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詳細講述謝清栩私畫禁圖並大肆宣揚的事,以他品行不端為由休夫。
拿著旨意出宮,我沒回家而是直接策馬去看望了父母。
見我麵龐清瘦,素日威嚴的父親也紅了眼,母親重獲至寶般抱著我哭泣,我的淚水再不可擋、毅然決堤。
此時宮殿內,陛下疑惑萬分:
“蕭總領也不要賞賜?”
“臣也有一求,求陛下賜婚,準我做喬家女喬翡的夫君。”
傍晚,謝清栩親自接我回家,以前從未有過。
我略過他扶我上轎的手,讓他下轎給我駕車。
他神情愣了一瞬,冷臉收回手,
“傳言真假不重要,隻要你對棠兒好我全當聽不到看不到,你還要怎麼樣?”
“不重要?那些傳言,甚至是禁圖,你都毫不在意是嗎?”
謝清栩麵上閃過一瞬意料之中的表情,他以為我怕我被他厭棄,溫柔似水安慰道:
“放心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放在心上,隻會愛你如初。”
我眼眶泛紅,他卻認為我感動萬分。
執意伸出的手再無收回的意思,我搭手上轎,心冷了一半。
他還是屈尊給我駕了車,仿佛是我向他低頭的獎賞。
謝清栩,你等我這樣低頭愛你等很久了吧?
可是,毀我清白、辱我功績就是你讓我低頭的方式嗎?
這三年,我沒做好一個妻子,今天就盡我們夫妻最後的情分吧。
門前久等的宋婉棠見謝清栩給我駕車,臉上控製不住地升起慍怒。
卻還是扯著笑挽上我的胳膊:“姐姐好福氣,不過夫君怕是又要纏著我給他揉肩了。”
“女人家怎麼能讓男人給自己駕車呢,姐姐下次可不要這樣使小性子了。”
宋婉棠像正室教訓小妾一樣說話,顯然早早把自己當成了這家裏的女主人。
我毫不客氣拍開她的手:“妹妹是嫁了個賣香粉的小販?熏得我頭痛。”
她麵色羞得通紅,看向謝清栩,謝清栩遞給她一副隱忍的表情接著去屋內招呼客人。
“我已經嫁給清栩了,孩子也是清栩的。”她轉頭得意地摸了摸肚子。
“是嗎,那謝清栩可真是大意了。”
她聞言臉色瞬間慌亂起來,我勾唇一笑,果然沒坦誠自己的來曆。
我把心緒淩亂的宋婉棠拋在腦後,自顧自地進屋,滿桌盡是謝清栩的同僚。
一進門,不加掩飾赤/棵/的、玩味的眼神將我全身細細丈量了一番。
今晚是謝清栩為我辦的接風宴,他說是為了點明我是他謝清栩的妻子,不允許再有人提那些不堪往事。
縱使那些本來就是謠傳。
可桌上為何擺著一本禁/書,滿頁盡是不堪入目的春/宮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