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傅國航的母親。
她是退休教授,品德高尚,在當地具有很高的威望。
當初第一次去傅國航家裏,就是傅母接待的我,她對我很是滿意,極力撮合我們的婚事,讓我們盡快結婚。
看著傅母過來,我心中一片喜悅,她是大學教授,最明事理,有她在肯定能夠替我討回公道的。
“雨霏,這件事確實是你的不是,你不應該這樣排擠如煙的。”傅母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我愣了一下,隨即開口。
“傅阿姨,你是長輩,你不覺得傅國航和他弟媳走得太近了嗎?”
傅母一改往日的端莊嫻雅,眉頭皺起,語氣刻薄道:
“這算什麼啊,在我們老家,根據傳統是要兼祧二房的,難不成你想讓我們傅家的香火斷掉不成嗎?”
這話出自一位大學教授口中,我的三觀差點沒被擊碎。
傅國航眼看自己的母親沒有責怪,反而為他撐腰,腰板瞬間挺直了幾分。
“傅國航,剛剛可是你對我說不要太封建了,現在你母親要按照封建陋習,讓你兼祧兩房,這回你怎麼不吭聲了啊?”
麵對我的責問,傅國航羞愧的紅了臉,再次低頭不言語。
傅母聞言,看我的眼神帶著惡意。
“我兒子好歹也是上市公司的老板,想嫁給我兒子的女人多得是,不缺一個油嘴滑舌,不服管教的女人!”
這是在明晃晃的威脅我了。
我看向傅國航,但他卻低頭不語,默認了這個事實。
眼淚順著眼眶流下,我哭泣著跑出去。
傅國航想要上前追我,但被傅母製止,眼睜睜看我一個人走向黑夜。
夜晚風急,我一個人不知不覺來到了長江大橋上,當初傅國航就是在這裏向我求婚的。
故地重遊,少了佳人,多了惆悵傷感。
柳如煙的朋友圈更新了,她戴著蛋糕帽子,眾星捧月的對著蠟燭許願,旁邊站著的傅國航看她的眼神真摯,充滿愛意。
心裏像是被刀割了一下。
我苦笑著給她朋友圈點了個讚,回複了一句:生日快樂!
嗬嗬,真是諷刺!
明明是我的生日,但大家卻都圍著柳如煙轉,或許我在這個世界裏就是多餘的存在吧。
看著大橋下滾滾流動的江水,我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隻要跳下去煩惱就可以解脫了吧。
“嗨,學姐,這麼晚還出來吹江風呢!”一個富有磁性的聲音突然在我身後響起。
我嚇了一跳,腳步一歪,整個人朝著橋下倒去。
還好被一隻粗壯的胳膊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