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都已經倒下,許耀輝可以保證每個人都至少會在床上躺上三個月,如果是在非洲叢林,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這麼手下留情。
“內外兼修,瞧老人家這身段,起碼得七十了吧,這麼大年紀了不安享晚年在外麵亂跑什麼,萬一出個什麼事情怎麼辦?”許耀輝嘴角劃起一抹弧度說道,絲毫沒有麵對一個高手應該有的認真眼神。
“沒禮貌的年輕人,看我怎麼教訓你!”並不了解許耀輝風格的老人被他這句話徹底激怒,本來就脾氣暴躁的他出手就是殺招。
老人勇猛的招式許耀輝不敢硬接,隻能以太極化解,這個老人的鷹抓功形神兼備,顯然少說也有幾十年的道行,許耀輝從未見識過這種原屬象形拳的功法,化解與閃避的同時仔細觀摩者這種招式的奇特,嘖嘖稱歎。
車裏的宇靈韻在看到這個新來的保鏢處處退讓一味的躲閃之後,便意識到那個老人的厲害,不由得眉頭微皺,轉頭看向同樣在觀察戰場的柳衿卿。
“放心,他不會敗。”柳衿卿讀懂了這個閨中好友的眼神,微笑著說道。身為內行的她怎麼能看不出許耀輝在故意退讓?這是她有些不了解這個男人的意圖。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絲毫不能沾到許耀輝衣角的唐枯鬆在用盡九九八十一招之後爪勢突變,左手抓向許耀輝右肩的同時,右手向對方的脖子抓去。
以前一直退讓的男人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突然橫地裏絲毫看不出前兆的移動,直讓車裏的柳衿卿大吃了一驚,隨後這個男人在唐枯鬆意識到不好的時候雙手撫向對方的手臂,隨著哢嚓一聲響,古樸衣裝的老人麵色慘白的後退了幾步。
唐枯鬆不敢置信的看著一臉輕鬆的許耀輝,眼睛裏滿是驚愕。
“折斷你一隻手算是一個警告,回去告訴你的主子,要玩我奉陪到底,但是別讓他把命給搭進去了。”說罷許耀輝拍拍手走上車子,臨上車前看似有意無意的朝遠處一所高樓上看了一眼。
一個黑影迅速的將窗簾拉上,隱藏了他的真麵目。
許耀輝故意不去看柳衿卿含有深意的眼神,自顧自的坐進車子,衝還未反應過來的宇靈韻說道:“開車。”
宇靈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竟然被這個男人的表現給驚呆了,發現到這一狀況的宇靈韻懊惱的搖了搖頭,這才發動車子。
連續兩次的事件也讓宇靈韻沒有了再玩樂的興趣,在回到別墅之後衝了個熱水澡便回到了自己房間,甚至都沒跟柳衿卿打聲招呼。
“這丫頭倔強著呢,明明已經對今天上午的事情釋懷了仍舊不肯低頭。”柳衿卿看著宇靈韻的背影解釋到,生怕許耀輝會有所誤會。
許耀輝倒是無所謂,不過這樣一來他反而再次沒有了容身之所。
“不嫌棄的話,今晚還是去我那邊吧。”不知是出於何種原因,柳衿卿再次發出邀請。
要知道現在是晚上,任何一個漂亮的女人邀請另一個男人進她的別墅都是引狼入室,但是她似乎絲毫不在意,她不含半點瑕疵的臉龐上有種讓許耀輝讀不懂的東西。
妖豔與智慧,這是被再次邀請的男人在一刹那給對麵女人貼上的標簽,相當貼切。
許耀輝猶豫了一會之後答應了下來。但是今晚他並沒有睡覺的打算,雖然兩次的失敗很有可能讓今天意圖綁架宇靈韻的團夥進行整頓,但是不排除對方不死心的可能。
離開這裏去對麵的別墅顯然對宇靈韻的安全不利,但是考慮到兩幢別墅的距離很短以及對自己身手的絕對自信,許耀輝還是答應了下來。
許耀輝跟隨柳衿卿走出別墅,他沒有注意到二樓的窗戶上宇靈韻偷偷伸出的小腦袋。
“你還沒吃飯吧?”在進入這幢柳衿卿的私人別墅之後,妖豔的女人開口問道。
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如此細心,許耀輝摸摸自己的鼻子:“本來還沒什麼感覺,你這麼一說我還真餓了。”
何止是沒什麼感覺,除去在臨下火車前草草的吃了一頓早餐後,在踏上中海市這片土地起,除了那杯柳橙汁他的肚子根本就沒有攝入什麼東西,要說不餓那絕對是騙人的。
柳衿卿露出一個妖媚的笑容:“能讓我做飯的男人,你還是第一個。不過事先聲明,我隻會做麵,不好吃你也不要說。”
“我這人對吃的沒什麼研究,隻要能吃飽肚子就行了。”許耀輝說的是實話,想他在越南叢林和非洲叢林的時候,即便是普通的壓縮餅幹也沒有,更不要說是一碗熱乎乎的麵了。
“那好,你稍等一下。”說完柳衿卿上樓換了一身衣服便走進了廚房。百無聊賴的許耀輝打開電視,隨便的換著台消磨時間。
想想許耀輝就覺得有些好笑,他這是哪門子保鏢?有個千金大小姐給自己充當司機,還有個身材火辣的女人給自己做飯,簡直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
不多時柳衿卿端著兩碗熱騰騰的麵走了出來,許耀輝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很快風卷殘雲般的將那晚煮的還算不錯的麵消滅掉。
“鍋裏還有,我再去給你盛。”驚訝於許耀輝吃飯速度的柳衿卿拿起空空如也的碗給許耀輝盛飯。
在順利解決掉三大碗麵之後這個男人拍拍肚子,然後微笑著看著對麵的柳衿卿一口一口的吃飯。
雖不說像是大家閨秀那樣淑女的令人發指,但是就這麼看一個美女吃飯也是一件極其享受的事情。興許秀色可餐就是這麼來的。
被一個男人看著吃飯簡直就是煎熬,即使強如柳衿卿仍有一陣的不自在,終於消滅那碗分量並不是很足的麵之後,柳衿卿像是打完一場戰役一樣虛弱的起身收拾杯盤狼藉。
“身手如此高超的人為什麼會來這裏當一個小小的保鏢呢?”
一陣好聞的醉人氣息傳來,許耀輝懶洋洋的答道:“很簡單,為了錢,因為雇主出的價格合我的胃口。”
“那麼為什麼早晨與我交手的時候會隱藏身手呢?這似乎不是一個新來的保鏢應該做的事情。”
“這個更簡單,因為通常對美女,我都舍不得下手。”
柳衿卿媚眼上挑,看著許耀輝,嬌聲笑道:“被你這樣的人稱作美女,我是不是應該高興呢?”
許耀輝微微一笑,突然起身站了起來,轉向沙發上女人坐著的方向,兩隻手靠在女人頭部的兩側,突然彎下腰來,嘴角劃起一抹弧度:“現在是不是該我發問了呢?”
似乎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突然作此動作,不過在確定他並沒有動手動腳的跡象之後,柳衿卿放下心來,迎上許耀輝質問的目光,妖媚笑道:“問吧。”
“你跟宇靈韻走的這麼近,應該知道宇心波到底得罪了什麼人吧?”許耀輝是抱著試探性的心理問出這麼句話的,不過並沒有奢求柳衿卿會給出一個實際性的答案。
果然,柳衿卿答道:“對於商業上的東西,我不是很了解。但是這些年因為來東方集團的飛速發展,眼紅的人不在少數,況且宇心波的鐵血手段是出了名的,得罪一兩個人,並不算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麼,你為什麼在這麼晚邀請一個男人到你這裏?不是怕引狼入室麼?”許耀輝嘴角帶著壞笑說道,語氣更像是一頭麵對獵物的獵人。
“剛剛你也說了,你是屬於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況且,”柳衿卿媚眼上挑,無比妖媚,“我巴不得你有那麼膽大呢?”
“某些有色心沒色膽的男人,在某種特定的情況下,會突然有了色膽,比如說現在。”許耀輝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壞笑說道。
柳衿卿微微錯愕,不過隻是一刹那間的事情,顯然麵部表情仍沒有什麼變化,然後這個女人不退反進,玉指輕輕摩挲著男人帶著胡渣子的下巴,嬌滴滴說道:“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麼呢?”
許耀輝單手握住柳衿卿摩挲著自己下巴的手,右手仍舊扶著沙發,然而他滿含著笑意的臉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當兩人間的距離幾乎已經接近於零的時候,這個男人突然起身,放在女人的手,笑道:“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隨後他轉身,在柳衿卿錯愕的目光之中走上二樓房間。
他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女人微微的鬆了口氣。
興許是柳衿卿的故意安排,從這間屋子的落地窗恰巧能看到波瀾壯闊的黃浦江景,穿著短褲的許耀輝站在窗前,眼神深邃的看著江山的繁星點點,煙霧繚繞中是一張帶著滄桑的臉,以及微微輕皺的眉頭。
作為保鏢來到中海市隻是表麵上的幌子,而這個男人隱匿於中海的真實目的是追查一個叫做玫瑰的組織,近幾年鄭老爺子發現一個令人震驚的現象,很多原本風光無限的產業在一夜之間崩塌,而產業的資金卻不知所蹤,經過三年的追查,老爺子發現這些資金正在快速的向一個方向聚攏,一個叫做玫瑰的組織在一夜之間成名,而據可靠消息查證,他們的總部就位於中海市。
這個組織的名字就叫做玫瑰?
這是許耀輝頭疼的問題所在,僅僅是憑借一個組織的名字就讓自己來中海查,無異於大海撈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