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完葡萄胎清宮手術後,老公的妹妹讓我幫她瀕死的寵物蛇孕育蛇蛋。
“我是人,怎麼能孕育一條蛇的蛋!”我不敢置信道。
“可醫生說,葡萄胎的病因是體內的滋養細胞過度生長,把蛇蛋放進你的子宮裏,或許能成熟發育......”
看著妹妹祈求的眼神,老公立刻安排醫護給我做開腹手術。
“你身體天賦異稟,幫幫我妹怎麼了?蛇是她的命根子,沒了蛇她也不想活了。”
我吼道:“我的命就不是命嗎?”
“閉嘴,從你開車撞死桑寧的那天起,你就沒資格反抗了!”
聞言,我停止掙紮。
冰冷的麻藥一點點注射進體內......
......
躺在手術台上,我麻木地望著眼前刺眼的白光。
十幾秒過去,麻藥依然沒有起作用。
“再加劑量。”
沈禦川站在一旁,對麻醉師說。
“沈先生,目前的麻醉劑量已經最高了。如果再加的話,夫人很有可能會心臟驟停......”
“她之前做手術怎麼沒這樣?”沈禦川充滿質疑地問。
“夫人體質對麻藥不敏感,距離上次手術才過去半個月,耐藥性比較高。若執意將宮口打開,放入蛇蛋,隻能生剖。”
聞言,我渾身打了個寒顫:“不要,不要......”
活生生用刀劃開我的肚皮?
這是何等的殘忍!
沈禦川俯視著我,冷冷道:“程溪,我剛才說過了,你沒有資格對我說不。”
話落,他看向主刀醫生:“直接開刀吧。”
“沈禦川,求求你別這樣,我會被疼死的......”我瘋狂搖頭,還沒來得及掙紮就被幾名醫生死死摁住。
像一隻砧板上的魚,任由他們宰割。
“疼?你當年把桑寧撞的四肢飛濺,腦袋離身的時候,想過她疼不疼嗎!”
沈禦川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下一秒,冰涼的手術刀緊緊貼在我的小腹上。
‘呲啦’一聲。
我仿佛聽到了皮肉炸開的聲響。
“啊——”
劇痛竄滿全身,我將嘴唇都咬出了血,上下牙齒打顫。
猛烈的疼痛讓我忘了什麼叫反抗,一動不動地躺在手術台上。
“不好!大出血了!”
“緊急調取所有RH陰性血漿!”
“主任,目前血庫告急,隻能從其他醫院......”
意識昏沉的最後一秒,我隱隱約約看見沈禦川焦急地走過來。
男人臉上罕見有了一絲慌亂。
“程溪,你欠桑寧的還沒有還清,我不準你死,聽到沒有!”
我麻木地在心裏冷笑。
這麼多年過去,沈禦川的心裏愛的還是阮桑寧。
他娶我,不過是為了報複。
可是真正撞死桑寧的人,根本就不是我。
又何來贖罪一說?
再次醒來時,我看見沈禦川坐在床邊,眉頭緊蹙。
見我睜開了眼,他的臉上快速閃過一抹欣喜,很快又恢複冷淡。
“為了救你這條命,我妹給你輸了1000cc的血,差點暈過去!”
他輕嗤一聲:“都說禍害遺千年,你還真是好命。”
“......”
我沉默不語。
“醫生說,你目前的身體狀況太差,不宜再做手術。我請了營養師給你調理身子,等養好了,我再把那顆蛇蛋......”
這時,沈欣淼推門而入,“哥,你別為難嫂子,她不願意就算了。”
她懷裏抱著一隻花花綠綠的蛇,蛇還吐著長長的蛇信子。
我嚇得渾身哆嗦。
隻要一想到這條蛇體內的蛇蛋未來會放進我的身體裏,恐懼就迅速侵襲我的全身。
“可憐我的小美時日無多,注定無法成功育後。等它死了,我也不打算活了。”
沈欣淼長歎一聲:“哥,你記得把我的墓碑安排在爸媽旁邊,這樣我也不會太孤單。”
“說什麼傻話呢?”沈禦川看見她蒼白的臉色,一陣心疼:“哥會想辦法讓小美的後代成功出生,你放心。”
他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的心臟猛地一抖。
沈禦川警告道:“程溪,接下來的一個月,你最好老老實實按照營養師的食譜吃飯,達不到手術標準,你就永遠不用進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