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滿懷愛意釀的梅子酒裏加了迷/藥。
依稀間我無力靠在謝清栩身上,意識隻剩下一絲苦苦支撐。
卻聽到謝清栩的聲音淡淡響起。
“想不到她如此在乎貞/潔,也好,隻有真的沒了清白她才會永遠死心塌地。”
漠然的聲音在我心裏掀起軒然大/波,原來謝清栩無比清楚這三年我守身如玉。
還要怎樣真的失掉清白?
“夫君放心,我特意摻了兩份,神不知鬼不覺,姐姐到時候隻會覺得自己不慎失身,追悔莫及。”
模糊間,我被一個五大三粗的侍衛扛在肩上,謝清栩讓他做的時候蒙住眼,做完隻需等他隔天去客棧捉奸。
“那時夫君再接納姐姐,姐姐自然會永遠言聽計從,再也不會去軍營男人堆裏取樂了。”
謝清栩輕哼出一聲得意的笑,微眯的眼縫裏鑽出一股自信張揚。
他的身影漸遠,我心似冰天雪地,再也喚不起一絲生機。
客棧內,我用盡全身力氣使出袖箭,那侍衛應聲倒地。
我才知道原來謝清栩還私養兵力。
我無力地吹響了一枚小巧的木哨子,聲音清脆悠遠,不一會哨子的主人便出現了。
那日出宮後,我沒想到蕭馳原竟拿著聖旨到我父母家中提親,問我願不願意再嫁人。
我愣住了,震驚於他的心思,或許更想問他,真的願意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妻子嗎?
可他目光沒有絲毫考量,滿眼堅定,將聖旨鄭重地遞給我,我質疑的話問不出口。
昨晚他便靜靜坐在床邊看我入睡。
第二天一早,我被宋婉棠的驚呼聲吵醒。
謝清栩二話不說掀開我的被子,我一下清醒過來。
客棧內裏裏外外圍滿人,都是被謝清栩的動靜吸引。
他神色冷峻,紅通通的眼裏一股戾氣。
“你昨晚一直和他在一起?”
看他著急痛心的樣子,我微揚嘴角擺出一副“那又如何”的表情。
他眼裏迅速氤氳起一層水霧,轉頭揪起蕭馳原的衣領。
我卻三兩步起身,一腳將他踹開,順便扔出那侍衛的“謝”字令牌。
見我擋在蕭馳原身前,周圍議論紛紛,
見到令牌,他的眼眶終於兜不住豆大的淚珠,一臉悔意。
我像沒看見,一下將他被休夫貶謫的聖旨甩在他臉上,
“小小賤民見到當今北州撫軍兩位將軍膽敢不跪。”
他滿臉震驚,我又甩給他皇上賜婚的聖旨,
“還敢私闖將軍夫人閨房,言行不端。”
他大腦空白滿眼痛苦看著我。
我嘴角不屑,一字一頓:“謝清栩,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