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陸沉魚的臉被打的側到一邊,白皙的臉瞬間腫了起來,眾人也被傅庭屹的動作嚇了一跳。
陸沉魚捂著臉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傅庭屹,半晌沒有緩過神。
“陸沉魚,你說的話太難聽了,我可以寵著你,但是也可以換了你。”
傅庭屹說完拉著夏安安走了,徒留陸沉魚一個人站在原地望著他倆的背影。
夏安安還轉過頭來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裏帶著對傅庭屹的勢不可得,她仿佛在說,你就算是傅太太又如何呢?
陸沉魚記不得自己是怎麼離開宴會現場的,她隻記得傅庭屹落在她臉上的巴掌的疼痛感和他說那句話時自己絕望的心情。
出了宴會廳後,陸沉魚茫然地四處張望,
她這時才驚恐地發現,和傅庭屹結婚五年,她居然沒有一個自己單獨可以去的地方。
五年來,她大學學的畫畫荒廢了,她沒有上過一天班,沒有一個人去過任何遠的城市,連聯係的朋友也隻有一個弄小婉。
陸沉魚給弄小婉打電話,可是她的工作是記者,現在正是忙的時候,隨意說了幾句她就掛斷了。
陸沉魚沒有地方可去,在附近的公園裏坐了一天。
她想哭,心裏憋悶的難受,卻就是哭不出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看臉,還是沒有消腫,傅庭屹應該是挺生氣的,下手完全沒有收力。
等到晚上八點,她肚子已經抗議了很多次了,她磨磨蹭蹭地打車回家了。
回房間要經過傅庭屹的書房,門沒關嚴。
陸沉魚聽見了傅庭屹在和沈亦陽打電話,沈亦陽是今天生日宴會的主角。
“老傅,你今天是不是太過了些,就算夏安安回來了,你要護著她也不應該動手啊。”
“沒什麼過的,我寵了她五年了,現在也是她該付出的時候了,本來五年前我同意和她結婚就是因為她的那雙和安安一樣的眼睛,還有她特殊血型,都是為安安準備的。”
“這樣會不會對陸沉魚太殘忍了?她從18歲就跟著你了,也沒有做錯什麼。”
“沒事,傅太太的位置一直都是她的。”
陸沉魚靠在牆邊,淚如雨下。
心臟疼的幾乎快要窒息!
原來如此,什麼疼,什麼寵,都是假的,她陸沉魚隻是夏安安的一個替身罷了。
在她陸沉魚之前,他已經有了心愛之人,甚至有了愛情的結晶,他的真誠和專一獨獨給了別人。
她才明白,每次和傅庭屹同房時,他為什麼都會叫她看著他,他總是喜歡吻她的眼睛,他說那雙眼睛很漂亮。
陸沉魚忽然想起18歲那年和傅庭屹的初見,那是大二的暑假,她為了掙生活費沒有回家,而是在一家超市兼職,穿著玩偶服發傳單。
永安市的夏天最高溫度可以達到40度,陸沉魚穿著玩偶服一站就是一天。
陸沉魚過馬路時中暑暈倒了,正好就倒在了傅庭屹車麵前。
就像小說裏的灰姑娘,陸沉魚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子的主人就是傅庭屹。
陸沉魚長的漂亮,學校裏追她的人很多,可是她都沒有喜歡的。
可是傅庭屹的追求不一樣,他沒有用錢,物來腐蝕她,他花心思。
是胃疼時深夜的粥,是發燒時整夜的守護,是她兼職委屈時的安慰,是她被欺負時溫暖的擁抱,是陸沉魚突發奇想的想看日出他就背著她爬了五個小時的山,趕在日出前登上了頂。
怎麼會不心動呢?
18歲的陸沉魚愛上30歲的傅庭屹好像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