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明回家祭祖掃墓,卻看到妹妹跪在祖墳前大哭。
“爸,我對不起你,我把家裏的東西都輸沒了。”
“祖墳這塊風水寶地也被我輸了。”
我聽後怒了,回家拿了把鐵鍁。
“爸不是還有一樣值錢的陪葬品嗎,刨出來繼續賭。”
1
我對準父親的墳狠狠鏟了下去,妹妹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哥,你幹什麼?今天是清明節,你怎麼能動爸的墳?
我怒斥她:“你拿祖墳去賭的時候怎麼沒想到爸?”
妹妹抱住我的腿,我用力把她拉開,卻看到她胳膊上有一道青黑,是被打傷的。
瞬間怒火衝天。
“這是他們打的?”
我擼起妹妹的袖子質問。
妹妹支支吾吾不說話。
我擼起她的袖子,看到兩個胳膊上全是鞭痕,道道青黑。
我以前就是千王,對於賭場裏的規矩再清楚不過了。
賭場規矩,交錢不動人,動人必見血!打人不是賭場規矩!
遠離賭場幾年,居然被不懂規矩的人欺負到了自己頭上。
贏錢就算了,畢竟十賭十騙,賭術拚的就是千術。
被做局無可厚非,技不如人要承認。
可他們不該打人,更不該打我妹妹。
母親死得早,妹妹從小到大都是家裏的掌中。
我和父親從沒對她說過一句重話,現在居然被別人打了,而且還是不懂規矩的人。
我不顧妹妹的哭喊,刨開父親的墳從裏麵拿出了那件暖玉手鐲。
“你在哪裏賭的?帶我過去。”
“哥,我錯了,你不要去找他們,他們都是騙子,咱們鬥不過的。”
我怒道:“你把家都輸沒了,你讓我怎麼不去?”
“我可以去打工,我打工掙錢。”
我恨鐵不成鋼的怒吼:“你把祖墳都輸了,你拿什麼掙回來?”
祖墳是祖上幾代人積累的家業,現在市場價最少也值幾千萬。
還是有價無市的那種,畢竟風水寶地可遇不可求。
我帶著妹妹來到賭場。
見妹妹來賭場,還沒等我開口,就有人招呼我過去。
等我來到賭桌前,看到一個一臉陰厲的幹瘦男人,還有妹妹的閨蜜。
這男人我知道,道上叫瘦猴兒,非常仇富。
見到有錢人就要想盡辦法讓對方沾上賭博,傾家蕩產,心裏極度變態。
前幾年他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小嘍嘍,現在居然混成了大哥。
妹妹的閨蜜叫李娟,是個隻認錢不認人的主。
我早就勸過妹妹不要跟李娟走得太近,早晚會吃虧。
她不聽,現在果然被做局輸掉了家產。
“小妹妹,我就說你下一次一定能贏,來來來,咱們繼續玩。”
“你要是沒錢,哥借給你。”
妹妹躲在我身後不敢回答。
我笑道:“她把我家都輸沒了,現在我來跟你賭,敢不敢?”
聽到我問敢不敢,瘦猴兒瞬間來了興趣。
“呦嗬,原來是道上的。”
因為我說的敢不敢是一句道上常用的挑釁話,不敢接的人必須道歉還錢,離開賭場。
“老子天天在這兒,誰來都奉陪到底,不過你想賭,有錢嗎?”
“要是沒錢,趕緊把祖墳遷走,買家還等著那塊風水寶地呢。”
“正巧今天清明節,我看就合適遷墳,隻要你遷了墳,我馬上借你幾萬來賭,如何?”
我麵無表情,伸出手解開腕上的手表拍在賭桌上。
“這個抵押了。”
荷官立刻請人來檢驗報價。
“十六萬。”
聽到報價,我搶先一步坐下,這也是給對家上壓力的一種手法。
瘦猴先是眉頭一皺,然後陰狠的衝我冷笑。
“有種。”
2
瘦猴兒來了興趣,隻要我們兩個賭。
他一坐下就要摸牌,我製止他。
“讓荷官發。”
瘦猴兒嗬嗬一笑:“怎麼,怕我作假?不過誰發都一樣,賭場玩的就是運氣,來吧。”
荷官開始發牌。
規則是1000塊錢的底,單次十萬封頂。
第一局我坐莊,先叫牌。
我看了一下牌,還算可以,先推出1000籌碼。
瘦猴點了一根雪茄,連牌都不看,直接悶了十萬。
“十萬。”
然後一臉挑釁地看向我。
李娟瞬間笑了。
“猴兒哥,你也太壞了。”
瘦猴兒朝著李娟吐了一口煙,笑道:“哥還有更壞的呢,你想不想知道?”
“哎呀,猴兒哥你討厭。”
兩個人若無其事的打情罵俏,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因為按照規則,我看了牌,必須拿出雙倍籌碼跟。
哪怕十萬封頂,我也要跟二十萬才行,可我手裏根本沒有二十萬。
現在我就剩下一個選擇:棄牌輸掉2000塊。
瘦猴兒仗著手裏錢多,明著黑我錢,我卻無話可說。
“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你們這種有錢的東西,老子就是要搞你,怎麼,不服氣?”
“沒錢就趕緊滾。”
他說著,就要去拿走我的2000籌碼。
“慢著!”
“我跟了,二十萬,不開。”
瘦猴兒眉頭一皺:“你的籌碼呢?沒籌碼憑空跟啊?”
“要這樣的話,我他媽還跟一個億呢。”
妹妹也趕緊提醒我:“哥,咱們的錢不夠。”
我二話不說,抓著她就扔到了賭桌上。
“看看我妹妹值多少錢!”
“什麼?哥,你怎麼能這樣?”妹妹立刻絕望了。
荷官立即請人查驗。
“上乘豬仔,值一百萬。”
“一天時間不贖回,裝箱發貨賣到緬北。”
賣到緬北當豬仔,下場就是先奸後殺,然後拆開賣零件。
妹妹聽到要賣到緬北,瞬間被嚇得嚎啕大哭。
“哥,我錯了,別再賭了。”
“你勸我不要賭?你賭的時候怎麼沒這麼清醒呢?”
“當你上桌的那一刻,你就要做好家破人亡的準備,明白嗎?”
妹妹鼻涕都流到了嘴裏。
我是雖然很心疼,但是我必須保持冷漠。
沾上賭博隻有兩條路,要麼成為千王,要麼家破人亡。
我要讓妹妹通過這一次,徹底認清賭博的可怕。
簽完合同,一百萬到手。
我推了二十萬上去,“跟二十萬,不開!”
瘦猴兒懵了。
“你,你他媽的,這是要對我下狠手啊!”
我冷笑著說:“你他媽的贏光了我的家產,還不能讓我下狠手嗎?”
“廢話少說,該你了!”
瘦猴兒佯裝猶豫。
“我棄牌。”
我明白瘦猴兒怎麼想的,先給一點甜頭,再一步步引進深淵。
第一局我贏,十萬零兩千到手。
“這把該我坐莊了。”
“隨你便。”我說道。
瘦猴兒陰狠地看著我說道:“小子,既然你想玩狠的,這把就不要封頂了吧,敢不敢?”
“無所謂。”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瘦猴兒極為仇富,我絲毫不擔心他輸了錢會不玩。
這局瘦猴是莊家,他朝荷官使了個眼色,發完牌之後,他直接推了十萬塊上去。
“悶十萬!你敢跟嗎?”他挑釁地看著我。
3
瘦猴兒跟荷官串通一氣,我的牌肯定小。
開牌就是輸,不開就得一直押。
我手裏的籌碼不押完,他肯定是不會停手的。
對於我來說,這是死局。
“跟十萬”
“有種,繼續。”
幾圈下來,我和瘦猴兒都押上了足足一百萬。
又輪到瘦猴兒的時候,他沒籌碼了。
他看了一下我手裏的籌碼,我還剩下十五萬。
“啪!”
他把贏我妹妹的寶馬車鑰匙扔了上去。
“你妹妹說的,這台寶馬三十萬。”
“你錢已經不夠三十萬了,棄牌吧。”
瘦猴兒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得勝者的姿態看向我。
“願賭服輸,怪不得我心狠。”
然後他掏出一副鎖鏈,“把他妹妹裝箱!”
說完之後,就要收走我押上去的籌碼。
“等等,誰說我要棄牌了?”
“那你押什麼?”瘦猴兒獰笑。
“我押我自己!”
我打算把自己也簽了豬仔協議。
妹妹卻突然撲了過來,緊緊地抓住我的手。
“收手吧,哥,不要賭了。”
我也握著她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簽完合同,又一百萬到手了。
“我跟三十萬!不開。”
李娟看著我的行為,她慌了。
“你瘋了嗎?你這不是玩牌!你是來玩命的!”
瘦猴兒冷哼一聲,馬上鎮定了下來,因為他早就跟荷官串通,心裏有數。
“好,有點兒魄力,我就喜歡慢慢殺你們這些有錢的東西!”
說完,他取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五爺,咱們場子裏有人押豬仔,已經輸了。”
“可能會耍賴鬧事兒,您來鎮下場子吧。”
掛斷電話,他又一臉自信地對我說:
“既然你要玩,老子就陪你玩到底!”
說完就拿著贏我妹妹的金銀首飾扔了出去。
“這些,你妹妹說值五十萬,我全悶了。”
我繼續跟上。
又輪到瘦猴兒,他拿著我妹妹輸的房本扔了上去。
“你家的老宅,三百萬,老子看你還拿什麼跟!”
我手裏的籌碼確實不夠了,但是還有父親的暖玉。
這時,瘦猴兒突然說:“老子大發慈悲,你把手裏的籌碼全押上,老子給你機會開。”
“老子最喜歡看你們這種人輸到傾家蕩產。”
瘦猴兒興奮到雙眼通紅,按在賭桌上的手止不住的抖動。
我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瘦猴兒的意思,他是想看著我輸光一切。
輸的心服口服,然後像一條狗一樣趴在他麵前求饒。
他這種極度扭曲的心理,恰好給了我機會。
我把籌碼全押上,瘦猴兒迫不及待的大吼:“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