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熊這時已經走到了屍體跟前,她居然不怕。
也是,老炮與正經理,正秘書,這算是三個進攻型成員,一般是用來衝鏠的。
我呢,算是技術支持吧,理論派參謀。
黃德友是隊長,武思思與杜二娘,兩個人本來是後勤供應方麵的。
而這個母熊,除了平常能打外,還有一個身份,算是我們這裏的衛生員了。
以前看盜墓小說,那受了傷的人,直接包紮個紗布就生龍活虎的,那不是扯呢嗎?
要知道,墓中的細菌那可不少,也就是我們平常說得屍氣,要是受了傷,不注射抗病毒血清,那可沒有什麼好結果。
古時候下地的,身上也是常備著各種藥物,現代更是如此,絕對都要帶上一個會點醫術的才行。
母熊既然能成為衛生員,那屍檢也應該沒有問題。
不過讓我們想不到的是,當母熊過去想要翻動杜二娘的屍體時,手一碰,那屍體居然直接碎開了。
這得是多脆啊,這屍體完全的幹成粉了吧?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我記得以前好像是看到過一個電影上,有講一個人完全缺了水,變成了幹屍,就跟眼前的這個杜二娘一個樣。
這死得也太慘了吧?
母熊沒有辦法,隻好再檢查了一下睡袋什麼的,最終搖了搖頭,說道:“真是奇怪,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東西造成的。”
我們幾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恐懼來。
因為未知,所以才恐懼,現在一具幹屍擺我們麵前,我們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造成的,這太嚇人了。
黃德友也是嚇得再倒退了幾步,我們都是看了他一眼。
母熊也走了過來,說道:“黃牙,昨天晚上,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黃德友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們......呃,累了以後就睡下了,那時就是個剛過後半夜,而且我睡死了,結果一早起來,她就這樣了,我一睜眼,嚇了我一跳。”
我似乎可以想像黃德友為什麼一早被嚇成那樣的感覺了。
誰能想到,本來晚上還一起玩耍的美女,第二天一睜眼,變成了一具幹屍,這誰也受不了啊。
不過他這麼一說,我們的心裏更加的慌了,一睜眼就這樣了,那就是說晚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
從屍體的情況來看,我認同一點,這杜二娘,肯定不是黃德友殺的。
因為就算是他殺了人,也不可能把人變成這個樣子,這簡直有些非科學了。
所以一定是某種東西,也許是一種致命的病菌,也許是什麼生物,但總之,目前我們都沒有辦法找到它。
因為沒有任何的線索。
母熊再上前去,慢慢的翻動幹屍,仔細的尋找,最終也是無功而返。
“埋了吧,快點離開這裏。”最終母熊也沒有了辦法,隻好說了一句。
老炮他們幾個立即開工,埋人這個事情,他們還是很在行的,旋風鏟下去,不大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坑來。
用睡袋兜起了杜二娘的屍體,不這樣都不行,那屍體太脆了,一碰就碎,實在是沒有辦法把人直接扔進去,隻好用睡袋了。
我挑了下眉頭,這杜二娘,還有果睡的習慣,隻不過現在變成了幹屍,真是沒眼看了。
我再瞄了一眼黃德友,這老頭,估計昨天晚上沒少費力才對。
把人埋下後,我們立即啟程,因為誰也不想在這裏呆著了。
早飯也沒有做,隻是拿了些壓縮餅幹,就著水吃了一口。
這地方太邪性,我們可不想再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這回我們選擇了一個方向,繼續前進,走了有三個小時,前麵再次的出現了一棵大樹。
與之前我們看到的都差不多。
其他的人都是直打牙花子,感覺上我們又轉回來了似的,不過四下看了一眼,我們可以確定的是,我們是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
四周的景物看著也差不了多少,但卻少了一座新墳,因此這地方肯定不是剛才我們所在的那裏。
我立即上前去,到樹前看了一眼,這樹上的八卦紋果然與之前的不同,一個乾卦,一個坤卦,還有一個震卦。
我眯起了眼睛,這說不定是有什麼暗示一類的,隻是我現在還沒有想明白。
“靠,這地方看樣子是以這種樹為座標,讓我們迷路的。”黃德友在經曆了幾個小時的行進,也算是緩過了勁,這時說道。
我就是一點頭,我們現在已經發現了,我們遇到的這些樹,與之前的不是一棵,所以對我們來說,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迷幻術而已。
這片林子,恐怕種了幾十棵這樣的樹吧,當我們走了一段時間後,發現我們來到了一棵一模一樣的樹前時,會有一種走錯了路,又繞回來的感覺。
而實際上,我們一直在前進,從來沒有後退過,隻是我們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這麼一想,我心中多少算是有些數了,這就很好嘛。
隻要再繼續前進就好了嘛。
繞過了樹,我們再次的選擇了一個方向。
當我回頭看向那棵長著石皮的樹時,我突然發現我好像遺漏了些什麼,但又想不起來。
伸手拍了幾下腦袋,反而更加的混亂了。
“怎麼了?頭疼啊,要不我給你看看?”說話得是母熊,不知道她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跟前。
而且她看向我的眼神,透著一股溫柔。
“不用,謝謝熊姐。”我客氣了一句。
母熊的臉立即就拉了下來,說道:“別的人可以叫我熊姐,你不能,你隻能叫我姐姐。”
姐姐?你也是想瞎了心了,這一輩子,我隻有一個姐姐,隻是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見到這個姐姐了。
算了,母熊也不知道我的情況,我也就沒說什麼。
倒是武思思也快步來到了我的另一邊,衝著母熊說道:“哎呦,真是難得啊,被稱為盜墓界的熊姐,居然對我們家教授這麼溫柔,這真是少見呢。”
我也是無語的看了一眼武思思,你哪隻眼睛看到她溫柔了,這不是明明生氣呢嗎?
倒是母熊瞪了武思思一眼,最終沒有說話。
武思思也是切了一聲,這才又落後了兩步。
“警告你一句,找這種女人,以後會害了你的。”母熊瞄了眼武思思,衝我冷冷的說道。
呃,我想你是誤會了什麼。
然而不等我解釋,母熊也是落後的兩步,居然與武思思一起並 排走著。
我苦笑一聲,這叫什麼事?
“快看,又是一棵樹。”前麵的黃德友突然叫了一聲。
我們的眼前,再次的出現了一棵石皮樹,我立即加快的腳步,上前看了一眼。
這樹上也有三個八卦紋,離卦,坎卦與巽卦。
這丫的,三棵樹我們看到了三種不同的卦像,這讓我怎麼判斷?我一時間也是有些頭疼了起來。
咦,這是什麼?
看到巽卦的時候,我發現在巽卦的下方,好像用什麼東西畫了隻蝴蝶。
伸手輕輕的抹下來一些,放在鼻尖處聞了一下,一股清香傳來。
一時間,我的心裏一陣的駭然,同時一個想法出現在了我的心中:完蛋了。
唇膏,這居然是唇膏的味道,而且這個味道,我還聞到過,那是武思思靠這我的時候帶來的香味。
也就是說,這個香氣,應該是武思思的唇膏帶來的。
她的唇膏出現在這裏,我突然想到之前她做得一個標記。
“大家快點過來,這裏有發現。”想了一下,我隻好叫過了其他人。
所有人都衝了過來,我伸手指了一下巽卦下的那個唇膏印。
所有人都上前來,男人們可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武思思與母熊一看到那個印子,兩人的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驚駭。
“這是唇膏印。”母熊看向了武思思,說道,“你做了多少個記號。”
“就一個,還是我臨時起意做的。”武思思說道。
我們一起看向了她,而她則是看向了唇膏印,半天才說道:“而且就是這個,你看,這是蝴蝶的形狀,正是我平常最常用的標記。”
做這個行業的,都有自己獨特的一個標記,遇到分開行動的時候,這種標記畫在牆上,會提醒其他人,我是誰,我在往哪邊走,這樣後麵的人可以追上來。
而武思思說這個標記是她的,那就證明,在這裏,隻有她一個人可以畫出這樣的標記出來。
也就是說,我們這回是真得繞回來了,又回到了之前我們走過的路了?
如果說前麵我們還覺得沒有迷路,那這一回,我們是真得迷失在了這裏。
所有人都是對視了一眼,顯然這個事情,是讓我們沒有想到的。
“我記得,如果我們往這邊走的話,那就會到另一棵樹那裏,那地方,是之前杜二娘......”正秘書打著哆嗦的說了一句。
我們都是看向了他,看著他指得一個方向,我突然有種想法。
如果想知道我們迷沒迷路,往那邊走,是最好的一個選擇。
有墓迷路,沒墓的話......