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指尖在我裸露的肌膚上肆意點火時,爸爸打電話催我回家聯姻。
他修長的手指故意在我最敏感的地方忽然加重力道。
我的呻吟聲險些脫口而出,慌亂地按下掛斷鍵。
他危險地眯起眼,灼熱的呼吸燙紅我耳根,
"小東西,在我的床上,還敢想著別的男人?"
看他吃醋的樣子,我心裏滿是甜蜜,連忙捉住他的手壓在我胸前表明心意,
"我不要別的男人,我隻要嫁給你,永永遠遠在一起。"
然而,他的動作卻戛然而止,眼神由滾燙變得冰冷,
"下周我要和思思結婚了,我們之間隻是玩玩而已,別不知廉恥地妄想上位。"
"你這種放蕩女人,隻適合當床伴解決需求,畢竟找個像你這樣聽話的床伴不容易。"
"還有,你是頂級化妝師,思思的新娘妝造就交給你了。"
1聽到傅辰的話,明明是盛夏季節,我卻覺得像是掉進了冰窖。
明明前一秒還在我身上瘋狂的男人,下一秒卻冰冷的像個陌生人。
我勉強扯出一抹笑意,試圖挽回一些尊嚴,
"傅辰,我是不是惹你不高興了?你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他微微聳肩,目光漫不經心地掃過我裸露的身體,
"喬涵,你這樣糾纏就沒意思了。
"我什麼時候承認過你是我女朋友了,看在我們兩家是世交的份上,適可而止,別鬧得太難看。"
我被他的話擊中,羞恥感如潮水般湧來。
我一言不發地低著頭,試圖掩飾內心的崩潰。
十五年的愛意,在這一刻顯得如此不堪和廉價。
我和傅辰是一牆之隔的鄰居,兩小無猜。
他從小就是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孩子,聰明、成績好、有禮貌。
可他總是一副高冷的樣子,讓人仰望卻不敢靠近。
小時候的我卻完全相反,調皮搗蛋,經常和街坊鄰居的孩子玩得滿身泥巴。
有重度潔癖的傅辰,卻因擔心我回家挨罵而脫下他的外套,耐心地幫我擦幹淨。
高中校園表演時,傅辰在後台一臉陶醉地看著我,
"涵涵,你跳舞的樣子真美。"
那一刻,我確信他也對我有感覺。
五年前那個夜晚,成了我們關係的轉折點。
那晚,傅辰醉酒後給我打電話,
"我好想你,我想要你,你來找我好不好......"
我猶豫再三,終於鼓起勇氣去了他的公寓。
敲開門的那一刻,他迫不及待地擁我入懷,密集的吻落在我的嘴唇上、脖子上、胸口上......
一夜沉淪,愛意盈滿。
然而第二天,他在看清我的那一刻,臉色驟變,
"你怎麼在這裏?原來都是你搞得鬼,你算計我。"
"你爬上我的床,逼得思思傷心出國,你就這麼下賤?"
他的憤怒像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我被嚇到了。
等我反應過來想要解釋的時候,他早已摔門離開。
接下來幾天,無論我怎麼解釋,他都不聽、不信。
我以為他恨上了我,會跟我我絕交。
可是一周後的夜晚,他卻主動爬上了我的床。
"既然你這麼想男人,我滿足你。"
他欺身壓下來,剝掉了我的牛仔背帶裙,強迫我穿上他帶來的黑絲。
一段不清不楚的關係,就這樣開始了糾纏。
慢慢地,他開始嫌棄我保守、沒情趣。
為了挽留他,我不斷改變自己。
我主動在大街上向他索吻,在KTV裏和他做盡羞人之事。
我忍著不適感,滿足他在床上的所有癖好,隻為了在臉上看到舒服的釋放感。
這五年,我們無數次在深夜瘋狂,在筋疲力盡後相融而眠。
有時,他會在次日一早,貼心地給我準備早餐。
也會在我生理期時,把他溫熱的大掌貼在我的肚子上,幫我緩解難忍的腹痛。
這些溫柔的片刻,讓我誤以為我們真的相愛了。
直到今天,一切夢幻都被無情擊碎。
他說他要結婚了,
"思思回來了,她是個幹淨單純的女孩子,不像你......"
"不過是個發泄欲望的工具。"
他的話像刀子一樣插進我的心臟。
我全身赤裸地癱倒在酒店的大床上,感受著自尊一點點碎裂的聲音。
五年癡心錯付,一朝驚覺夢已空。
2眼前的傅辰已經扣好了襯衫的紐扣,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
他的手指修長而幹淨,仿佛剛才在我身體各處遊走的觸感隻是我的幻覺。
"想清楚了嗎?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
是呀,我和傅辰兩家是世交,還需要顧忌長輩們的麵子。
我壓抑著內心翻湧的酸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玩玩而已,我怎麼會認真呢?誰認真,誰就輸了。"
可我我已經一敗塗地了,不是嗎?
五年的溫存與纏綿,在他眼中不過是消遣時光的遊戲。
我愚蠢地將全部真心交付,卻隻換來了一場空。
他犀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我,仿佛早已戳破了我倔強的謊言。
許久之後,他開口,語氣裏帶著一絲滿意,"算你懂事。"
我不想再和他糾纏不清,迅速穿好衣服下樓。
出了酒店大堂,我剛想打車離開,卻在餘光掃到一個身影時,心臟驟然一緊。
不遠處,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孩,笑容燦爛地招手。
陽光灑在她身上,仿佛純淨得不染一絲塵埃。
她應該就是傅辰的白月光了,陶思思。
白月光失而複得,傅辰當然迫不及待地想要把她娶回家。
我正想著該如何躲開,她已經來到了我麵前。
傅辰驚喜地奔向她,輕輕攬著她的腰,動作輕柔嗬護,
"思思,你怎麼來這裏了?天氣這麼熱,累壞了我要心疼的。"
陶思思一臉單純,
"哪有這麼嬌氣了,我怕你一個人布置婚禮現場太累,想過來看看有哪些能幫忙的。"
他眼中是我從未見過的珍惜
"你願意嫁給我,就已經是我最大的幸運了。我怎麼舍得讓你辛苦,你隻需要在婚禮當天,打扮得美美的就好。"
陶思思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滿好奇,
"這是哪家的妹妹?"
此時的我顯得那麼不堪,像個小醜,被陽光無情地暴露在這對璧人麵前。
轉頭看向我時,傅辰眼中的柔情已經變成了警告,
"這是新娘化妝師。"
他流暢地撒著謊,麵不改色,
"我一個大男人,擔心布置的婚禮現場不合你心意,這不請她來給點意見。"
化妝師?我在心中苦笑。
我強忍著內心翻湧的不適,盡量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
陶思思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氣氛的不尋常,她主動拉住我的手,
"一起留下來吃飯吧,今天要對婚宴的菜品試菜呢。"
我想要拒絕,一心隻想趕快逃離傅辰。
陶思思卻不由分說地拉著我進了酒店餐廳。
菜品很快上齊,是這個酒店最貴最豪華的用餐規格。
傅辰細致周到地給陶思思夾菜,
"這是你最愛的魚眼睛,知道你不愛吃薑,特意沒讓廚師放薑絲。"
陶思思羞澀地低下頭,
"這多不好,那麼多來賓,總不能都不讓大家吃薑吧。"
傅辰寵溺地看著她,
"那又怎樣?我隻在乎你喜不喜歡,別人都不重要。"
我食不知味,如同嚼蠟。
他能記住陶思思的所有喜好,卻不在乎我對芒果過敏。
去年我生日,他心血來潮地給我定了芒果蛋糕。
盡管知道會過敏,我還是一臉幸福地吃完了,因為那是他第一次給我慶祝生日。
後來我因過敏搶救,他卻說,"就你事多,別人吃了都沒事。"
那一刻,我就該清醒了,但我選擇了繼續自欺欺人,認為他隻是不善表達。
陶思思渾身都散發著戀愛中女人特有的光彩,
"女人找老公,就該找阿辰這樣體貼的。本來我還擔心阿辰這麼帥,容易被狐狸精勾走,他追了我五年我都沒敢鬆口,現在看來,是我小心眼了。"
五年?也就是說,在我們發生關係的這五年裏,他一直在追求陶思思。
陶思思繼續說著,
"女孩子自身一定要高貴矜持,千萬不能跪舔男人,不然就會被當做玩物,膩了就扔。"
我驀地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如同被一記隱形的巴掌打中。
原來從一開始,我就隻是他等待心上人歸來期間的消遣。
3第二天,看著陶思思發來的信息,我有些意外。
"喬妹妹,今天跟我一起去試下新娘妝好不好?"
"阿辰說,你化妝技術厲害了。"
我不想跟傅辰相關的任何人有聯係。
我正準備拒絕陶思思,"你們換一個化妝師......"
消息還沒發送出去,就看到一輛紅色跑車停在了樓下,陶思思從車上下來。
陶思思直接開車到了婚禮現場的妝造間。
她沒有要求化妝,而是徑直走到了大樓天台。
天台上,陶思思卸下了所有的善解人意,眼神銳利,
"我知道你和傅辰保持了五年的不正當關係。"
我一時怔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出國的前一晚,你迫不及待爬上了傅辰的床。"
"就算你爬上了他的床又怎樣,我一回國,他還不是分分鐘甩了你。"
原來,五年前的那晚,傅辰深情傾訴的對象是陶思思。
我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緊,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我想解釋,那天是傅辰認錯人了,他把我當成了替身。
可是可話卻像被堵在喉嚨裏。
我才意識到,我連替身都不算,隻不過在他想發泄欲望的時候,恰巧主動送上了門。
她不等我接話,直接給我下了死命令,
"一個上不了台麵的東西,有什麼資格和我比?"
"從今天起,你就離開海市,永遠不準再來倒貼傅辰,看的我惡心。"
我張了張嘴,艱難開口,
"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我不會再見他了,祝你們幸福。"
聽了這話,陶思思不屑地挑眉,
"看來你是不願意滾出海市了?"
她迅速站到天台邊緣,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巴掌,指印瞬間清晰可見。
接著驚慌失措地撥通了傅辰的電話,
"阿辰快來救我,喬涵要跟我同歸於盡,她說她得不到你,我也別想得到......"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又一把扯爛了領口,白皙的肌膚暴露出來。
我驚愕地看著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傅辰匆匆趕來時,看到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陶思思幾乎跌下天台,柔弱地攥緊了領口,紅著眼圈求我,
"喬妹妹,我知道你怪傅辰隻愛我,你被他睡了五年卻沒有結果。"
"我可以把他讓給你,求你不要讓這些臟男人碰我。"
陶思思提前安排的兩個油膩男人正在向她逼近,被傅辰一腳踹翻在地。
傅辰一臉心疼地把陶思思抱到安全的地方,仔細檢查著有沒有受傷。
我急忙解釋,"我沒有......"
傅辰打斷了我,迸發出滔天的怒火,
"你沒有?難不成是思思自己要跳樓?"
"你哪隻手打了思思,我今天就廢了你的手。"
忽然,他湊在我的耳邊低聲說,
"還說不是你?她怎麼知道,你被我騎了五年?"
我驀然睜大的眼睛,你竟然一直這麼輕視我。
我的眼淚再也克製不住,大滴落下來。
陶思思臉上掛著淚珠,楚楚可憐,
"阿辰,幸好你及時趕過來了,否則......我好怕他們會對我做什麼。"
看著陶思思受傷的表情,傅辰眼中的恨意讓我不寒而栗,
"喬涵,既然你這麼喜歡男人,就留給你好好享受。"
"保鏢,扒了她的衣服。"
保鏢猶豫著不敢靠前。
"怎麼?想讓我親自動手嗎?"
保鏢向我靠近,我哭著向傅辰求饒,
"不要......不要......"
在傅辰看不見的角度,陶思思向我投來得意的挑釁。
眼看保鏢越來越近,那兩個油膩男也圍了上來。
我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我心一橫,從樓上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