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我在廚房忙碌起來。
可是一直到深夜,洛川都沒有回來。
我給他打電話,得到的回複都是半小時就到。
可我將菜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午夜鐘聲敲響,洛川才和落落回來。
“落落,你介紹的酒吧真好玩,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
我心裏一沉。
以前,我跟洛川說過想去酒吧看看,可洛川像個老古董對我耳提麵命。
他說去酒吧的人都不正經,還勸我不要去。
我笑話他雖然是狼人,但腦子裏的思想卻是個古人。
沒想到,他隻是不想和我去。
落落嬌嗔地錘在他的胸口。
“你淨會說這些好聽的糊弄我。”
她拉著洛川走到我麵前。
“晴雪,你們倆熟,快告訴我,他現在是真的高興嗎?”
洛川臉上的笑意不減,大手暗中環上落落的細腰。
我真的很少看見笑得如此陽光的洛川。
我怔了怔,點點頭。
“是,他是真的高興。”
說這話的時候,我胸口莫名的疼了一下。
像是無數綿密的針齊齊紮下。
桌上的飯菜瞬間被我胡亂拂掉地上。
洛川臉色一沉。
“掃興!”
他拂袖而去,攬著落落上了樓。
無人在意的角落,我指尖發麻,全身痙攣,劇痛從胸口傳來。
好像有人將整隻手捅進胸腔,攥住心臟狠狠翻攪。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睜開眼睛。
默默地收拾好一地狼藉,踉蹌著走進衛生間。
鏡子裏,胸口的烙印越來越淡,隻能勉強看出些紋路。
浴室裏傳來女人低低的呢喃聲。
我以為落落在裏麵洗澡,卻聽見一聲低沉的悶哼。
手指緊緊扒在門上,我全身血液凝固了。
磨砂玻璃上印出的洛川健碩的輪廓和女人嬌小玲瓏的身姿。
“我不是第一次了,你還喜歡嗎?”
“喜歡,不是更好。”
靜靜站了一會,我恢複了些力氣。
咬著牙走出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黑暗裏一片靜謐,我躺在床上,想哭卻哭不出來。
好像傷心到一定程度,人就會突然不那麼傷心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起給他們做飯。
卻發現冰箱裏的蛋糕不見了。
其實自從十八歲以後我都沒有再過過生日。
隻因為害怕洛川見到蛋糕會聯想到,十八歲那時的不愉快。
昨天路過甜品區,心中一動買了自己最愛的紅絲絨蛋糕。
餐廳裏,洛川笑著點掉落落鼻尖上的奶油塞進自己嘴裏。
“跟小貓似的,慢點吃,昨天是不是累壞了?”
落落臉頰一紅,賭氣似得扔掉勺子。
“你瞎說,還不是因為你要個沒夠,人家不吃點東西哪裏有力氣。”
“好好好,都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乖我來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