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時,我的父親出軌,母親自殺。
十一歲,我成了推繼母下樓害她流產的小畜牲。
父親一怒之下給我轉了學,去處是繼母在鄉下的弟弟家。
繼母的弟弟好賭。
每天對我動輒打罵。
就是那時我認識了陸瑤岑。
大概是同樣遭遇的惺惺相惜,她自己得到的好也常常會分我一點。
有時剩一顆土豆,有時是一個地瓜。
因為有希望,所以成日成日的饑餓辱罵都能忍受。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繼母弟弟看我的眼神逐漸變了味。
直到有一天,他喝了酒。
在長久的生存雷達預警下,我見勢不對立馬想往外衝。
隨便找個橋洞度過今晚就好。
可他大步一跨,牢牢擋住了去路。
不僅如此,我被他一腳踹中肚子,栽倒在地上。
疼得冷汗直流,我仍然蜷縮著死死捂住肚子。
那年我十六歲,這個成年男人已經摸爬滾打了三十七年。
難以跨越的體力天塹讓我隻能被迫承受。
嘴唇咬出了血,也不敢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那樣會引起他的興致。
可事情漸漸變得不對勁。
他開始大力、全力撕扯我的衣服!
震驚了一秒,我開始拚命反抗。
掙紮間一腳踢中了他兩腿之間。
痛呼一聲,他鬆了力氣。
我連忙爬起來,卻被猛地拽住後腿。
一定不能被抓住。
心裏隻有這一個念頭,我什麼都顧不上了。
掏出肚子裏緊緊護著的東西,發了狠向後一捅。
「噗嗤—」
溫熱的血液濺在臉上。
今時今刻,我仍記得。
那一刻我心中最先生出的,不是恐懼,是快意!
同一時刻。
哐啷,門被撞開了。
十六歲那年,我想不到門後會是誰。
但不論是誰,我覺得我可能都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