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這些,我下手越發用力。
然而下一瞬,手上驀然傳來的刺痛就讓我停下了揮拳的動作。
是陳金鱗用地上碎裂的茶杯,劃傷了我的手掌。
但這點痛苦,跟前世在園區遭受的十指插牙簽的劇痛比起來,根本就不算什麼。
隻是一想到這點痛是陳金鱗帶來的,我便更加怒不可遏。
我起身從出租房裏找出一把長柄傘,狠狠地揮向陳金鱗。
陳金鱗剛從地上起身,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被我一傘打到了地上。
在我第三次揮向陳金鱗時,他找到機會一把抓住長柄傘的另一端,頂著腫脹滲血的臉,衝我怒吼。
“你瘋了!你想打死我啊!”
我勾唇冷笑,緊接著一腳踹向他的肚子。
“陳金鱗,這傘是打不死人的。
“我要是真想打死你,就應該用PVC管打你。”
“你知道嗎?PVC管雖然很輕,但隻要在管內塞滿東西,用它打人,挨打的人就會感覺到很重很重,幾十棍下來,就能把人打得皮開肉綻,染得地上一片血色,就像電視劇裏的一丈紅一樣。”
這種折磨人的方法,前世在園區裏很常見。
我幾乎隔幾天就看到有人遭受這種折磨。
因為園區要用女人做皮肉生意,所以我從沒遭受過這種損傷皮相的酷刑。
但比起輾轉在不同男人的床上,我寧願被那根棍子打死。
陳金鱗驚駭莫名,他好像從堂哥陳金麒那裏聽到過這種酷刑。
說是用來對付完不成任務指標的豬仔的。
陳金鱗霎時間冷汗直流,不確定地看著我,“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開始放聲大笑,直到笑到喘不過氣,才道:“怎麼?你終於肯承認你出軌的事了?”
陳金鱗嘴唇囁嚅,瞧著明顯是鬆了一口氣,連聲向我道歉:
“梅梅,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你,但我是去P,隻是肉體出軌,精神沒有出軌,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不好!”
我表情冷酷,一邊強拽傘柄,一邊向陳金鱗的襠部猛踹。
前世,我也是死後才知道,陳金鱗愛P這件事。
他在當上大網紅後,幾乎每天都要去做大保健放鬆。
一想到前世的我把真心托付在這樣一個人渣身上,我就惡心得想要發瘋,拳頭更是如同雨點一般陳金鱗身上猛砸。
陳金鱗終於挺不住了,哀嚎著向我求饒。
“啊!別打了!我們分手!分手總行了吧!”
我咬牙切齒地冷笑,“那也要我打夠了才能分手!”
陳金鱗被我踹得鬆開握住傘的手,手扶在地上幹嘔。
要不是三番兩次地被猛擊要害,他一個大男人也不至於像現在這般毫無還手之力。
陳金鱗一邊吐,一邊啞著嗓子嘶吼。
“梅梅,別打了,再打真要出人命了!”
我根本不理,甚至還加大力度。
在意識到我不會手軟後,陳金鱗口中的求饒變成了謾罵。
直到手中的長柄傘被打斷,我才停下來坐到了床上,並拿出手機報警。
“喂?是警察局嗎?我要舉報男友PC!”
陳金鱗嗤笑:“你個臭婊子還敢報警!信不信警察到這兒後,第一個先抓的就是你!”
我斜眼瞥他,沒有絲毫畏懼。
“我連死都不怕,難道還害怕被警察抓?
“陳金鱗,我告訴你,從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我們兩個就注定不死不休了!”
望著我盛滿扭曲恨意的眼眸, 陳金鱗突然停下了嘴裏的謾罵。
他瑟縮著身體,麵上不知何時浮出了一絲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