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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不同路未婚不同路
佚名

第一章

未婚妻周馨然遭遇海難失去記憶,回來還帶著個救命恩人,路柏明。

周馨然為了報恩,縱容了路柏明的一切無理要求。

路柏明第一次踏進我的家門。

“馨然,我喜歡你的婚房。”

周馨然毫不猶豫讓我搬去客房住,將主臥讓給了路柏明。

住進來沒幾天,路柏明就把狗帶進來了。

周馨然讓我把臥房倒出來給狗住。

最後一次,路柏明提出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要求:

“馨然,我想要一個和你共同的孩子。”

周馨然沉默了,我以為她終於想起了我們七年的過往。

可誰知她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好,都依你!”

我苦笑一下,“我成全你們,下周我結婚,歡迎你們來參加婚禮。”

1

周馨然冷冰冰的注視我,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她滿臉的不屑,讓我再次認清一個事實,她不但失憶了,也早就不愛我了。

“柯槿年,你開什麼玩笑?”

“聯姻是兩家早就商量好的,不是你想解除婚約就能解除的。”

“你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

她雖然失憶了,但是胡攪蠻纏的脾氣卻依然沒有變。

我覺得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可是她卻覺得我在鬧脾氣。

“我沒有和你在鬧脾氣,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說這件事。”

一瞬間她也收起了蔑視的眼神,神色難得正經起來。

“不就因為柏明說想要個孩子嗎?”

“這點事難道就觸到了你的逆鱗?”

“柏明是我的救命恩人,沒有他,我也沒有命回來,他提什麼要求,我都無法拒絕。”

“你能不能大度一點兒,隻是一個孩子而已,對我們不會有任何影響。”

真的不會有任何影響嗎?

她給我戴帽子,還要明晃晃的戴,試問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周馨然,你太荒謬了。我告訴你,我不接受自己的老婆給別人生孩子。”

“所以我們解除婚約。”

我的反對讓周馨然徹底變得不耐煩,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圈子裏的夫妻,誰不是各玩各的,我保證會對你們兩個一視同仁。”

“我現在失憶了,你不能要求我還像以前一樣愛你?”

“我對你是一片空白,我都願意繼續聯姻了,你還要求什麼呢?”

對於她的話我真是無語,就因為她失憶了,她忘記了一切,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嗎?

我可是整整愛了她七年啊!

七年的感情難道因為她失憶就消弭了嗎?

她的愛可以隨著失憶轉移到別人身上,可是我的愛卻還停留在原地。

“我不要你的一視同仁,我們解除婚約,你可以隻對他一個人好!”

周馨然氣竭,“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你嫉妒我對柏明好。”

“我再說一次,解除婚約絕不可能,兩家的合作怎麼辦?”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是路柏明。

她幾乎秒接,對麵傳來路柏明溫柔的聲音。

“馨然,晚上有場電影,我想看,你陪我好不好?”

她應了一聲好,就掛斷了電話。

“我要去忙了,解除婚約的事情不要再提,你腦子裏也不要整天裝著那些情情愛愛的東西。”

“沒有感情過一輩子的夫妻多如牛毛,我的記憶也不是不能恢複,萬一哪天我恢複記憶想起你,發現你不在我身邊怎麼辦?”

“你如果心裏真的愛我,就不要再提出這麼荒唐的要求。”

2

她匆匆走了,去陪她的路柏明。

門關上的聲音在空蕩的房子裏回響。

我站在原地,突然覺得無比可笑。

她想要我像個忠犬一樣等待,等待她或許永遠不會恢複的記憶,等待她施舍的一點點愛。

自從她失憶之後,性情大變,對我頤指氣使,而她對路柏明這個救命恩人真的是千依百順。

我還記得路柏明搬進來的那天,下著小雨。

周馨然親自打著傘去迎接,雨水打濕了她的肩膀,她卻渾然不覺,隻顧著不讓一滴水濺到路柏明身上。

“槿年,過來幫忙拿行李。”

她頭也不回地命令我,語氣裏是我熟悉的口吻,卻不再有往日的親昵。

路柏明對著我們的房子發出讚歎。

“馨然,你家真漂亮,我好喜歡。”

他的目光掃過精心修剪的花園,最後定格在二樓的主臥窗戶上。

“那個房間視野一定很好。”

周馨然幾乎是立刻回應,“你喜歡的話就住那裏吧。”

她轉向我,眼神平靜得像在討論天氣,“槿年,你今天就把東西搬到客房去。”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了。

那是我們的婚房,裏麵還掛著我們去年在馬爾代夫拍的婚紗照。

“馨然,那是我們的…”

我還想再說什麼,可是她毫不猶豫的打斷了我。

“柏明救我的時候嗆了水,到現在還沒有養好身體,那間房正好適合他休養。”

她蹙著眉頭警告我,“柏明救了我的命,槿年,一個房間而已,有什麼不能讓的。”

路柏明適時地咳嗽了兩聲,蒼白的手指攏了攏外套領子。

他看向我時,眼裏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得意。

那天晚上,我獨自在客房裏收拾行李。

周馨然甚至沒來看一眼。

我聽見樓上傳來她和路柏明的笑聲,還有她特意為他彈奏的鋼琴曲——那首《夢中的婚禮》,曾經陪在她身邊彈這首曲子的人是我。

三天後,路柏明帶回來一條薩摩耶犬。

“小白需要一個大點的空間。”

周馨然沒有任何遲疑的對我說。

“瑾年,你把客房讓出來吧,小白喜歡這間陽光充足的房間。”

“一樓不是還有空房間嗎?你隨便找一間客房住。”

我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一樓的房間偏潮濕,溫度也低。

我現在的待遇竟然都不如一條狗了。

而那條狗好像能聽懂人話,此刻正舒服地趴在我的床上,啃著我的枕頭。

“馨然!”

我盡量保持情緒平穩,“那是我們的狗嗎?”

3

她愕然抬起頭,眼神不解,“柏明喜歡它,我就喜歡它,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問題太多了。

周馨然曾經對動物毛發過敏,我們交往七年從未養過寵物。

而現在,她竟然允許一條陌生的狗睡在我的床上,卻要把我趕到陰冷的一樓。

搬去一摟的那晚,我徹夜未眠。

頭頂不時傳來狗爪奔跑的聲音,和周馨然輕柔的嗬斥。

淩晨兩點,我睡不著上樓,看見路柏明穿著我的睡袍,和周馨然並肩坐在客廳沙發上,他的手自然地搭在她腰間。

周馨然看見我,表情沒有絲毫波動。

“柏明睡不著,我陪他看電影,你要一起嗎?”

屏幕上正播放著《泰坦尼克號》,Rose和Jack在船頭相擁。

那是周馨然最愛的電影,我們看了不下十遍,每次她都會靠在我懷裏說:“槿年,你就是我的Jack。”

“不了!”

我後退一步,“明天還有早會。”

路柏明突然開口,“馨然,我想喝你煮的奶茶。”

他的聲音輕柔,眼神卻挑釁地看著我。

“現在?”

周馨然看了看掛鐘,卻已經站起身,“好,我馬上去煮。”

我抓住她的手腕,“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他不能等到明天?”

她甩開我的手,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厭煩,“隻是煮杯奶茶而已,幾點有什麼關係?沒有柏明,我現在已經葬身海底了。”

我看著她在廚房忙碌的背影,突然意識到,我愛的那個周馨然可能真的已經死在了那場海難裏。

事情在路柏明住進來的一個月達到了荒謬的頂點。

那天早上,我正準備出門上班,路柏明叫住了我。

“柯先生,能耽誤你一分鐘嗎?”

他穿著我買的真絲睡袍,手裏端著我收藏的限量版咖啡杯,姿態隨意得像這個家的主人。

“有事?”

他抿了一口咖啡,嘴角勾起,“我和馨然商量過了,我們想要一個孩子。”

我的大腦有幾秒鐘的宕機,實在沒明白他話裏的意思。

更準確的說,是我聽明白了,可是有些難以理解。

“你說什麼?”

他眼神坦然,“我和馨然的孩子。”

“當然,這不會影響你們的婚約。隻是…馨然覺得應該先征求你的同意。”

周馨然表情平靜得可怕,眼神裏沒有一絲愧疚。

“柏明想要個孩子,我覺得很合理,畢竟他救了我的命。”

我覺得他們這個想法就是在挑戰我的容忍底線。

“你可以有很多種償還救命恩情的方式,而不是給他生孩子。”

周馨然的語氣像是在說一件無關既要的小事一樣,“這隻是一個孩子而已,你為什麼要反應這麼大?”

“我們結婚後,你依然是我的丈夫,柏明和孩子隻是…額外的家人。”

額外的家人。

4

我盯著她看了很久,想在她眼中看到一絲,哪怕一絲勉強的情緒,但是沒有,她的目光很坦然。

那一刻,我徹底明白了。

失憶不是借口,她隻是不愛我了。

或許她從未真正愛過我,而路柏明的出現讓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展示這一點。

結局是自然是不歡而散。

晚上我回來的時候, 發現周馨然正在準備備孕的保健品。

路柏明慵懶地靠在我們的沙發上,現在已經是他的沙發了。

一隻手漫不經心地撫摸著趴在他腳邊的那條薩摩耶。

那條狗占據了我的位置,就像它的主人占據了我的生活。

早上的爭執還曆曆在目,看來不管我不同不同意,周馨然都要一意孤行。

“馨然,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那我成全你。”

周馨然嗤笑一聲,“柯槿年,你在威脅我?”

“既然如此,那就解除婚約好了!”

“看是你們柯氏損失的多,還是我們周氏損失的多?”

“我可記得年初的時候,柯氏才向新項目注資了十個億,你父親會讓這個錢打水漂嗎?”

我有些愕然,“你不是失憶了嗎?”

她愣了一瞬,隨即將頭發捋在耳後,神態怡然。

“我隻是失憶了,不是傻了,公司的事情還是都記得的。”

我嘴角輕嘲,“是啊!你是選擇性失憶,唯獨忘了我們七年的感情。”

路柏明眼裏閃著惡意的光,嘴角含著假惺惺的笑意。

“馨然,看來,柯先生使得是激將法。”

“畢竟誰會舍得損失十億,放棄你呢?”

我抽出包裏早就準備好的結婚請柬,放到桌子上。

“下周就是我的婚宴,請你們一同參加。”

周馨然眼裏都是不相信,好像我在玩什麼把戲。

她一把扯過請柬,嘴裏還念叨著:

“我看你弄個什麼樣的假請柬糊…”

隨即她的話戛然而止,爆發出一聲尖叫:

“你竟然要和她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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