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我的位置,卻發現東西被收拾的幹幹淨淨。
我慌了神,小到論文,大到研究數據,我全部保存在電腦上。
如果沒了,那我這幾年的心血全部付之東流。
我拉住路過的同事,“我的東西呢?”
“你妻子都給你收拾走了。”
再也壓製不住心底的怒火,我直接衝到會場將陳亦濃拽了出來。
“放開我,你個廢物。”
我把她帶到一個僻靜角落。
“我的電腦呢?還給我。”語氣裏透著森森冷意。
“不知道,別問我。”她一臉不耐煩,隻顧著照鏡子看自己的形象有沒有被破壞掉。
我抬手將她的鏡子奪了過來。
‘啪——’下一秒,陳亦濃給了我一巴掌。
“聞澤,別給臉不要臉。我把你帶進航天局,你這輩子都得在我麵前低著頭過。”
當初我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被航天局錄取,陳亦濃排末尾。
她哭著說不活了,於是為了她的自尊心,我隻好哄騙她,是她排第一,麵試官看她的麵子上才錄取了我。
“我再問你一遍,我的電腦呢?”我慢慢逼近她,雙眼通紅,盯著她眼睛都不眨。
“在我這裏行了吧。”她用力想要推開我,卻未動分毫。
“還給我,別再我說第二遍。”
“還給你可以,你答應我個條件。”陳亦濃沒辦法,隻能和我講起條件。
我點頭示意她繼續說。
“我要和你離婚。明天就離。”
聽到她的話,我緩緩和她拉開距離。
雖然經曆過此事,我對陳亦濃的感情也被消耗殆盡,可離婚二字從她口中說出來,還是覺得心痛難耐。
“可以。”
她聽到我答應了,立刻帶我去拿電腦,深怕我下一秒反悔似的。
我拿上電腦立刻檢查我的東西都還在不在,發現保存在本地關於新研究成果全部被刪。
“陳亦濃,你有沒有心啊!”
“你不知道我為了首席付出了多少嗎?自從進了航天局,三年來我沒放過一次假,全心全意撲在飛雲號上。”
“為了新成果,我熬了三個月,沒日沒夜,甚至於醫院都進了好幾次。”
“你就這麼輕易將我的心血拱手讓人!”
陳亦濃卻絲毫不關心我的死活,“你嚷什麼啊,你就算做的再多也比不上江湛一句話。”
“你兢兢業業有什麼用,到頭來還是被人呼來喝去,跟著你,我這輩子都是小卒。”
結婚以來她說最多的就是我廢物,不能給她好的生活。
讓我汲汲營營鑽研如何向上爬,如何拍領導馬屁,如何謊報拿更多科研資金。
曾經的航天夢,為了祖國不落後於他國的夢想早已被她拋諸腦後。
“陳亦濃,你忘了我們是一名航天研究員了!我們是為了祖國,不是為了自己!”
“聞澤,別再我麵前大言不慚說這些了,我就要有錢有權,隻有這些才是真的。”
喜歡錢,喜歡權利,沒有錯,可你不擇手段,踩著別人向上爬,我不能接受。
看著她利益熏心,滿心滿眼都是對世俗欲望的妥協,我隻覺得厭惡。
道不同不相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