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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中秋慈善晚宴上,周予宸為了林雨晴,當場宣布解除和我的婚約。

我站在酒店天台上隨時準備跳下去。

胎穿進這個世界二十年,我攻略了三個男主,隻要獲得其中一位100%的好感度,我就能成功,然而任務卻失敗了。

周予宸是最後一個,現在,係統冰冷地宣布任務終結。

我永遠也救不了我的愛人了。

係統說過,隻要這具身體死亡,我就能回到現實世界,見到愛人。

翻過欄杆,閉上眼,隻要縱身一躍…

恍惚間,我好像聽見有人撕心裂肺地喊我的名字。

“程微意!”

意識稍稍回籠,係統也在我腦海中勸我,“宿主,你要活下來,活下來就能知道你失敗的真相。”

1

夜風呼嘯,吹散了我鬢角的碎發。

我站在三十八層高的酒店天台邊緣,腳下是燈火輝煌的城市。

隻要再往前一步,我就能結束這漫長的二十年,回到我真正的愛人身邊。

“係統,確認一下,隻要我跳下去,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對嗎?”

“是的,宿主。”

機械音在我腦中響起,“但根據規則,隻有攻略對象對您的好感度達到100%,才能獲得能量,治愈原世界的愛人。”

“目前三位攻略對象好感度均為負值,您確定要放棄任務嗎?”

“放棄就什麼都沒有了,也許再努力努力你就能知道真相。”

我苦笑一聲,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冰涼的金屬欄杆。

二十年了,我胎穿到這個世界,從嬰兒時期就開始為任務做準備。

三位攻略對象,我傾盡所有去愛他們,卻換來滿盤皆輸。

他們都對我恨之入骨,恨不得我死。

我深吸一口氣,夜風灌入肺部,帶著初秋的涼意。

我抬起一條腿跨過欄杆,金屬的寒意透過禮服裙傳到皮膚。

這一刻,我不想要真相,我隻想要解脫,回到愛人身邊。

哪怕就是治不好他,隻要能陪著他一起去死,我也認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我猛然回頭,就看到孟長津快步向我跑過來。

我的心臟漏跳一拍,手指不自覺地抓緊欄杆。

他來了…是不是還有轉機?

是不是係統出錯了?

也許他對我的好感度…

我的喉嚨終於破音,“長津?”

然而他話出口的瞬間打破了我的幻想。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孟長津胸膛劇烈起伏,眼中是我最近常見的冰冷與憎惡。

他咬牙切齒,“程微意,你以為你一死了之就能贖罪嗎?”

贖罪嗎?我何罪之有?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他十五歲那年因為家族破產被送到我家寄養。

我偷偷把零花錢塞進他的書包,在他被其他人欺負時挺身而出。

十七歲那年,我變賣母親留給我的珠寶幫他東山再起。

如今,他功成名就,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青澀少年。

隻是一顆心都撲在顏如玉身上,全然忘記了我們之間的友情,再也看不到昔日我對他的好。

淚水模糊了我的視線,我對他們真的絕望了。

“我還要說多少次,我從來沒有害過顏如玉。”

“你住口!”

他暴喝打斷我,又向前逼近兩步。

“如果不是你害她!她怎麼會留下遺書指認你?”

“如果不是你害她,她怎麼會尋死覓活不見蹤影?”

“你知道那半年我們是怎麼過的嗎?”

“每天沿江搜尋,打撈,希望找到如玉…又不希望找到如玉…而你呢?裝作無辜,繼續做你的程家大小姐!”

“你想跳下去一了百了?

“沒那麼容易,如玉經曆的那些痛苦,我要你也遭受一遍。”

2

既然無論我怎麼解釋,他們都不相信我,那我還不如死了直接回到愛人身邊。

身體前傾,我鬆開了握住欄杆的手。

他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了我的手腕,我奮力掙脫,可是男女力量懸殊,最終我被他拖回了欄杆。

他憤怒的大聲斥罵我,“非得趕著今天如玉回來你尋死覓活,是想死得人盡皆知是吧?”

我驚愕的抬頭,“顏如玉回來了?”

他輕蔑的斜睨我一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周予宸為什麼偏偏今天解除婚禮,就是因為如玉回來了,他想娶如玉做自己的妻子。”

我自嘲一笑,現在顏如玉回來了,我就更沒有機會了,就這樣結束吧!

我再次爬起來奔向欄杆,孟長津在我身後用力一扯將我甩在地上。

“程微意!你做戲給誰看?怎麼?聽說如玉死裏逃生,你心虛了?”

“要死你就死遠點兒!”

我仰頭衝他笑笑,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我要回家陪愛人啦!

既然他不讓我死在他麵前,那我就換個地方。

我爬起來就跑,跑到車流穿梭的大街上,朝著一輛疾馳的轎車就衝了過去。

司機嚇得猛打方向盤,緊急刹車,從車窗探出頭來,大罵我:

“神經病啊?你個衰老!”

“想死,滾遠點兒!”

一輛車不成,總還有第二輛,轎車被我衝的四散而逃,紛紛跳出車來罵我。

我站在馬路中間茫然四顧,沒有一輛車願意撞我。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其中一輛跑車上下來一個男人。

他抬手給了我一巴掌,將我打到在地。

“程微意,你發什麼瘋?”

我眼眸大睜,看著眼前的男人,我的親哥哥,那個不顧念親情,將我逐出家門的人。

之前在慈善晚會現場,他就那麼看著周予宸拋棄我,無動於衷。

他對我不聞不問,我對他失望透頂。

曾經我們也是一對相依為命的兄妹,父母離世後,哥哥撐起了這個家。

我高燒四十度,燒的人事不省,是哥哥整夜整夜的守著我。

他說一定會替父母守好這個家,照顧好我,代替父母看著我結婚成家。

自從顏如玉踏入程家大門,一切都變了。

這個家就變成了她的舞台,而我是唯一的反派。

起初隻是些小意外,她的咖啡裏會莫名其妙出現瀉藥,偏偏有人作證那個時間段,隻有我進過廚房。

前一秒我們兩個還在說話,後一秒她穿著高跟鞋就能從樓梯上摔下來。

嘴上說著不怪我,眼神卻滿滿都是控訴。

她的文件被水浸濕,監控顯示我端著空杯子從她辦公室走出來。

每一次意外,哥哥看我的眼神就冷一分。

後來事情越來越嚴重。

顏如玉的禮服在重要晚宴前被人剪爛,而傭人也支支吾吾地說看見我翻過她的衣櫃。

最致命的是那次商業酒會。

3

顏如玉喝了帶有助興藥物的紅酒,被一個老男人纏上,那個老男人差點兒在樓梯間辦了她。

事後調監控,畫麵裏隻有我靠近過她的酒杯。

哥哥當場摔了杯子,打了我一巴掌,玻璃碎片劃傷我腳踝。

原來哪怕我受一點兒小傷,哥哥都會心疼半天。

可那天哥哥連名帶姓地叫我滾,聲音冷得像冰。

“程微意!你給我滾!”

“你真讓我惡心。”

顏如玉縮在他懷裏瑟瑟發抖,可當我轉身離開時,分明看見她嘴角勾起一抹笑。

那些證據總是太完美,那些巧合總是太刻意。

可哥哥選擇相信的,從來都不是我。

孟長津和哥哥粗暴地將我拖進地下室。

孟長津指著我的鼻子,眼神裏都是蔑視。

“如玉回來她就開始作妖,今天已經尋死覓活了兩回,你要看好她!”

哥哥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聲音裏帶著厭惡。

“別再用自殺來博取同情。”

地下室的鐵門在身後重重關上,落鎖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格外刺耳。我蜷縮在角落裏,聽著樓上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和歡快的交談聲。

傭人們來回跑動,木質樓梯被踩得吱呀作響。

“顏小姐的房間要重新打掃!”

“把那些玫瑰插好,她最喜歡這個顏色。”

“程總吩咐了,晚餐要做顏小姐愛吃的清蒸鱸魚。”

曾幾何時,這個家的傭人也是這樣為我忙碌。

現在他們歡天喜地地準備迎接新的女主人,而我像條喪家之犬被鎖在地下室。

以為將我關起來,我就死不了,回不去了嗎?

我滿心都是孤注一擲的決絕,用盡全身力氣,一頭朝著牆壁撞去。

在那瞬間,腦海中唯有一個強烈的念頭翻湧——我要回家。

“砰!”

我甚至清晰地聽見自己頭骨與水泥牆撞擊時發出的沉悶聲響。

刹那間,眼前金星亂冒,雙腿如同被煮得稀爛的麵條,整個人癱軟著往下墜。

陷入昏迷之前,最後看見的,是聞聲衝進來的傭人。

再度恢複意識時,看見的是三張神色陰沉的麵孔。

醫用紗布層層纏繞在額頭,每轉動一下眼球,便是一陣鑽心劇痛襲來,讓我忍不住倒吸涼氣。

“如玉失蹤了。”

周予宸一開口,便是這般冰冷的話語,毫無鋪墊,直截了當地砸向我,

我費力地眨了眨腫脹得幾乎眯成縫的眼睛,好不容易才擠出一陣嘶啞又帶著幾分嘲諷的笑聲。

“所以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4

孟長津猛地揪起我的病號服前襟,“最後見到她的人是你。”

我怎麼不記得我那個時候見過她?

“證據呢?”

站在陰影的哥哥突然出聲。

“昨晚十一點,有人看見她往地下室方向去。”

他西裝革履,連領帶都係得一絲不苟,好像是剛從會議上急匆匆的跑過來。

哥哥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劃開一段視頻。

畫麵裏顏如玉穿著白色睡裙,站在地下室門口東張西望。

時間顯示是昨晚23:07。

我艱難地撐起身體,“這能證明什麼?”

“我昨晚不是整晚都被你們鎖在地下室嗎?”

孟長津突然掐住我的下巴,“傭人說聽見半夜有女人尖叫。”

我望著這三個儀表堂堂的男人,突然意識到,他們根本不需要證據。當所有“巧合”都指向我時,連我的自殺都能成為心虛的證明。

我扯掉手背上的輸液針,血珠濺在雪白的床單上。

“是我幹的,你們直接掐死我好了!”

周予宸的拳頭砸在床頭櫃上,上麵的東西嘩啦啦倒了一片。

“別以為你現在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就能蒙混過關!”

“快點兒說,如玉被你弄到哪裏去了?”

我仰頭大笑,直到縫合的傷口再度裂開。

多諷刺啊,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他們都能將矛頭指向我。

因為在他們心裏,早就給我判了死刑。

周予宸的手指像鐵鉗般掐住我的脖頸,我竟有種解脫的快意。

他俊美的麵容扭曲成惡鬼狀,“快說啊!”

“你不說就去死!”

“留著你對如玉就是威脅!”

氧氣被一寸寸剝奪,視線邊緣開始發黑。

我看著他暴起的青筋,忽然想起他向我求婚那天,這雙手曾溫柔地為我戴上訂婚鑽戒。

就這樣解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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