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爸媽已經做好了早餐。
兩人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笑著招呼我過去吃飯。
我不動聲色的坐下,吃了兩根油條和一碗豆漿。
他們的鬥法好像集中在夜裏,白天的食物是沒問題的。
吃飽後,我跟他們道別,背上書包就出了門。
我幾乎是奔跑著往警局趕,因為滿腦子都在想昨晚的事,路上還不小心撞到了人。
我急忙刹車,正要道歉,卻怔了一下。
“從顧?”
我撞到的人,恰好是我的同桌,從顧。
他本來要發作,一見是我,火氣頓時消了大半。
“季糖,你這麼急做什麼?”
我張了張嘴,下意識就要道出實情。
可還是硬生生把話憋回去,小聲道了句對不起,繼續匆匆趕路。
誰知從顧小跑著跟了上來:“到底怎麼回事?”
“咱們是同桌,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從顧人很好,在學校裏有人欺負我,都是他替我出頭。
可正因如此,我才不能把他牽扯到這件事裏麵來。
誰知從顧是個艮性子,我不說話,他就一直粘著,直到進了警局。
直到這時,從顧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伸手拽了拽我的袖子,壓低聲音道:“怎麼來這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朝他搖了搖頭,接著衝前台的警員說:“姐姐你好,我要報警。”
“我的父母,想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