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苒還真是給了陳瀾一個大驚喜。
她剛到包房門口,就聽到蔣南陽跟兄弟們在談論她:“我把陳瀾當什麼?就她那貨色我還能把她當什麼。不就一個梯子嗎?還真指望我愛上她?”
“蔣哥的演技牛啊,要不是我們知道你一開始英雄救美那次是跟嫂子計劃好的我都要被你騙到了。到時候成功拿到陳氏集團的股份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哥幾個。”聽聲音說話的人是江桓,蔣南陽從小長到大的鐵哥們兒。
陳瀾好像被迎麵潑了一盆冷水,渾身的血液都涼了。
一直支撐著她留在蔣南陽身邊的救命之恩竟然蔣南陽設計好的。
虧她還怕向來看不慣富人的蔣南陽得知她的身份會跟她大吵一架分手,一直在默默用自己的人脈給蔣南陽鋪路。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陳家的,一開始就是帶著目的接近她,為的不過是她在陳氏集團的股份。
陳瀾頭一次覺得,自己像個傻子。輕輕鬆鬆就被蔣南陽玩弄於鼓掌之中。
心底最後的一絲希冀也被蔣南陽親手破滅。
陳瀾沒有絲毫猶豫,一下打開包廂的門:“諸位在聊什麼呢?我都聽到了。”
包廂裏的眾人見陳瀾來了一下子禁聲,隻有蔣南陽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你能聽到了?什麼時候恢複的?怎麼不告訴我一聲。”
“告訴你有用嗎?蔣南陽,剛剛你們說的我全都聽到了。不解釋解釋嗎?”陳瀾看著蔣南陽難以置信的雙眼一臉平靜地發出質問。
“你又發什麼瘋?能不能懂點事。酒後胡言不可信你不知道嗎?”蔣南陽一聽到陳瀾要解釋整個臉色都不好了。
陳瀾沒說話,隻是將手機上的監控視頻點了出來,沒有播放。
“是不是酒後胡言我不知道,但我這裏有一份很有意思的視頻,需要我放出來嗎?”
蔣南陽見了麵色一沉,立馬護到墨苒麵前:“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錯,別毀了苒苒的名聲,快把視頻刪了。”
“行啊,那你把這份文件簽了,我就考慮考慮。”沒了期望陳瀾說話也犀利起來。
她愛時不論怎麼折磨她,隻要沒消耗掉最後一絲感情,她都還可以維持表麵的柔和。但一旦她所有的愛意散盡,離開的也非常果斷。
“我答應你。”蔣南陽答應的非常爽快,仿佛不管文件是什麼他都不會後悔。
陳瀾得到簽名沒再過多糾纏,轉身就走。
快要跨出包廂大門時她回頭看了眼蔣南陽:“既然你這麼痛快,那我也送你一份的大禮。明天記得回家,這份禮物你一定喜歡。”
她回去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明天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但她收完才發現,自己個人的東西少的可憐,大多都跟蔣南陽是情侶款。
那種類型的衣服,物件,陳瀾一件也沒帶走。
她打算等明天找到房子後抽空去商場逛逛,買些新衣服,迎接她新生。
即使她時日無多,但說不定離開蔣南陽後她還能多活一段時間,畢竟醫生說胃是情緒器官。
這也算是另一種新生,不是嗎?
正想著,墨苒就給陳瀾打來了電話。
“我知道你打電話來是想幹什麼,你不用擔心我占著你蔣夫人的位置。今天我給他簽的,就是離婚協議書。”
電話那邊沉默了半晌:“我找你不是為了這個。之前讓你幫我查的蔣南陽白月光的事,有著落了嗎?”
蔣南陽白月光?陳瀾這才又想起去酒吧之前找到的保險箱。
陳瀾按照先前的地點找到了被蔣南陽藏起來的箱子,她試了許久密碼都沒能打開。等把所有能想到的密碼都試完了,她決定死馬當活馬醫輸入了自己的生日。
沒想到這次成功了,哢嚓一聲,保險箱開了。
裏麵就隻放了一張照片,是蔣南陽跟一個女孩的合照。
陳瀾拿起來一看愣在原地。照片上的小女孩,不是她嗎?
她什麼時候成了蔣南陽的白月光?
陳瀾自己都不知道,蔣南陽也沒認出她。
“開了沒?那個賤女人是誰?”剛打開保險箱,墨苒的電話就打來了。
“你想對她做什麼?她現在又不在蔣南陽身邊,威脅不到你。”
墨苒回的很快:“白月光在一天,我就擔心一天。斬草除根,方絕後患。”
陳瀾沒想到墨苒竟然心這麼狠,全然沒有初見的模樣。
“那你不用擔心了。那人我認識。他的白月光,早在10年前就死了。”
這晚陳瀾難得做了一個好夢,夢裏她還是那個被陳家捧在手心裏的大小姐。
而蔣南陽卻怎麼也睡不著,即使墨苒使出渾身解數勾引他,他也沒了興致。
他總覺得他即將失去一件十分重要的東西,但那到底是什麼他卻說不清楚。
第二天一大早,他意外地沒等墨苒醒來,自己一個人先開車回了家。
車在道路上飛馳而過,他卻滿腦子想著昨晚陳瀾說的話。
“明天回家,我有一份你一定會喜歡的大禮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