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硯沒在意我的含糊,任由我幫他穿好了衣服。
襯衫紐扣一顆顆係上,指尖偶爾擦過他溫熱的皮膚。
這些天,即便我看了很多次,甚至親手觸碰過很多次他的肉體,我還是不太習慣。
左硯摸了下我的臉頰,輕哂:“這麼害羞啊。”
“......”
我拽緊他的褲腰帶,把他勒得悶哼一聲。
他的笑意更大了。
“生氣了啊。”
我耳尖通紅,不打算跟他鬧。
反正吃虧的是我。
“我去準備早飯。”
左硯慢悠悠開口:“保姆會過來做。”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別!我來吧,我做飯可好吃了!真的!”
讓保姆來,不就意味著我會被戳穿嗎?
前兩天我不是沒產生過疑慮,左家這樣的人家,最不缺的是保姆,但左硯的身邊卻沒有人過來照顧。
我提出來後,左硯卻說:“我不喜歡外人在。”
怎麼今天就讓保姆過來了?
左硯沒說話,我連忙補充道:“我做飯有那麼難吃嗎?你要是不喜歡,我會按照食譜去學的。”
左硯笑了:“好,你做吧。”
我如蒙大赦,飛速走了出去,卻沒注意到左硯的視線直直落在我逃走的背影上。
我火速做了幾份早餐。
其實我的廚藝隻能算平庸,想到這,心底不由得發虛。
前幾天我做的那些簡單的飯菜,左硯倒是都吃了。
可萬一他他吃膩了,堅持要叫保姆過來......
我越想越亂,手下的動作也跟著急躁起來。
樓上傳來左硯的聲音,帶著點慵懶的鼻音:“月月,好了嗎?”
“還沒!”
我立刻切下西蘭花,給盤子做裝飾。
做好一切後,才後知後覺,左硯看不見。
“......”
無奈,我隻好上樓去叫左硯下來吃飯。
我正要敲門,卻發現房門虛掩著。
我抬手推門而入,準備喊左硯。
卻見到他手裏拿著一朵玫瑰花,正仔細端詳著。
我心臟狂跳,無措地注視著他。
左硯正在打電話,似乎沒發現我進來了。
他的手機外放著,裏麵傳來男人憤怒的聲音。
“你老婆出軌了你表弟!你不生氣嗎?”
左硯淺笑:“早就知道了。”
他一點一點地把玫瑰花瓣摘掉,隨手扔在地上。
我咬緊牙關,忽然不知道該慌什麼。
左硯的眼睛能看見,他還發現林月遲出軌了。
怎麼會?姐姐怎麼會出軌?
以前林月遲在我麵前,即便表現得很厭惡左硯,但她向來很有分寸。
左硯眼神冷酷,隨意地把玫瑰花碾碎。
電話那頭的人還在憤憤不平:“我要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以後徹底翻不了身!”
我被這話驚得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