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領V胸的寬鬆睡袍不但不能掩蓋柳衿卿妖嬈的身材,反而給她增添了另一種風情。
伸了一個懶腰的柳衿卿恰巧看到這個男人身體的某些變化,頓時有點大腦短路的感覺。
“怎麼了?衿卿?”宇靈韻正要說自己昨晚根本就沒有睡著,不經意間看到這個女人呆滯的表情動作,有些奇怪性的問道。
“啊,哦,沒什麼。”柳衿卿表情瞬間恢複常態,“我先去換件衣服。”隨後轉身走入房間,隻是在轉身的刹那朝許耀輝拋了一個不知意味的媚眼。
乖乖,這樣一來身體某些變化更為明顯了,許耀輝突然想起一天之計在於晨這句話,不由得苦笑,幸好背對著宇靈韻,否則要被這大小姐看到,原本辛苦積累的好印象就消失殆盡了。
許耀輝逃也似的跑到洗刷間,洗臉刷牙幾乎是用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雷厲風行一直是他近些年來形成的習慣,在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之後,許耀輝鎖上房門走下樓來。
雖說是他換了一身嶄新的衣服,不過大體還是那身白T恤加牛仔褲的裝束,來之前他特意購買了這麼三套相同的裝束,三年前起他就告別了手工西裝的時代。
也許這該稱之為返璞歸真吧?
“喂,今晚你就搬回去住吧,老是住在別人這裏不好。我已經讓張媽打掃出了一間房子。”在許耀輝剛剛走下樓的時候宇靈韻不鹹不淡的說道。
雖然表現上看起來絲毫沒有半點表情,但是語氣顯然好了許多。
宇靈韻的私人別墅裏並沒有安排什麼保姆之類的人,但是每周會有人固定的過來打掃兩次,本來今天並不是應該打掃的一天,不過宇靈韻當然不會告訴這個男人說是她特意把張媽喊過來打掃的。
許耀輝稍一猶豫,正待說話,宇靈韻已經搶先冷冷說道:“不樂意的話我不會強求,畢竟住哪裏是你的自由。”
原本認為這個男人會迫不及待的答應,但是那稍一猶豫馬上就讓宇靈韻改變了主意,好心讓他回來竟然猶豫,極其要麵子的宇靈韻生怕他會拒絕,所以搶先否定了自己的話。
那個始終一身休閑打扮的男人嘴角劃起一抹令人討厭的弧度:“我這人很隨便,住哪裏都一樣。”
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搬回去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到這裏來是做宇靈韻的保鏢而不是柳衿卿的保鏢,但是卻被宇靈韻理解成了“我在這裏住的挺好”的意思,被拂了麵子的女人冷冰冰的坐在沙發上,對著那台可憐的電視出氣。
“怎麼了?我們的大小姐好像很不開心啊。”這個時候柳衿卿已經化好妝走了下來,妖豔的裝束卻不會給人一種膩味的感覺,這個女人天生就是為妖孽而生。
“某些人非要不知好歹的死皮賴臉呆在衿卿姐這裏我有什麼辦法。”宇靈韻故意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許耀輝:“衿卿姐,晚上睡覺的時候可要關緊房門,不然引狼入室。”
雖然竭力做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但宇靈韻的語氣裏還是不免帶著些許酸酸的感覺,這讓討厭這種感覺的宇靈韻好一陣皺眉。
女人就是這樣,明明對那個男人沒有什麼感覺,在本來屬於自己的人被別人得到的時候,心裏總是不免有些不舒服的,這是一種揮之不去的感覺。
柳衿卿妖豔的媚眼一撇其實在偷聽卻裝作無所謂的許耀輝,大紅胭脂的嘴唇微微劃起一抹弧度:“放心,我柳衿卿什麼時候被人沾過便宜。”
許耀輝被這個殺傷力堪稱極致的媚眼電的死去活來,表麵上還要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苦了這個將會每天麵對妖豔女人的風騷保鏢了,乖乖,隻能看不能吃確實讓人心癢癢。
宇靈韻還想說什麼,不過被柳衿卿開口打斷:“宇靈韻大小姐,說說,這麼早把猶在美夢中的我喊醒,到底有什麼企圖?”
事實上宇靈韻根本就沒有想接下來要做什麼,隻是隱隱有種想來到這裏的衝動,當她過來之後才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好玩的,昨天兩度發生綁架事件還讓她心有餘悸,也徹底打消了瘋玩幾天的念頭,但是整日裏呆在別墅被憋壞的她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好玩的內容。
“哎呀,煩死了。也不知道我爸爸得罪了什麼人,老是呆在這裏不被憋壞才怪,真懷念以前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啊。”宇靈韻有些傷感般的說道。她想起了現在居住在TW的母親。
這個從小就極度疼愛自己的媽媽在自己爸爸事業有成之後便回到TW,兩人現在處在一個距離離婚不遠的分居階段,雖說忙於事業的爸爸並沒有拈花惹草的痕跡,但是兩個人能同患難卻不能同享福著實讓她傷心不已。
一旁的許耀輝自顧自的看著電視,他才不管這個大小姐有什麼樣的打算,反正他隻是一個小保鏢而已,對方跑到哪他就跟到哪,昨晚與楊靈兒折騰一番隻有九個小時就已經養足精神的他早已經恢複到最佳狀態。
“要不這樣吧,我們再去徐家彙那裏掃蕩一番?不然去城隍廟也可以,反正在家不憋死也得悶死。”柳衿卿試探性的說道,反正經過昨天的觀察,她對旁邊沙發上正貌似聚精會神看電視的男人的實力已經有了大體的了解,也大體有了高出自己一個段位的定位。
昨天先是兩人交手,貌不驚人的新來保鏢著實讓她震驚了一番,然後是上午的第一次綁架,許耀輝去解決狙擊手的速度也讓她微微驚訝,再就是晚上對付的那些黑衣大漢和古樸衣裝的老人了,雖然看不出這個男人是在隱藏實力,而且解決那個老頭也沒出乎她的意料,不過經過這三次事件,她對這個男人的實力有了大體的了解。
“還是不要去了吧,免得又橫生枝節。”宇靈韻並沒有因為身邊多了一個靠譜的保鏢而得意忘形,畢竟她在自己父親心目中的地位她還是知道的,假如因為自己的安危導致父親在商場上挫敗,那是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昨天的事情之後她很快就想通了,如果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危自己的爸爸怎麼會在乎一個小小的保鏢呢?
聰明的女人往往不需要別人的開解很快就能想通事情的原委,宇靈韻無疑是個聰明的女人。這一點與她接觸這麼久的柳衿卿深有體會。
正在這時,一個略顯稚氣的聲音響起:“衿卿姐,我又頂不住了,你快去幫幫我。”
這個聲音雖然有些稚氣未脫,但是讓人在大夏天有一種清爽的感覺,以至於讓許耀輝忍不住轉頭望去。
好家夥,門口站著一個穿著印有喜洋洋圖像寬鬆T恤的女孩,小圓臉,個頭不高,大約一米九左右,也就十五九歲的樣子,微微皺眉中讓人有種忍不住嗬護的感覺。
“小盼,又通宵玩遊戲了?”一看到這小女孩柳衿卿露出一個絕不同於麵對許耀輝時的笑容,略帶著無奈的問道。
這個叫做包小盼的女孩的父母在整個中原有著龐大到恐怖的商業網,但不曉得她的父母因為什麼原因,竟然舍得放這麼一個不滿十八周歲的女人單獨住在這邊的別墅裏,雖然周圍安排了幾十號實力不弱於特種兵的某雇用兵基地金牌保鏢,但是無聊的包小盼仍是有事沒事就往柳衿卿這邊跑。
不知是什麼原因被父母近乎“丟棄”的包小盼近日來迷上了華夏象棋這項博大精深的遊戲,經常被虐的死去活來的她居然還是堅持不懈的平均每天八個小時的泡在網絡上,和各色的人物對弈,有著一股子倔強勁的她每當在被人虐的不行後才會求助於柳衿卿這位半瓶子水晃蕩的大姐級人物,雖然柳衿卿出馬也不見得能把包小盼所受的氣給收回來,但總歸不會被虐的很慘。
“是啊衿卿姐,那個哥哥太厲害了,我以黑掉他電腦為代價讓他陪我玩了整個通宵竟然一局也贏不了,沒辦法,隻能請衿卿姐出山了。”包小盼有些委屈的說道。
僅憑長相許耀輝絕對不會想到這個不滿十九周歲的女孩有著黑掉任何一名與她對弈象棋高手的能力,所以在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許耀輝也隻是一笑了之而已,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好,姐姐陪你去看看。”柳衿卿有些無奈的站起來說道。
有一次在半夜三更的時候這個活寶竟然哭著跑來敲門,當柳衿卿急急忙忙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才得知竟然隻是因為玩遊戲被虐了而已,這也讓對任何男人都免疫的柳衿卿一陣無奈,誰讓對方隻是個小孩子而已,而且是一個缺少關愛的小女孩,根本無從發脾氣。
“好啊,我就知道衿卿姐最好了。”叫做包小盼的小女孩衝過來雀躍般說道。
“靈韻姐你也過來嘛,我那裏有很多好吃的哦。”包小盼轉而抓住宇靈韻的胳膊撒嬌般的說道。
宇靈韻微微一笑說道:“好。”
說來有些奇怪,宇靈韻並不是很喜歡這種十五九歲的小孩子,這可能與她從小就相對獨立的生活有關,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已經分居兩地,自從那個疼愛自己的母親走後,她再也沒有真正嘗到過完整的父愛母愛,就像是她再也沒有躲在自己媽媽懷裏撒過嬌一樣。
“這位叔叔也來吧,不過沒什麼可以招待你哦。”包小盼看著許耀輝又說了一句。
“叔叔?我長得有那麼老嗎?”許耀輝大跌眼鏡的問道,臉上的表情就像生吞了一個雞蛋那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