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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脫力,順著牆麵癱軟下去,大口喘著粗氣。
傅延川居高臨下地站著,周身散發著寒意,他嗓音冷冽。
“蘇星悅。”
“你要不要臉,又開始“發燒”,昨天給你的教訓還不夠?”
我眼眶泛紅,急忙解釋。
“我沒有!我是被人打暈,強行帶到這裏的!”
傅延川聽聞臉色緩和下來。
這時,傅清妍踩著高跟鞋匆匆趕來,發絲淩亂,臉上卻掛著一抹算計得逞的笑意。
“喲,星悅姐,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你動手呢?我不過就上個廁所的功夫,你就按捺不住,也是春天到了。”
“怎麼,平日裏饑渴到骨子裏,缺男人都缺瘋了?也不怕遭報應!”
傅清妍一邊說,一邊抓住我的手“星悅姐,你一點都不顧及哥哥的臉麵,趕緊給哥哥道個歉吧。”
長長的指甲死死扣進我的肉裏,我吃痛想甩開她,卻不想,她突然鬆手摔倒在地。
我被一股大力推到在地,隻見傅延川緊張跑過去,臉已經黑透了。
“蘇星悅,你做錯了事,不知悔改,還將妍妍推倒,太過分了。”
我擦掉眼淚,平靜的和傅延川對視。
“如果我說這都是你好妹妹搞出來的事,你信嗎?”
傅清妍心中一慌,立刻紅了眼眶看著傅延川,聲音哽咽。
“哥哥,我腳好疼,不會骨折了吧。”
傅延川著急將她抱起,隻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
”如果妍妍有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離去的背影,和年少給難過的我買糖的身影重合,隻是他再也不會回頭奔向我了,眼中最後一束光慢慢消失。
我吃力地從地上爬起,身上的傷口被寬大的衣服掩蓋。
菩提樹下,一陣風吹過,將一泛白的許願牌吹到我麵前,我身體一僵,沒想到已經麻木的心還會痛。
這是傅延川寫的,看它的樣子比我要早。
“希望傅延川和傅清妍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所以我就是他找的愛的擋箭牌,我的就在離它不遠處,伸手扯下直接將它撕掉,碎片隨風飄散,隱約可見“白頭,在一起,永遠”等字眼。
我重寫了一個掛上,轉身離開,身後那張寫著“蘇星悅此生再也不愛傅延川了”的牌子在樹上盤旋。
這一路走來,身上疼得厲害,燒還沒退,所以我打車去了醫院。
剛交完費就碰見傅延川,他走向我,神色有些緩和。
“反思好了,來給妍妍道歉了。”
我諷刺一笑,我還想他怎麼突然對我態度變好了,原來是以為我來醫院是為了給傅清妍道歉。
廣播響起。
“蘇星悅請來就診。”
傅延川臉色有些不好,我繞過他去了診室。
等我出來,傅延川已經不見了蹤影。
拿著藥準備回別墅,等車之際,一輛熟悉的車快速向我衝來,我來不及反應,直接被撞飛,五臟六腑生疼,鮮血順著臉頰流淌。
昏迷之前,我看見傅延川從副駕駛衝出將我抱起,一口血噴出,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