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說到黃季剛先生，文化界、教育界流傳他的趣事、奇事、怪事實在太多，難保沒有添油加醬甚至向壁虛構的成分。有的未必十分可靠，我們隻能存疑不論。但為大家所最關注的，且傳誦也最廣泛的，無過於先生與吳瞿安（梅）的兩賢初雖相重而終至相厄，甚至動武的事了。我曾記施維彩先生在課堂上所說的話，又見程千帆先生的《憶黃季剛老師》文，則說兩賢並無芥蒂，絕未動武，僅發生過一點口角。疑莫能明，並認為異說並存可也（詳見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