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時宴神色依舊冷漠。
“不需要查證,不管阿虞說什麼,我都會相信她。你要是不道歉,那就離婚。”
再聽到這個詞,喬青蘊內心已經沒有任何波動了。
“我不會道歉的,你想要的,一個星期後,就能得償所願。”
傅時宴沒聽懂她話裏的意思,對她拒不道歉的態度非常不滿。
他正要開口,謝晚虞就跟了進來,假惺惺地拉住他的手。
“算了,阿宴,反正我也沒受傷,隻是受了些驚嚇,多吃幾天藥就好了。”
這句看似是勸解的話,反倒讓傅時宴心裏的怒意燒得更盛。
“喬青蘊,你是覺得我修佛,天性淡然,就不會和你計較?你錯了,是人就有逆鱗,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為你做錯的事承擔後果!”
說完,他直接叫來保鏢,“把她帶回去關到地下室,斷水斷食。她什麼時候道歉,什麼時候放她出來。”
喬青蘊還受著傷,就被幾個保鏢強行拖回家關了起來。
正值寒冬,地下室裏陰冷潮濕,漆黑不見五指。
蝕骨的寒意沿著肌膚滲透進骨髓裏,凍得她瑟瑟發抖。
分分秒秒的時間都無比煎熬,喬青蘊的身體已盡麻木,感知模糊。
她昏睡過去,又被一次次被凍醒,還發起高燒,虛弱得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
她不知道今夕何夕,意識逐漸渙散時,地下室的門打開了。
謝晚虞耀武揚威地走到她身前,“被關了五天,阿宴一次也沒有提起過你,你現在明白,他有多不在意你了吧?現在告訴我,你到底肯不肯離婚?”
刺眼的光照進來,晃花了喬青蘊的眼。
她低喘著氣,從喉嚨裏擠出幾句不成調的話。
“你回來,那天,我就已經簽,簽了離婚協議,今天,離婚證就,就到了。”
聽到這個消息,謝晚虞還不敢相信,立刻帶著喬青蘊去拿證。
從律師手裏接過這兩份離婚證,她喜不自禁,語氣裏都帶著笑意。
“還算你懂事,知道自己配不上這個位置,主動讓位了。既然離婚證都下來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喬青蘊冷笑,“馬上,取完行李,我立刻就會離開京市。”
謝晚虞愈發滿意,拿走屬於傅時宴的那份離婚證就起身了。
“那我讓人送你回去拿行李,再送你去機場。機票我也包了,隻要你上飛機,我還會額外打五百萬到你卡裏,你這輩子,都不許再出現在阿宴麵前。”
喬青蘊比任何人都希望,永遠不要再見到傅時宴。
她點了點頭,跟著司機上了車。
到家後,她拖著虛浮的步伐往裏走,在客廳碰到了傅時宴。
看到她這幅狼狽憔悴的樣子,他輕皺起眉頭,“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再傷害阿虞,她還要在家裏住一段時間。”
她扯了扯唇,想在離開前告訴他離婚的消息,“她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和我無關,因為我們已經離……”
話剛出口,謝晚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阿宴,我準備了燭光晚餐,你現在過來陪我嘛,我還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
傅時宴毫不猶豫地拿起車鑰匙,轉身就走。
看著漸漸遠去的車影,喬青蘊咽下了沒說完的話。
算了,反正他馬上就能從謝晚虞嘴裏知道這個消息了。
想必看到離婚證後,他會很開心吧。
司機已經把行李提了下來,喬青蘊也收回了目光,坐上了副駕駛。
去機場的路上,她把傅時宴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刪除了。
下午六點,飛機準時起飛。
透過機窗,看著窗外紛紛揚揚的雪花,喬青蘊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從此以後,她和傅時宴南轅北轍,再不會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