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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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披著睡衣，麵色蒼白，站在樓梯口，眼中的怒火恨不得將我吞了。

我緊握的手指泛白，冷冷說道：「孟瑤，是他上門挑釁我的。」

她緊緊盯著我：「我安排他走，他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陸百川，你別傷他，不然我們離婚！」

她這樣強硬的保護姿態，刺得我心中一痛。

我咬牙冷笑一聲：「孟瑤，你答應陪我一輩子的。我不鬆口，你拿什麼跟我離！」

「帶走！」

「陸百川！」

管家倒抽一口涼氣：「夫人！」

我回頭，正看到孟瑤撕了臉上的紗布，手持一把剪刀抵住傷口。

「陸百川，你再動一下試試！」

「你想清楚，這世上，可隻有這一張臉了。」

我緊緊抿住唇，一上一下和她對峙。

許是胃裏的撕扯降低了我的心理防線，我忽然覺得很難過。

不管多少次，我都無法習慣這張臉為了別的男人站在我的對麵。

不管多少次，我都會對這張臉妥協。

看出我的動搖，孟瑤嘴角輕輕挑起勝利的弧度。

程宇眼中也閃過一絲得意。

我微微躬下腰，抵禦胃裏翻騰的劇痛。

實在不想把最後的時間浪費在不相幹的人身上。

我呼出一口氣，扯了扯嘴角：「孟瑤，一而再再而三，真當我沒脾氣嗎？」

「再說，你真的敢嗎？你們孟家的公司，你的植物人媽媽，你都不管了？」

她麵色遽變。

我轉身就走，保鏢押著程宇緊隨其後。

剛要踏出大門，孟瑤冰冷的聲音響起。

「如果，再加上這個呢？」

她按下手中的錄音筆，裏麵立刻傳出嘈雜而不堪的聲音。

我聽了幾秒，登時渾身僵硬，全身的血都凍住了。

五年前，那間黑屋子裏屈辱折磨的回憶瞬間席卷而來。

我緩緩回頭看向她，心中激蕩，聲音顫抖。

「是你。」

孟瑤居高臨下，麵上一片陰影，看不出表情，漠然開口：「是我。」

「陸百川，別鬧了。」

「隻要你的手別伸太長，我可以不跟你離婚。這些錄音和錄像，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看見。」

「否則，所有人都會知道，我的好姐姐，光風霽月的孟家大小姐孟鈺，悉心挑選的老公一夜之間被糟蹋成爛泥。她前腳剛咽了氣，她沒用的老公後腳就恬不知恥爬上她妹妹的床。」

「你也不想這樣吧，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