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用拇指擦去她唇邊藥汁,然後和蕭雲晏對視一眼。
“是雲徽自己湊得太近了,與你無關,是我和陛下錯了,我們不該這樣對你......”
“你放心,從今以後我們都好好守著你。”
程若梨嬌羞地點點頭。
哥哥握住她傷痕累累的腳踝,從宮女手中拿過白玉盒,
“這是南詔進貢的雪肌膏,朕親自給你塗。”
“雲晏哥哥。”
程若梨突然摟住哥哥的脖子,淚珠滾進他衣領,
“能不能不要把若梨再關進黑屋子裏了,若梨怕......”
【啊啊啊暴君摸腳踝好澀!男主容祈吃醋了吃醋了!】
【女配像個下水道老鼠偷窺別人的幸福,你看她的表情笑死人了,像吞了蒼蠅似的。】
我踉蹌著退後,後背靠在牆邊然後滑落癱坐在地上,
死死咬住手背不讓嗚咽溢出。
原來被火舌舔舐的劇痛,遠不及此刻萬分之一。
一個月前我疼得咬破嘴唇,容祈紅著眼眶哄我吃藥的模樣還曆曆在目,說要那女人付出代價。
現在就連最疼愛我的哥哥也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一個太監突然尖著嗓子跑進殿內。
“陛下!世子!查到了查到了,原本程姑娘的傷口不致死的,是公主害了她!”
“公主昨晚讓人在她的吃食裏下了牽機散,吃下後可折磨人數個小時,痛不欲生!”
【來了來了,女配這下要玩完了。】
4
大殿內,我被人摁著跪在地上。
容祈已經衝到我麵前,
“雲徽,我知曉你懷恨若梨在心,可你也不能擅自毒殺她。”
“這般惡毒的心機,是你身邊的宮婢唆使還是你所為!”
滿是失望的眼神逐漸變得冷漠。
他修長手指捏著我的手腕,容祈盯著我的眼睛像是要剜出血來,
“不是我!”
我拚命搖頭,燒傷的右臉隨著動作撕裂滲血,
忽然想起彈幕的話,
我指著床上的程若梨,哭得喘不過氣,
“是她陷害我!是她!容祈你不要被她騙了!”
清脆的骨裂聲驟然響起,哥哥捏著我的一隻手腕,
“蕭雲徽!我看你是不知好歹!”
“當初若梨也是為了逗你開心,哪知你自己不會躲那煙花,如今她下了獄,受了刑罰,你還想害她!你還不知足!”
“你可知她昨夜嘔了多少血?太醫說她活不過三日!”
我被哥哥這般暴戾的樣子嚇了一跳,他以前從未這般對我,
“我沒有......”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明明受傷的人──”
我本想硬著頭皮反駁,卻被容祈的一記耳光打斷了。
臉上火辣辣地疼,容祈的手僵在半空,然後迅速收走。
“到如今你還任性不認罪,是不是我和陛下以前太慣著你了。”
“你......打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可容祈卻絲毫沒有給我一個眼神。
程若梨藏在哥哥懷裏的臉朝我露出挑釁的笑。
她染著蔻丹的腳趾從龍袍下探出,輕輕勾住一旁容祈的衣袖,
“世子別生氣,公主定是太疼了才會如此......”
容祈一動不動地盯著我,最後還是歎了口氣,扶我起來,
“雲徽,你去向若梨認錯。”
“我不認!我沒錯!”
我抬起眸仰著臉看他,堅毅不屈。
“雲徽!”
容祈幾乎是咬牙切齒。
“容祈你別白費心思了,她這個性子是該磨一磨了。否則她也不會膽大包天敢做這種草菅人命的事。”
“來人!把公主扔進冷宮!褫奪她的位分!何時認錯何時出來!”
哥哥冷冷地看著我,轉而耐心地去哄程若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