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並不愛我,
甚至說她非常恨我,
縱容宋玉對我的肆意欺辱
逼我吃狗屎,睡橋洞,喝洗腳水
以我的痛苦為快樂的源泉
甚至還親手撕毀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讓我棄學進廠裏打螺絲
而她的好閨蜜隻是笑吟吟看著她這些發癲行為,
直到我苟延殘喘,躺在重症室裏的時候
她才知道,她換孩子的事情她好閨蜜從一開始就知道,而我就是她的親生兒子。
1
放學後,教室裏靜悄悄的,而我照舊在座位上訂正試卷,
然而,這安靜的氛圍,被宋玉帶著幾個跟班的闖入打破。
他們搶過我手中的試卷,徑直將我逼至教室的角落。
宋玉居高臨下地衝我吼道:“你個死瘸子,這次又是年紀第一,考挺好的啊?”
我把頭埋地低低的,小聲囁嚅道:“就運氣好而已。”
“運氣好?”宋玉不懷好意說道,“你說你小子咋這麼能裝呢?每次都考得比我好,真當自己是天才啊?我看你就是作弊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今天,我非得好好教教你,在這學校裏,到底誰才是老大!”說著,他從身後拿出一袋狗屎,得意洋洋地在我麵前晃了晃,那股刺鼻的惡臭瞬間如惡魔般肆虐開來,鑽進我的鼻腔,令我幾欲作嘔。
“宋玉,你別太過分了!”我鼓起勇氣,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地說道。
“喲嗬,還敢頂嘴?”宋玉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我過分?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一個瘸腿的窩囊廢,還敢跟我叫板?今天這狗屎,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看他那慫樣,跟條狗似的,你別說宋哥要咱們找的這玩意還真挺配他的。”
“你別說了,我找半天呢,臭死了。”身後那些跟班幸災樂禍說道
我一心隻想趕緊逃離這裏,雙腿小心翼翼向外挪動。
然而,宋玉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圖,猛地一腳重重踩住我那殘缺的左腿。
“啊!”劇烈的疼痛,令我悶哼一聲,身體瞬間就弓了起來。
緊接著,那群人一擁而上,
很快,我的雙臂就被他們死死按住,身體也被壓得動彈不得。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宋玉嘴角掛著陰狠的笑容,一步步靠近。
那袋狗屎在我驚恐的目光中不斷放大,刺鼻的惡臭愈發濃烈,幾乎要將我徹底吞噬。直至...
結束後,宋玉拍了拍手,心滿意足對我說道:“好吃嗎?死瘸子,你就說香不香吧,哈哈..別想著告狀,不然下次我還請你吃。”說完,他帶著那群跟班揚長而去,隻留下滿身惡臭的我癱倒在角落裏。
直到徹底沒人後,我才敢緩緩起身,用力拍掉身上的汙穢。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心裏清楚得很,在這個世界上,沒人會為我做主。
老師對宋玉的惡行視而不見,而我的媽媽,那個本該保護我的人,不僅不會幫我,甚至還會和宋玉一起欺辱我、折磨我,以我的痛苦為樂,從小到大,無一例外。
就連我這條殘缺的左腿,也是拜他們所賜,成為我一生無法抹去的傷痛...
2
回到家中,我徑直衝向衛生間,拿起牙刷,
對著自己的嘴巴瘋狂洗刷,仿佛這樣就能刷去遭受的屈辱。
鹹腥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來,可我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機械地重複著動作。
直到一聲刺耳的聲音傳來:“張劣,你給我滾出來,快點..”
媽媽那尖銳的吼叫,讓我本就緊繃的神經陡然一緊。
看來,今晚注定又是一場噩夢。
果不其然,她一把將我從衛生間拖拽了出去。
“叫你半天了,我怎麼聽宋玉說,你在學校不聽他話啊?”媽媽大聲質問道。
“媽,..是宋玉” 我話還沒說出口,一連串重重的耳光瘋狂地拍打在我的臉上。
我感覺臉頰迅速腫脹起來,直到被打得麵目全非,她才像是打累了般,停了下來。
而我,在整個過程中,身體本能地瑟縮著,卻沒有做出任何反抗,因為我深知,反抗隻會換來更殘酷的毒打。
“別什麼都賴別人身上,我的宋玉是你能比的嗎?你要知道你張劣永遠都是他宋玉的一條狗,他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知道了嗎?”她惡狠狠地說道。
“我知道了,媽。”
“看著你這孬樣,我就煩,現在滾去門口給我跪著,今晚別吃飯了。”
我順從走到門口,熟練地跪了下去,仿佛這已經成為了我生活中習以為常的一部分。
果然,見我如此聽話,她的氣似乎順了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這慫樣,還真是跟那個賤人一樣呢!”
我媽口中的“賤人”,便是她所謂的“好閨蜜”林若音。說來也怪,平日裏在外麵,她總是和林阿姨表現得親密無間,可我心裏明白,媽媽對她實則充滿了嫉恨。
她們自幼同於孤兒院長大,成年後又共事一家工廠。林若音幸運攀附廠長,自此平步青雲,過上富足優渥的生活。而媽媽自恃長相與能力皆不遜色,卻隻能在平凡日子裏為生計奔波操勞,巨大的落差使她內心逐漸扭曲。
她開始事事與林若音較勁,連爸爸也不堪其擾,最終離家。
此後,媽媽依舊如此,若占上風便罷,一旦落敗,我就難免遭受磋磨。
少則傷筋動骨,重則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
小時候,我一度以為自己不是她親生的。
可隨著年齡增長,我外貌與她越來越像,連血型也一樣,我就明白,我就是她親生的兒子。
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親生母親會對我恨之入骨?說她天性涼薄吧,可她對林若音的兒子宋玉卻關懷備至,嗬護有加。隻要宋玉生病,無論風雨多大,媽媽都會親自熬好藥,心急火燎地送過去。
哪怕她明知宋玉對我做盡了壞事,潑我臟水、斷我左腿、霸淩毆打我,甚至逼我學狗叫、吃狗屎,在她眼裏,這些行為都是我該受的。
就連我的名字,都如此敷衍——張劣,拙劣的劣。
她的恨意莫名其妙,卻來勢洶湧。
此時她氣勢洶洶走到我麵前,細長的鞋跟狠狠碾在我大腿上。
劇痛瞬間從被踩踏處炸開,我疼的冷汗直流。
隻得緊咬著嘴唇,不停重複,“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聞言,她抓起我的頭,朝著鐵門狠狠撞去,一下、兩下...直到我的額頭流出鮮紅的血跡
她才停止,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意,“你個雜種..不配叫我媽媽。”
我根本不敢擦拭臉上的血漬,而是繼續跪好。
她看到我這窩囊的樣子,愉悅說道,“別跪了,打桶洗腳水來。”
等我提著那沉甸甸木桶,一瘸一拐放到她腳邊。
她冷冷打量著我,隨即嘴角浮起令人發毛的笑意。
“劣劣,你過來幫媽媽揉揉腳吧?”
我乖巧過去,正要低頭時,卻被她用手死死摁進洗腳桶裏。
我不斷掙紮,卻再次被她的雙腳狠狠踩了進去
“給我喝,喝啊,林若音你了不起,還不是..被我踩在腳下..好喝嗎?給我使勁喝..”
她的聲音隔著水麵落入我耳中,擊碎了我對她最後的親情。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可我的媽媽卻要這般對我。
窒息感如潮水般湧來,就在我意識即將渙散的時候。
“咚咚..咚咚...”突然響起叩門聲,挽救了我。
踩在我頭上的腳猛然抬起,我本能抬起頭來,劇烈咳嗽起來。
她不耐煩地對我說道“算你走運,要不是有人來了,我非弄死你不可。”
她打開門,原來是廠裏派人過來給她送宋玉成年禮的請柬。
看著請柬上的宋玉,她開心說道“哎喲,還是我家宋玉好看,這英俊帥氣的小臉啊,以後不知道迷倒多少小姑娘呢。”
而送件人同情地看了看我,正準備伸手把我拉起來,卻被她大力拍開。
“別管他,你就和宋玉說,幹媽會準備好禮物,一定準時過去。”
明明我才是她親生兒子,為什麼她卻總是稱林若音的兒子為“我家宋玉”呢?
簡直是荒謬又可笑。
我麻木起身,心裏不斷安慰自己,再忍一忍,等後天高考,到時候我就能遠離這裏,遠離我的媽媽和宋玉他們了。
3
高考結束,我逃離家裏到酒店打工,白天當服務員賺學費,晚上回宿舍苦讀。
直到收到清北大學錄取通知書,我雙手顫抖,多年的努力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回應。
我小心翼翼地將它縫在貼身衣物裏,緊緊護在身上,心中湧起一股安心,那是我對未來的全部希望。
然而,命運卻再次將我狠狠踩入深淵。
那天,宋玉帶著幾個跟班如凶神惡煞般抓著我,押到酒店大堂。
他惡狠狠地指著我說道:“就是你,肯定就是你,你這窮鬼,就是嫉妒我辦成人禮沒叫你,所以偷我手表,你個下賤的小偷!”
他的聲音尖銳刺耳,引得周圍賓客紛紛側目,
“估計真沒見過好東西,沒準真幹得出偷東西的事。”
“我說了,不是我,你們給..我鬆開!”我拚命掙紮,可奈何他們力氣太大。
話還未說完,宋玉惱羞成怒,連著幾個重拳狠狠砸在我的肚子上。
一陣翻江倒海般的劇痛襲來,我不由自主地彎下腰,嘔吐起來。
“還說不是你,剛剛在廁所,隻有你在我旁邊,不是你,還是誰?我勸你識相點,現在把手表交出來,不然我讓你在這城裏都混不下去!”
宋玉語氣滿是威脅,仿佛他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能將我碾得粉碎。
我捂著肚子,抬起頭說:“我說了,不是我!”
宋玉的跟班已經麻溜地喊來了經理。
“小張,這是怎麼回事啊?趕緊把東西拿出來,別惹惱了宋廠長家的公子!”經理慌慌張張地跑過來,點頭哈腰,臉上寫滿了諂媚與驚慌,生怕因為我得罪了宋家這尊大佛,“那個,宋公子,他..他這行為純粹是個人品行不良,跟我們酒店可沒有關係啊。我現在就把他給解雇了,並取消他這個月的薪水,您看這樣滿意嗎?”
“不是..我...”我試圖辯解,卻被無情打斷。
宋玉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他的跟班們心領神會,竟當著眾人的麵,粗暴地撕扯我的衣服。
我驚恐地瞪大雙眼,聲嘶力竭地呼喊:“你們幹什麼!放開我!”
“有沒有,大家一起看看不就知道了,誰知道你有沒有藏起來呢?說不定藏得可深了。”跟班們一邊獰笑著,一邊更加用力地撕扯。
轉眼間,我的衣服便被扯得七零八落,瘦弱且布滿傷痕的身體暴露在眾人麵前。
可他們仍不罷休,竟還想扯掉我身上那最後一點遮羞的布料。
我絕望地掙紮著,雙手死死攥著通知書,心中呐喊著:明明不是我,明明我都已經看到希望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
“清北大學..通知書?”宋玉眼疾手快,一把猛地扯過,連帶著我身上最後一點衣物也被撕裂。他滿臉的難以置信:“就你?居然還真考上了?你個孬種..憑什麼你能考上!”
“還給我..”我伸手想要搶奪回來,“宋玉..!”卻被他們死死按在地上。
就在我滿心絕望,人群中走出了一個身影——我的媽媽。
她從宋玉手裏奪過那張通知書,我滿臉期待地看向她,眼中滿是哀求。
“媽..媽..不是我,真的..!”我泣不成聲,“你信我...把通知書給我。”
可她臉上沒有絲毫對我的心疼與關切,反而帶著深深的厭惡與惱怒。
“你怎麼沒死在外麵呢?”
“若音,你說說這孩子到底像誰呢?沒出息就算了,手腳也不幹淨,真是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種啊!”媽媽轉頭對著林若音陰陽怪氣地說道。
“顧萍,你這樣說會不會不大好。”林若音在一旁溫和地勸解,可那眼中閃過的一絲得意卻沒有逃過我的眼睛。
“今天是宋玉的成人禮,出了這檔子事,你說說怎麼辦吧?”
“都是孩子,也不好做的太過火了,宋玉,你把張劣趕緊放了吧!”林若音輕飄飄地說道。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沉,知道一切都完了。
我媽暗自和林若音較勁了這麼多年,什麼都要跟她對著幹。
這局勢,她定不會善罷甘休。
而這些,林若音又怎會看不出來,她不過是樂在其中罷了。
果然,媽媽緊接著說道:“那怎麼行!慣子如殺子,現在不嚴加管教,以後那還得了。”林若音嘴角帶著譏諷的笑意,慢悠悠地問道:“那你覺得該怎麼做比較好呢?”
“你這孩子,不是一直都想考進清北,離開這嗎?”
媽媽一邊說著,一邊將錄取通知書舉到我麵前,
臉上滿是扭曲的快意,隨後用力地將它撕成兩半。
那一刻,周圍的一切聲音似乎都消失了,我隻能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這十幾年來,我被他們汙蔑、欺辱、折磨,無數個日夜,我默默忍受,不分晝夜地拚命讀書,隻為了有一天能逃離這裏。
可如今,這一切都被他們徹底毀滅。
我的心中燃起了熊熊的複仇之火,從這一刻起,我張劣以性命發誓,媽媽、宋玉、林若音…所有欺辱過我的人,定要讓你們為自己的惡行加倍償還!我會讓你們在恐懼中顫抖,讓你們為付出最慘痛的代價,一個都別想逃!
“做夢吧,就你豬腦子,學的明白嗎?還不如早點進廠打螺絲,給老娘我掙錢....”
我拚盡全身力氣,撿起地上的碎紙,像發了瘋般衝了出去。
馬路上一輛汽車疾馳而來,我躲避不及,被狠狠撞飛,意識逐漸沒入黑暗的那一刻,我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哪怕付出生命,我也要讓你們為今日的所作所為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