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意外去世,我拿出他生前立下的借條上門討債。
按理來說人死債消,我卻不依不饒。
他殘疾的女兒下跪求我,“叔叔,將來等我賺錢了還你好嗎?”
我冷眼相向,“一個死瘸子能找什麼工作。”
他瞎眼的妻子打算賣身,“徐哥,我們連飯都吃不上了,你把我賣了吧!”
我微微一笑,“正好我有渠道,你這個瘸腿女兒應該也值點錢。”
......
【1】
聽到我最後半句,跪在地上的周靜渾身顫抖,她不可置信地抬起頭來。
“徐哥?”
“你說得還是人話嗎?”
“我女兒還怎麼小,你怎麼下得去手!”
“你要賣就賣我一個人,但是你休想動我女兒一根手指!”
周靜將坐在輪椅上的女兒朵朵死死抱在懷裏。
朵朵身子猛地一顫,拚命往周靜懷裏鑽。
“媽媽,徐強叔叔壞!壞人!”
周靜抬起頭來,眼睛早已紅腫。
“真的我們一分錢都沒有了。”
“我們最近吃的東西,都是在垃圾桶裏撿來的,我現在用的衛生巾都是別人用過的......”
“你也知道我們家現在是什麼情況,徐哥,咱們做人不能這樣啊!”
周靜的一句話,成功點燃我的怒火。“那做人該怎麼樣?”
“難道該向你一樣欠債不還才叫做人嗎?”
“借錢的時候是孫子,現在想裝大爺?”
周靜擦了擦眼淚,“你憑什麼找我還錢?”
“這錢是徐凱找你借的,他已經死了!你找他要去!”
我直接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你讓我找死人要錢?”
見到周靜被扇,坐在輪椅上的朵朵一下就朝我撲了過來。
“不許你欺負我媽媽,你這個壞人!”
我隻是輕輕一躲,就讓她摔了個狗吃屎。
朵朵沒有防備,直接磕在地上,一時間,鼻血直流。
見到鼻血流出,她張大嘴巴就哭了出來。
麵對刺耳的哭喊聲,我眉頭一皺,厲聲嗬道,“你這個小雜種,允許你哭了嗎?難聽得要死,把臭嘴給我閉上!”
“朵朵!朵朵!”
周靜摸尋著朵朵的方位,“徐強,你這個畜生,朵朵還這麼小,你竟然還對她動手!”
我輕蔑一笑,“你這個臭瞎子,還想汙蔑我?”
“還有你不僅眼瞎,記性是不是也不太好?”
“當初問我借錢的人確實是徐凱,但是這張借條上,擔保人可是你周靜!”
“這錢,當然得你出!”
周靜滿臉心疼地把朵朵抱進懷裏,“徐強,求求你看在我們母女都是殘疾的份上,你就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聽到這話,我直接笑出聲來。
“放你們一馬?那誰來放我一馬?”
我頓了頓,“你們不是殘廢嗎?放心,我已經給你們把工作找好了。”
“大的就給我滾去夜場上班,小的滾去路邊乞討!實在不行,就定期去賣個血,順便再賣個腎。”
此話一出,周靜氣得捶胸頓足。
“天啊,你真的不是人啊!”
周靜的哭喊差點把整棟樓都震塌。
動靜實在是鬧得太大,周圍村民都圍了上來。
“這是怎麼了?”
【2】
聽到村民的聲音,周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循著聲音就爬了過去。
“各位好心的鄰居,你們可得為我做主啊!”
“我老公借了他的錢,但是現在我老公撒手人寰,就剩下我們苦命的母女,他竟然還想把我賣出夜店,甚至連我這麼小的女兒他都不肯放過!”
看著地上瞎眼的女人,瘸腿的孩子,鄰居的怒火瞬間就要將我吞沒。
“你這人怎麼回事?人家母女都這麼慘了,你還不依不饒!”
“真他媽不是人!你再為難這對母女,信不信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
我不怒返笑,“那我還得謝謝你,替我省了電話費。”
那人將手中的手機放下,一口口水就朝我吐了過來,“我這輩子就沒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虧這家男人還是你兄弟,朋友妻不可欺,這樣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聽到這話,周靜像是找到了話頭。
“徐強就請你放過我們吧?”
“雖然確實是我男人借了你的錢,但是你想想十多年前,那時候你生活困難,多虧我老公拉了你一把,你才能有今天,你可不能忘恩負義啊!”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朵朵培養成人,將來加倍報答你的恩情!”
周靜還沒說道,我一口唾沫就朝她吐了過去。
“我呸,你一個瞎子,還想培養一個瘸子?”
“趁著你們現在年輕,你替我陪陪那些口味獨特的客人,很快就能把欠債還完的!”
“要還是還不上的話,小孩的器官已經還能值不少錢。”
說著,我就把朵朵一把提到輪椅上,“讓我好好檢查檢查,看看能不能多值幾個錢......”
“徐強你這個瘋子!”
周靜站起身來,一下就朝我的方向撲了過來。
但是區區一個盲人,我隻是腳下一絆,就讓她摔了個狗吃屎。
朵朵看到周靜嘴裏都摔出血來,頓時就嚎啕大哭起來。
“媽媽,媽媽......”
“叔叔求求你不要欺負我媽媽了,朵朵會乖乖聽你的話,你讓我幹嘛就幹嘛!”
看到朵朵如此懂事可憐,周圍的村民都落下眼淚。
村長實在是看不下去,當場就站了出來,“徐強,你真不是人,他們到底欠了你多少錢,我來幫他們還!”
我拿出借條,“不多,本金也才十萬。”
聽到這話,村長咬了咬牙齒,“好!十萬,我替她們還給你!”
聽到這話,我嘿嘿一笑,“村長,你別著急啊。”
“雖然本金是隻借的十萬,但是因為他們沒能按時還款,屬於嚴重違約。”
“現在加上利息的話,一共是210萬,我就大發善心給你們抹個零頭,一共200萬。”
“什麼200萬?你這是敲詐勒索!”
村長死死捂著心臟,他被氣得險些心臟病都發了。
“村長,這利息可是白紙黑字寫著的,你怎麼能汙蔑我呢?”
“再說村長你都願意出10萬了,在場這麼多善良的村民,你們一人捐個幾萬塊,不久能幫她們把錢還完了嗎?”
聽到我要找他們要錢,村民的臉上都露出了為難之色。
【3】
“怎麼,一個個罵我罵得這麼凶,你們好歹也幫這母女還一點啊?”
“要不這樣......”
我一腳把朵朵從輪椅上踹下,將輪椅推到村民麵前,“我先把這個輪椅賣了,你們看看能值多少錢?”
周靜朝我爬了過來,“徐強,輪椅就是我女兒的腿,你要賣了輪椅,你還不如殺了我!”
“你殺了我吧,這樣把債一筆勾銷行嗎?”
看著匍匐在地上的周靜,我一臉冷笑,“你這個臭瞎子,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
“就憑你這條爛命也能值兩百萬?”
“不過我可以給你再出個賺錢的法子,你啊現在到大城市裏,找個豪車去碰瓷,還說不定真能得到兩百萬。”
說著,我就將朵朵的輪椅高高舉起,“有人願意買嗎?”
“沒人買我就摔壞拿去賣廢鐵了!”
隔壁大娘站了出來,“多少錢,我買。”
“兩萬。”
“兩萬?!”
“徐強你怎麼不去銀行搶!”
“嫌貴啊?那三萬!”
“兩萬就兩萬!”
大娘咬牙付了錢,然後就將朵朵抱回輪椅上。
朵朵流著眼淚,“大娘你是好人,我將來好好報答你!”
可她還沒坐熱乎,我又是一腳將她從輪椅上踹下。
“輪椅兩萬,有人買嗎?”
看到這一幕,大娘氣瘋了,“徐強,你怎麼這麼無恥?”
“你看看她們這個家裏什麼東西都沒了,這個輪椅你就不能給她們留著嗎?”
“什麼都沒了?”
我摸了摸了用磚砌的牆壁,“這些磚頭拆下來應該還能值一點錢。”
說完,我就撥打了挖掘機的電話。
周靜聲音滿是絕望,“徐強,你要是拆了這個家,你讓我和朵朵去哪兒?你要我們睡大街嗎?”
我微微點頭,“睡大街正好,每天你們把乞討來的錢給我,就當是你們的利息了。”
“徐強你太不是人了,怎麼做事能這麼絕?”
說話間,挖機已經到了現場。
“我最後再問你們一句,能不能還錢?”
就在這時,周靜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來一把刀。
她拿著尖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徐強,要是你敢拆房子,我就死給你看!”
“好啊,拆!”
挖掘機一下撞在牆上,屋頂的瓦片就掉了下來,村民被嚇得四散而逃。
“你來真的?”
周靜死死握著刀把。
我輕輕一笑,“要死趕緊死。”
就在挖掘機準備再次工作的時候,村長再一次站了出來。
“徐強,當初雖然周靜是擔保人,但是合同是林章簽的,這錢你就該找林章要去!”
“你讓我和死人要錢?”
村長像是找到我的漏洞一般,“誰借的,你就找誰要去!”
周靜將手中的刀放下,“是啊,你找那個死鬼要去吧......”
周靜還沒說完,我就對著挖掘機吩咐道,“好啊,給我把林章的墳給我刨了!”
聽到這話,周靜瞬間就慌了,她一下子就攔在挖機麵前。
“徐強,我老公死了你都不能讓他安息嗎?”
我懶得廢話,一腳把周靜踹開。
“挖!”
一聲令下,林章的棺材三兩下就被挖了上來。
朵朵趴在林章的棺材上,“求求你讓我爸爸安心睡覺吧!”
我上前一把將她丟開,命令挖機直接將棺材板掀開。
這下所有村民再也坐不住了,“徐強,要是今天你真敢動林章的棺材,你就別活著走出這個村!”
話落,挖掘機一把將林章的棺材板掀開。
下一秒,在場所有人傻眼了。
隻見本應該裝著林章屍體的棺材裏,什麼東西都沒有。
【4】
“怎麼回事?”
看著空空如也的棺材,村民紛紛圍了上來。
周靜朝著棺材爬來,“林章啊,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兄弟,連死了都不讓你安息!”
“求求你活過來吧,你不在,他們都欺負我們娘倆!”
周靜的手在棺材裏四處亂摸,試圖去觸摸林章的屍體。
一旁的大娘看不下去,上前一把將周靜拉住。
“別摸了,裏麵什麼都沒有。”
周靜眉頭緊鎖,“什麼都沒有?這是什麼意思?”
周靜愈加瘋狂地伸手在棺材裏摸索,哪怕是被木屑割傷了手,她也沒有停下。
“林章,林章?”
我看向身後的村長,“村長,你說讓我找死人賠錢,現在連死人都沒了,你讓我找誰去?”
村長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不可置信地上前檢查棺木是不是被做了手腳。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葬禮那天,全村人明明一起看著林章被裝進棺材然後下葬的!怎麼可能會不見?”
“別說那麼多廢話,要是今天這個死人找不出來,老子就把她們房子拆了!”
村長眼裏閃著凶光,“都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著讓她們還錢?我看你是掉到錢眼裏了!”
我嘿嘿一笑,“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嗎?”
村長立刻發動村民,“一定要給我把林章的屍體找出來!”
結果村民一圈找下來,連林章的半點痕跡都沒有找到。
“找不到就報警吧,正好我也好當著警察的麵兒要回自己的錢。”
周靜和朵朵原本還抱著林章的棺材哭個不停,結果一聽我這話,瞬間就急了。
“不能報警!”
聽到這話,村長臉上閃過一陣錯愕,“為什麼不能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