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著手臂跟在傅庭嶼的身後,透過病房上的窗戶,病床上是個看起來柔若無骨的女孩,剛剛給她抽血的護士正在一旁給她輸血。
女孩嘟著嘴拉住傅庭嶼的手撒嬌,忽然她看見了陸沉魚,好似被嚇到,朝傅庭嶼的懷裏縮了縮。
傅庭嶼轉頭看了過來,猶豫半晌後朝陸沉魚招了招手,陸沉魚走了過去,她想聽聽傅庭嶼的解釋。
“安安,這是陸沉魚,她也是RH陰性血。”
夏安安從傅庭嶼的懷裏退了出去,扯了扯嘴角,
“原來你就是庭嶼給我找來的輸血的人啊,謝謝你啊,我就是個小手術流了點血而已,其實都不用輸血的,他卻這麼大題小作。”
夏安安臉上帶著些隱隱的炫耀,
陸沉魚咬了咬嘴唇,指著夏安安問傅庭嶼,
“老公,她是誰?”
夏安安猛的看向傅庭嶼,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語氣裏帶了些哭腔,
“她叫你什麼?你結婚了?傅庭嶼!”
夏安安情緒有些激動,嗓子也不停的咳了起來,陸沉魚被嚇住,有些無措的站在一旁。
傅庭嶼手掌溫柔的在夏安安背上拍了拍,抬眸望著陸沉魚,臉色冷下來。
“陸沉魚,你先回去!”,語氣裏帶著些不可置疑。
這是第一次,傅庭嶼叫陸沉魚的全名,還是這樣冰冷的語氣。
陸沉魚憋了許久的眼淚唰的掉下來,狠狠的擦了擦眼淚跑了出去。
天已經黑下來了,陸沉魚出了醫院,卻有些搞不清楚方向,她一股氣的跑了很遠,她不想呆在哪裏,也不想看見傅庭嶼。
陸沉魚蹲在地上哭了一氣,她決定這次她要和傅庭嶼冷戰兩天,他不道歉絕對不原諒他!
她摸了摸身上,這時才記起穿的禮服,傅庭嶼拽她出門時又急,她根本什麼都沒帶。
她抬眸左右看了看,才發現自己已經不知道跑哪裏了,陸沉魚這時才有些後知後覺的慌張起來。
她好不容易借了個手機,她隻記得傅庭屹的電話號碼,可是她撥通了幾次後都被對方掛斷了。
陸沉魚隻好放棄了。
後來,她找人問了路,才提著裙邊朝別墅方向走去。
陸沉魚走了好久好久,還走錯了幾次,直到天黑,她也沒有看見熟悉的地方。
月亮升到最高處時,她才終於找到了家。
她緩緩按響了門鈴,片刻後門被打開。
張媽有些驚訝,朝她後麵看了看。
“夫人,你怎麼一個人回來的,還這麼狼狽…少爺呢?”
陸沉魚垂著頭緩緩搖了搖頭,什麼也沒說就回了臥室。
直到關上門,她靠在門上,積攢了一天的委屈才迸發出來,眼淚大顆大顆落在地上。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今天明明是她和傅庭屹的結婚紀念日,她期待了很久很久的日子。
陸沉魚哭著哭著就趴在地上睡著了,她今天走了好多路,她已經累到不行了。
傅庭屹淩晨才回家,張媽告訴他陸沉魚回來時的狼狽不堪,他捏了捏眉心,這才想起,陸沉魚被他拽出門的時候什麼也沒帶,一抹愧疚彌漫在心頭。
他把陸沉魚抱上了床,又給她擦了擦臉,才準備去洗漱。
起身時發現衣角被緊緊拽住了,陸沉魚已經醒了,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傅庭屹歎了口氣,緩緩把她擁進了懷裏。
“沉魚,今天是我不好,對不起。”
陸沉魚她並不想聽道歉,她隻是想聽他的解釋,解釋今天那個女人是誰,解釋為什麼看起來他更在乎她。
她心頭有些不安,但她不敢問出口,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