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晨姐你好。”良好的家教讓宇靈韻在麵對這位偶像級別人物的時候並沒有怯場,落落大方的問好並伸出手,讓楚晨對她的印象分又增添了幾分。
略施淡妝的楚晨伸出纖纖玉手與之相握,微笑道:“很早就聽衿卿提過你,靈韻果然是既漂亮又有氣質啊。”
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到別人的誇獎,何況是自己偶像的不吝讚美之詞,從宇靈韻雀躍的表現中,就可以看出這個女孩子在被楚晨誇獎之後高興的心情。
很多的貴婦人都在有意無意的注視著這邊,不僅僅是這邊有一個進入這個聚會唯一的男人,能讓楚晨親自出來迎接的更是屈指可數,這裏的大部分都是俱樂部的普通會員,除了極少數的黃金會員和白金會員之外很少有人認識這位東方集團的大小姐。
穿著並不驚豔卻極有女人味的楚晨,再次看向宇靈韻身後眼神正看向別處的許耀輝,剛剛進門的時候楚晨第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半年前曾跟他見過一次麵的男人,但是看對方的反應明顯不想被自己認出來,所以隻是含有深意的看了這個貌似不修邊幅的男人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話。
偷偷注意楚晨這一表情的許耀輝暗中鬆了一口氣,暗暗慶幸對方並沒有認出自己來。
這裏大多數都是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的成功女人或者是嫁給成功男人的女人,雖然不乏有著迄今為止還是單身之輩,但是這樣的女人往往都是對男人要求較高商業女強人的類型,在宇靈韻和柳衿卿被楚晨拉去介紹給其他人的時候,許耀輝知趣的做到了一個角落。
說到底他在整個Z省附近的周邊省市都有著很大的名聲,不敢保證這裏沒有可以認出自己的人,在這種公眾場合還是低調為主,順便可以在角落裏欣賞一下環肥燕瘦,何樂而不為。
窮人和富人之間永遠都有無法想象的差距,這是這個社會不可避免的悲哀,此刻扮演者窮人角色的許耀輝突然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他曾經也是窮人,這種豪華奢侈的聚會並沒有參加多少次,雖然不排斥也不提倡,但是骨子裏他是非常討厭這種熱鬧的感覺的,三年來一直像是一隻孤獨的蒼狼一樣在茂密的叢林裏前行,卻比不上在這裏來的孤單。
這時候一襲撩人旗袍侍者端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笑道:“先生請問要喝點什麼嗎?”
許耀輝微笑著從中取了一杯他並不是很喜歡的柳橙汁,雖然這種場合下基本不可能會產生什麼危險,但是作為一個保鏢,能夠保持清醒的頭腦是最重要的。
“不必擔心,這裏的酒水不必付錢的。”一隻纖纖玉手從托盤中端起一杯產自波爾山莊的紅葡萄酒,落落大方的在許耀輝身邊坐了下來說道。
在他看來這個穿著極其普通的男人是因為害怕酒水的昂貴而選擇了一杯普通的柳橙汁,這讓她覺得這位穿著另類的男人有些有趣。
許耀輝轉頭望去,一個衣著華麗看起來最多不超過三十歲的女人正微笑著看著自己,氣質吐出,坐姿優雅,談吐之間自然而然散發著一種魅力。
許耀輝舉杯示意,不鹹不淡的說道:“我不喜歡喝酒。”
這個男人優雅的貴族氣質讓旁邊叫做夏含煙的女人微微錯愕,在她看來一般男人在見到自己之後不被自己的外貌所吸引也會被她優雅的貴族氣質所折服,而這個男人竟然絲毫不怵,而且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並沒有想到許耀輝會如此平淡的她,在微微錯愕之後釋然一笑,略帶玩笑的說道:“男人就如一杯酒,女人喜歡可以是選擇陳年花雕的成熟有內涵的男人,也可以是選擇伏特加這種酒性極烈的霸道男人,或者是會選擇紅酒的優雅高貴的男人,絕對不會喜歡選擇一杯柳橙汁的普通男人。”
許耀輝不以為意的反問道:“那閣下會選擇哪一類的男人呢?”
不按常理出牌單刀直入一直是他在麵對女人時候的殺手鐧,在和女人的交鋒中這一招往往能夠化被動為主動。
然而眼前這個女人顯然不是那種輕易忽悠的少女了,雖然再一次沒有想到對麵這個男人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不過還是微微一笑答道:“三十歲以前我可能會選擇第二種和第三種,但現在,我隻會選擇第一種。”
按理說在一個女人如此直白的說出這一番言論之後,大多數男人應該會自行慚愧後悔選擇了這一杯被歸結為第四類的柳橙汁,但是許耀輝顯然不屬於這大多數。
在成功給對方留下一個不壞的印象之後,許耀輝再次不按照常理出牌:“如果是我的話,我會選擇第四類男人。”
語氣之間隱隱含著一股子自信,絲毫沒有反駁對方或者強詞奪理的意味。
“哦?”夏含煙被許耀輝成功的勾起心底的好奇心,頗感興趣道,“為什麼?”
沒有那個女人沒有好奇心,深諳這個道理的許耀輝無疑在談話之初就牢牢的把握著主動權。
“第一,你所歸結的這四類隻是大多數的男人,大多數,並不代表全部。所以,大言不慚的說,我不屬於這四類。第二,一個男人的成熟與否並不表現在喝酒上,真正成熟的男人懂得在什麼樣的場合下該有著怎麼樣的選擇,所以,你的結論還是不對。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選擇前三類的男人也有可能是裝逼的男人,而選擇第四類的男人有可能是大智若愚。”
在夏含煙這樣的年紀,絕對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在傾慕於一個男人,更不會因為對方的優雅高貴而提高那個男人的分數,相反,適當的出其不意反而會給她留下更深的印象。
從對方的表情看來,顯然,許耀輝成功的做到了這一點。
“那你是屬於大智若愚的那一類了?”夏含煙的眼中有著不知意味的笑意,給對方留下深刻的印象不代表她馬上把你定義為可以交往的一類,尤其是夏含煙這樣眼前高到離譜的單身女人。
大多數飛上枝頭變鳳凰的麻雀和飛黃騰達的淘金者都會兩手空空,偶爾幾個幸運者的脫穎而出也隻是杯水車薪,這個病態的社會最司空見慣的還是腳踏實地。
“不,我是你說的最為普通的男人。”許耀輝不經意的看向遠處宇靈韻突然動亂的那邊笑著說道。
如果是那種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聽到這樣的話肯定會有所失望,但是夏含煙卻絲毫沒有這樣的心情,反而更加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趣了起來。
因為她突然發現看不透這個男人。
愈是看不透就愈加給這個男人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想要揭開這層麵紗的人無疑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點夏含煙並不排斥,人生處處充斥著不知道結果的賭博,這種另類的刺激是增添生活樂趣最主要的一種方式,風平浪靜的生活不是這樣的女人所想,與平淡相比她會選擇充滿驚險與刺激的生活。
“抱歉,失陪一下。”許耀輝把那杯已經喝完的柳橙汁放在麵前的桌上說道。在夏含煙帶著些許笑意不明意味的目光之下朝動亂的中心宇靈韻那邊走去。
“一句對不起就有用了?你知道我這身衣服多少錢嗎?”脖子上帶著象征身份的塞琳娜項鏈和無名指名貴鑽戒的貴婦人,指著那個剛剛給許耀輝服侍的侍者氣勢洶洶的說道。
那名剛剛來到中海打工長相甜美的侍者,因為過失不住的道歉,並蹲下身來給被紅酒撒到那位貴婦擦拭,中海市是一所國際化的大城市,高水平的消費迫使她不得不以打工來賺取自己的生活費,找這麼一份工作不容易,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過失而使辛苦找到的工作報銷。
那位在貴婦俱樂部有著鑽石身份的貴婦人,是俱樂部裏有名的脾氣暴躁的角色,就連楚晨都讓她三分,無外乎發生這樣的事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了。
“走開!”一身衣服貴的令人咂舌的貴婦人一腳踢開為她擦拭晚禮服的女服務員,冷冷說道,“僅僅是擦拭就能補償你所犯下的過錯嗎?我告訴你,晚了!這是我老公從德國進口來的衣服,你賠得起嗎!”
被踢開的女服務員坐在地上悄然落淚,成績優異的她以全省第一的身份考入旦複大學,沒有選擇清華沒有選擇北大隻為了圓心中一個夢想,然而剛剛來到這裏不久便發生這樣的事,想想自己蒼老的父母親她咬咬牙堅強的起身,白露哽咽著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這樣的話誰都會說,我對你說一句對不起我的禮服就能回歸到原來了?”這個貴婦的口氣愈加淩厲,得理不饒人的她再次把叫做白露的女孩子甩到一邊。
所有的人都在冷眼旁觀,有些是因為自己老公的實力難以和這個老公是中海市工商局長的貴婦比肩,更多的人則是抱著冷眼旁觀的態度,看著那個因自己過錯而頻頻受到羞辱的女孩,越有錢的人越懂得如何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