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功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悔恨當初不聽於瓷的話,才釀成今日的禍事。
悶三背著手半作調侃的說道:“成功老弟,白紙黑字都在這,你可不能抵賴啊。”
李成功將手中的合同撕碎,大喊道:“你這是假的,簽的什麼我根本不知道。”
“你要是生氣就盡情的撕,反正我這裏的備份多的是。”
“你說合同是假的,你有什麼證據嗎?紅口白牙你可不能亂說啊。”悶三冷笑的說道。
李成功指著悶三說道:“悶三你他媽的真夠朋友,今天這事我認栽了,但你記住這件事我李成功記下了,山高路遠咱們後會有期。”說完李成功重重的摔了悶三的家門走了。
於瓷聽完李成功講述之後,長談了一口氣說:“成功大哥這件事栽了就栽了,也算給咱們一個教訓,悶三咱們早晚都會收拾他。”
“兄弟可是你的錢都壓在了遊戲廳了,就這麼讓這個王八蛋撿現成的我不甘心啊。”李成功滿臉憤懣的說道。
“我看這件事就算了,錢的事你也不要放在心上。我這幾天去了燒鍋村,發現了一個商機。”
“什麼商機?”李成功問道。
“酒!”
“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愁,等到咱們酒坊開起來了,到那時候怎麼收拾悶三都行。”
李成功聽見於瓷這麼說,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心裏也高興了起來。
“兄弟,你下一步打算怎麼做,我都聽你的。”
“開著車帶上黎月,去燒鍋村要糧釀酒。”於瓷一本正經的說著。
轉眼到了第二天,李成功也恢複了往日的神彩,刮掉胡子,剪了剪頭發,大哥大也重新別在腰間。李成功開車帶著於瓷和黎月前往燒鍋村。
再去燒鍋村的路上黎月就問於瓷:“你的錢都沒了,怎麼買糧食釀酒啊?”
“買?我可沒說買。”於瓷笑著對黎月說。
“那你不買,怎麼弄來糧食啊?”黎月說完之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指著於瓷說道:“難道你又想故技重演?又要騙?”
“我告訴你這次你可別帶上我,本小姐可不願意和你同流合汙。”黎月說完之後打了於瓷一下。
於瓷笑了笑沒有說話。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於瓷等人到了燒鍋村。
於瓷帶著李成功和黎月來到了吳江河的家裏,發現吳江河的家裏的牆扒了,家裏又支了幾口大鍋,院子裏又增加了十幾個大缸,吳江河又在同村雇了幾個人一同釀酒。
於瓷看的出來吳江河把自己的話當真了,要是告訴他自己沒弄來糧食,吳江河還把自己當人參泡在酒裏啊,於瓷想了想打了個冷顫。
“江河大哥我們回來了。”於瓷滿臉堆笑道。
吳江河扭回頭看,發現是於瓷帶著黎月,後麵跟著一個人自己並不認識,但是看穿著打扮,尤其腰間別這的大哥大,吳江河斷定這可能就是於瓷帶來買糧食的。
吳江河喜笑顏開的說道:“兄弟真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你看院子我都是按你說的意思辦的,我怕地方太小把牆都給扒了。”
聽見吳江河說這話,於瓷自行慚愧,尷尬的笑了笑。
“糧食在哪呢?我怎麼沒看見後麵有帶糧食的車呢?”吳江河向於瓷問道。
於瓷支支吾吾的說:“車…車…車沒來。”
“沒來?晚幾天到也沒關係,總之有糧食就好。”吳江河笑著說道。
“我的意思是,根本就沒有糧食!”於瓷說完低著頭,感覺十分慚愧。
“什麼?沒有糧食?”吳江河聽完之後兩眼一抹黑,昏了過去。
看見吳江河昏了過去,於瓷馬上將吳江河扶了起來,然後使勁的掐了一下吳江河的人中。
“哈,哈。”吳江河醒了過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張開雙眼緊緊盯著於瓷。
過了好半天吳江河才說話,“於瓷我在哪得罪過你?”於瓷搖了搖頭。
“那我得罪過你的家人?”於瓷也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這麼玩我,我昨天把牆都扒了,你今天告訴我你沒弄到糧食?我真想把你當人參泡在酒裏。”吳江河渾身顫抖對於瓷說。
於瓷握著吳江河的手,安慰吳江河道:“別激動,別激動。”緊接著趴在吳江河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聽完之後吳江河點了點頭,有些疑慮的說道:“這事能行嗎?”
於瓷小聲對吳江河說:“你聽我的,這事肯定行。”
“那你扶我起來吧。”於瓷將吳江河扶起,吳江河半信半疑的回到家裏。
次日清晨,於瓷向眾人一個一個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剛開始黎月還不同意,後來在於瓷的甜言蜜語軟膜硬泡下答應了於瓷的請求。但是黎月提出了一個要求,這件事辦完之後,帶著他去見自己的父母。
於瓷這件事有點為難,他最男的就是去見父母,前幾天去看於高進,差點沒被打個萬朵桃花開,這次要是去見黎月的父母還不知道又會遇到什麼難題。
可是為了更好完成這次計劃,能夠讓吳江河的酒坊開業,隻能硬下頭皮答應了黎月的要求。
萬事皆備,就等著於瓷將糧食借來,準確的說是“騙”來。
到了下午,吳江河將於瓷領進來燒鍋村村長,王長順的家裏。
“長順叔,長順叔。”吳江河向屋子裏呼喊著。
屋子裏有人咳嗽了一聲,然後發出了沙啞的聲音,就好像嗓子裏有痰沒有哢出來一樣。
“誰呀?”屋裏的人問道。
“長順叔是我江河。”
“你來幹什麼來了?”
“長順叔,鎮裏有領導來下來訪問了,我把他帶您家裏來了。”
就聽見屋內有一陣雜亂的聲音,“有慶他娘,我鞋放哪了?快把我結婚那件西服拿來。”過了一會,房間出來一位老者年紀在六十歲左右,頭戴一頂黑色的帽子,全身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豬腰子臉型,於瓷怎麼看老者怎麼像一位笑星。
哦!像趙本山。
老者從屋子裏跑出來,來到於瓷的麵前,雙手緊握於瓷的手殷切的說道:“不知道領導在本村視察,招待不周。”
老者大喊道:“有慶他娘,把咱家這隻老母雞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