。
他將我丟進地下室,看周圍沒人,往我嘴裏塞了塊餅幹。
「林小姐,你忍忍,顧先生說了,隻關你一晚上。」
我虛弱地說了句謝謝,便暈了過去。
夢裏,回到七年前,顧嘉佑向我表白的晚上。
他手捧鮮花,說著少年最真摯的諾言。
可下一秒,畫麵扭曲,他掐住我脖子,不停質問我:
「林悅,你為什麼不救我妹妹?為什麼?」
我被他掐的喘不上氣,他卻怎麼也不肯放過我。
是啊,顧嘉佑早就恨透了我,再怎麼拚命彌補也無法贖罪。
如今更是為了討美人歡心,不惜拿我的生命開玩笑。
我苦笑一聲。
顧嘉佑,既如此,我離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