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婉悅,我都已經給你提示了,你為什麼不認下抄襲的罪證。”
“就是一個獎項而已,反正你可以自己考,外人說的那些話,沒幾天也過去了,你為什麼要這麼斤斤計較?”
我都被這話氣笑了,一名小偷,居然問我為什麼不承認偷東西。
“嚴清,我憑什麼認罪?那東西是不是我的你比誰都清楚。”
“那些個日夜,掉落的頭發,眼底的紅血絲,你明明都能看見,你明知道我多想拿下這個獎項,可是為什麼,你要偷走我的東西。”
我被氣的放大音量,嚴清連一抹心虛都沒有,直接打斷我的詢問。
“別說的那麼難聽。”
“那些東西就放在那,我隻是拿去給嘉琪做個參考,你是高考狀元,學校裏數一數二的天才少女,我隻是隨便拿了你一份研究,你到時候重新寫不就行了。”
“我就不明白了,這件事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你又不是考不上,但對嘉琪來說,這次交不出滿意的學術報告,她就畢不了業了,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她畢不了業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欠了她什麼?為什麼每次她不行,都要用我的成果頂上。
六年了,我忍葉嘉琪忍到了骨子裏。
她一句話,嚴清會在雨天拋下我,讓我打車。
她一個眼神,嚴清會主動遠離我,站到她那邊。
那我算什麼?他們play的一環,還是說,感情的調味劑?
“我累了。“
擠出喉嚨裏的三個字後,我大步朝外走。
嚴清看到了我懷裏的東西,眉頭緊緊皺起,“你要去幹嘛?舉報還是放棄比賽。”
他在害怕,原來他也會害怕。
“當然是放棄比賽,你不是想讓你的嘉琪贏嗎?我不參加了,可以了嗎?”
我冷眼掃過嚴清的臉頰,他眼角閃過一絲難堪,然後理直氣壯的開口。
“不準去,顧婉悅,你別忘記了你家裏的情況,你要是放棄比賽放棄考研,你就什麼都沒了。”
“就你現在的學曆,沒有公司會願意要你,好好完成這場比賽,我保證,我不會虧待你。”
說最後一句話時,嚴清仿佛是高高在上的施予者。
他在等著我感恩戴德,可我從不是什麼窮學生,我也不需要學曆去給我鍍金。
“嚴清,收起你那虛偽的好意,我不需要,讓開。”
我直接拒絕了嚴清的提議,頭也不回離開。
身後的嚴清很不甘心,他憤怒的衝我大喊,“顧婉悅,你會後悔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退出,我就跟你分手,到時候,不管你怎麼求我,我都不會答應。”
我的愛,成為了他要挾我的籌碼。
我的在意,是他肆意踐踏我的利刃。
六年了,每次嚴清無緣無故發火,提分手,我都會低頭。
可那是因為我愛他。
但愛,也會隨著時間消磨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