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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斯宴的生日派對,在酒吧裏舉辦。
我作為薄太太,也到場露了一下臉。
剛進門,酒吧裏便瞬間安靜了,我感覺無數雙充滿欲望的眼睛在盯著我。
我十分不安。
薄斯宴喝得酩酊大醉的時候,我想跟隨他的車一起回家。
手腕卻被林仙仙一把拽住:“顧南嫣,慌什麼,你的專場,才剛剛開始。”
酒吧裏的激光射燈在地麵上遊移。
我無法自控地追逐著光斑跳躍。
手裏剛按住一塊光斑,林仙仙的高跟鞋就踩到了我的手掌心。
一邊踩還一邊扭動鞋跟:“是這隻手打的本小姐的臉是嗎?”
她話音剛落,
我那雙打過林仙仙耳光的手指甲已經被生生拔下來。
痛得我冷汗直冒,發出破碎的貓叫。
“哈哈哈哈,太搞笑了,不是吧,她真的被改造成了貓女嗎?”
“不信?你試試啊。”
“她會吃老鼠和蛇嗎?”
“你們猜?”
鼠籠和蛇籠真的擺在了我的麵前。
幾個男人小心翼翼地打開了籠門。
我“嗷嗚”一聲,抓住一隻老鼠就咬斷了它的脖子,吸起了老鼠血。
幾條竹葉青也被我掐住七寸,當場撕扯出了蛇膽。
“林仙仙,你真夠絕的,她好歹是薄斯宴的老婆,你就這樣弄她啊。”
“誰讓她自不量力,跟我搶男人。”
“那不是薄斯宴爺爺做的決定嗎,你也怪不到她身上。”
“我不管!我忍了她三年!終於熬到那老東西歸天了!難道她現在還要腆著臉纏著斯宴哥?她不走,我就玩死她。”
“嘖嘖嘖,你呀你......”
現場有男人的口哨聲也有女人的尖叫聲。
他們玩夠了,有些人逐漸散場。
還剩下幾個林仙仙的死黨。
有個男人玩味的問:“聽說貓發情的時候到處勾引公貓。那她也會有發情期嗎?”
林仙仙嗤笑一聲:“裝什麼大尾巴狼,你直說你想上她唄。”
她說著拎起包,準備撤場:“隨便玩,別被拍到。斯宴哥問的話別承認就行。反正她現在是個啞巴。”
我發出尖銳刺耳的嗥叫,趁他們不注意往酒吧門口跑。
卻被他們拽住小腿往房間裏拖,我涕泗橫流,心中隻剩下徹骨的絕望。
......
“呼哧呼哧”、
“砰砰砰砰”,
我在城市的屋頂上空奔跑跳躍,不敢停下。
驚惶失措,驚魂未定。
我小心翼翼攀爬到薄宅的窗口。
薄斯宴不在我們的房間。
我瑟縮進衣櫃,摸出那張紙。
忽然記起來了。
這張紙,是我和薄斯宴的離婚協議書,已經提前寫了他的名字。
當初他礙於祖父的意見娶我的時候,曾經和我約定,隻要我不願意和他繼續下去,
在那份協議上寫下我的名字,我就可以走。
客廳裏回蕩著女人的歡叫。
我扒開門縫看過去,
林仙仙的房門虛掩。
薄斯宴正赤身裸體,和林仙仙交纏在一起。
“斯年哥,說你愛我。”
“我愛你......”薄斯宴發起了最後的衝刺。
我的心徹底死灰一片。
我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按下了手印。
丟在地板上,翻出窗戶頭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