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賀景瑜也沒來照顧我,他不願相信我,卻願意照顧因被幾滴熱湯燙了幾個紅點的江攬月。
看著江攬月每天發的賀景瑜照顧她的圖片,我覺得自己還挺可悲,與他在一起三年,不如江攬月的一句話。
出院後,我把整個房間屬於我的東西全部收拾扔掉了,包括我珍藏的賀景瑜送我的禮物。
這個禮物是我每年生日他都會徒步上山為我去寺廟求的平安繩。
那時他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裏,他說他因有我在而感到幸福,哭著說:“願我的悅兒平平安安,不論在何地。”
現在我才明白,這個不論何地是什麼意思,這是他祝福江攬月的。
我毫不猶豫地把這三個平安繩拋去了海裏。
恰時,天空中突然燃起了漫天的煙花,在即將消逝時,秀出了【江攬月】這三個字,整整綻放了三個小時。
原來賀景瑜真正愛一個人是如此的上心,就連如此平常的日子也會送心愛的人驚喜。
我自嘲一笑,但內心卻平靜如水。
明天就是我要離開的日子,我也無心再管這些。
次日,賀景瑜回家了,他看著這空蕩蕩的家緊蹙眉頭,有些慌亂地問我:“家裏東西怎麼少這麼多?”
他又瞥了一眼我的手腕,三個平安繩都不見了,平日裏我從未摘過,今天的一切都太過異常。
他有些失態地捏住了我的肩膀,緊緊地盯著我的眼睛想要看出什麼。
但我卻很平靜:“沒用的東西很多就扔了,手繩待太長時間,有些磨損,我怕斷了就摘了。”
他確定看不出我有任何異常,才徹底放下心來。
“嗯,收拾一下,去老宅,我媽想要見你。”隨後他便出去了。
我坐在了梳妝台前簡單地收拾一下,突然門又被推開了,是江攬月。
她的樣子十分的得意,滿麵春風地坐在了我的對麵。
“昨晚看到那滿城的煙花了嗎?是景瑜送給我。”
她停頓了一下,我瞥了她一眼,並不想理她。
“和孩子的。”
頓時,我瞄眉的手頓在了原地,賀景瑜竟讓她懷孕了?
我的心臟似是被什麼禁錮,但也隻是疼了那麼一瞬就被我壓了回去。
隨便吧,他跟誰生孩子與我無關,反正我就要離開了。
我的反應並沒讓她大快人心,她繼續嘲諷我:“我知道你孩子流了,但景瑜不相信,也是,你的孩子本就該死!它要是生下來就是個野種,而我的孩子周圍會充滿愛。”
我緊握著拳頭,孩子何其無辜,她竟然這麼羞辱它。
我忍下了想要扇她的衝動,指著門口,咬牙道:“滾!給我滾!”
江攬月立刻換了一副表情,委屈地擠出了淚水,正當我疑惑時,我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甩在了地上。
連帶著桌子上的護膚品也摔在了地上,我的手被碎玻璃紮得鮮血淋漓。
是賀景瑜。
他把江攬月護在了懷裏,看向我的眼神似是能噴火。
“林歲歡!你到底有完沒完?攬月不過是想來跟你說說話,她很嬌嫩的,你為何要凶她?”
手上的疼痛讓我痛呼出聲,我無心與他吵。
“你已經傷害攬月兩次了!今天別去老宅了,自己在家好好反省吧!”
他抱著江攬月離開,還不斷地柔聲安慰著。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自嘲一笑,我永遠是被拋棄的那個。
隨後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給自己簡單地包紮一下。
把那份流產報告放在了賀景瑜的書桌前。
我沒有一絲留戀,拉著行李箱離開。
至此,我的生活中便再也沒有賀景瑜這個人。
到達機場後,我給賀景瑜發去了消息:“我們分手吧。”
很快他就給我打來了電話,但我並沒有接。
他給我發來一條短信。
“接電話啊,不就是沒讓你去老宅嗎?至於無理取鬧提分手嗎?”
隨後他的消息便如洪水般叮當響個不停,但我並未理會。
直達上飛機關機前,他發來了幾百條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